頂樓,血巫大人的房間內,陳飛坐在一張寬大的椅子上,血巫大人恭敬的站在他麵前,麵容嚴肅,甚至都不敢動一下。
見狀,陳飛擺擺手,淡淡開口道:“放輕鬆點,我和你之間,也沒什麼仇怨,若是沒必要,我是不會殺你的。”
“多謝大人仁慈。”血巫大人連忙鞠躬感謝。
陳飛揮了揮手,“好了,不說這些廢話了。”
“我要問你一些問題。我問,你如實回答,明白嗎?”
“明白!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這血巫大人的華夏語倒是精通,連成語都用了出來。
陳飛點點頭,“好,你這態度,不錯。”
“首先,說說巫門大會的事情。”
“是!”血巫大人馬上恭敬出聲,“巫門大會是我們全球所有巫門修士的盛會,因為我們巫門修士被不少國家封殺的緣故,巫門大會並沒有一個固定的舉辦日期。每次都會根據當時的情況,由巫主大人決定,然後召開巫門大會。”
“這次的巫門大會,就是巫主大人在半年前突然決定下來的。地點就在我們蒙淖城,時間就是明天上午十點開始。”
陳飛聽著,又問道:“巫主大人?你不是血巫教的教主嗎?這巫主大人,又是什麼身份?”
血巫大人道:“我這個教主,隻是血巫教這麼一個分支教派的教主。在我們巫門修士內部,因為封殺、合並、遷徙等因素,我們巫門形成了不同的分支。”
“現存的支脈,大大小小的就有數十個,每一個分支內部,都有自己的教主。而巫主大人,則是我們所有巫門修士共同選出的領袖。可以說他們我們這些教主的教主。”
“不同的分支流派?”陳飛眯了眯眼,“你剛才提到的黑巫教、毒巫教還有天巫教都是?”
血巫大人繼續,“對,那些都是我們巫門的支脈教派。除此之外,還有白巫教、靈巫教等數十個支脈。當然,絕大部分支脈規模並不大,真正有分量的也並不多。”
“我剛才所說的黑巫教、毒巫教、天巫教和我們血巫教四個支脈,屬於最強的四個支脈,在巫門大會中話語權最大。其他的支脈,根據各自不同的規模實力,擁有的話語權也各不相同。”
陳飛略微頓了一下,在腦中將這些信息組織了一下,然後,他再次開口問道,“你說巫門大會是不定期,由巫主大人定下而舉行的。那這次巫門大會,又是為何舉行,有什麼大事嗎?”
提到這,血巫大人不由得眯了眯眼,眼中閃過一抹野心,“這次巫主大人召開巫門大會,主要有兩個原因,一是巫主大人閉關數年,實力進步,達到了天級巔峰境界,所以舉辦此次大會,進行慶祝。二是之前的副巫主年事已高,將要退位,這次大會之上,將會選出一位副巫主,協助巫主大人,掌管巫門修士大小事務。”
聽到這,陳飛明白了對方眼中的野心從何而來,“這副巫主之位,應該就是在你們四大支脈之間產生吧!”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如此!”血巫大人點頭道。
陳飛繼續道:“也正是因此,你剛才在樓下,才懷疑我是其他支脈派來的,故意擾亂你的行動。”
聞言,血巫大人有些尷尬,但還是點了點頭,道:“我剛才,的確是這麼想的。”
隨即,陳飛又問了一些巫門大會和各個支脈的細節問題,血巫大人也全都詳細告知,讓陳飛對巫門修士也算是有了個全麵的了解。
最後,陳飛亮出了巫冽、巫沂南和杜滄、杜荊芥的相片,向血巫大人詢問起來。
血巫大人看了看,表示不認識這幾人。不過,他隨即讓手下的人拿著照片開始了調查。
結果,僅僅一個小時後,調查就有了消息。
昨天,天巫教的一位護法溧束波,帶著幾人從華夏來到了蒙淖城。當時,跟隨者溧束波一起來的幾人之中,就有巫冽和巫沂南。
得到了這個消息,陳飛幾乎可以確認,杜滄和杜荊芥,就在此刻的蒙淖城中,甚至可以確定,他們就在天巫教的落腳處。
不過,畢竟沒有更加詳細的消息,陳飛沒有選擇馬上動手,去天巫教的落腳處營救杜滄和杜荊芥。而是選擇等待一晚,待明日巫門大會召開之時,確認二人安然無恙,再開始行動。
於是,當晚,陳飛就在血巫教的大本營休息。旅行團眾人,也成了血巫教的貴客,在此安頓了下來。
………
休息了一晚之後,次日一大早,天色剛亮之時,一道渾厚而極具特色的號角聲,在蒙淖城中央響了起來。
隨著號角聲的傳播,城內各處,先後響起了呼應的號角聲。
一陣號角聲之後,血巫大人站在陳飛身邊,畢恭畢敬道:“大人,這是確認準備完畢,安然無恙的嚎叫。確認過後,巫門大會就要開始了。”
陳飛點點頭,然後後撤一步,站到了血巫大人斜後方,出聲道:“今天,我的身份是你的隨從,彆露餡了,明白嗎?”
“我明白!”血巫大人連忙點頭,隨即深吸一口氣,抬頭挺胸的站到了前方。
陳飛則微微低頭,混入其他隨從之中,跟著血巫大人,行動了起來。
這次巫門大會舉行的地點,在蒙淖城南郊一處湖泊之中舉行。
湖心修有一座巨大的古老石堡,隻有一條路可以通往湖心,湖後麵,是一片茫茫森林。大會的地點,選在這易守難攻之處,足以可見巫主大人的小心謹慎。
上午九點,當血巫教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湖泊前方之時。
此處已經聚集了不少人,陳飛一眼掃去,看到了各種五顏六色的旗幟,分彆對應著各個不同的巫門支脈。
而其中規模最大的,毫無疑問,就是昨日提到的天巫教、黑巫教、毒巫教和血巫教四大支脈了。
陳飛的目光,特意朝天巫教的人群中看了看,不過掃了一圈下來,還是沒有發現杜滄和杜荊芥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