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順利的見到了劉朝和劉錦兄妹二人。
相隔十多年的親人,頓時抱頭痛哭。
陳飛見狀,向屬下囑咐了一番,然後退了出去。
隨即,他回想起今日的事情來。
本來,他隻是為了了解一下秦雨的。卻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得知寧侯夏振寧的手下,也是當日參加方城廟聚會的成員之一。
這麼說來的話,府內的王宮貴人們,對夏無極這次的命令,抵觸的態度,比預料的還要強烈一些。
如果能好好利用這點的話,或許對後續夏鳴雷的行動有幫助。
不過,當日那個帶著黑麵具的家夥,還是讓陳飛有些疑惑。
明明是那人大費周章的組織了方城廟的會麵,結果卻草草結束,這有些太過奇怪,其中恐怕有什麼隱秘。
……
就在陳飛猜測的時候,此刻的輔國公府邸內。
夏琮站在一側,父親輔國公夏無令,正翻看著書桌上的資料,忙碌著什麼。
片刻之後,夏無令忙完了,看向夏琮,出聲道:“有何事?”
夏琮馬上恭敬的送上一份文件,出聲道:“父親,有關方城廟的與會人員,經過這幾日的跟蹤調查,確定了其中三十六人的身份。”
“父親正是神機妙算,料到了這些人肯定會私下不滿,暗中串聯。於是我們先發製人,組織了方城廟的聚會,將他們一網打儘。”
夏無令擺擺手道:“好了,這不是在外麵,不用拍馬屁。”
“說說看,這三十六人中,有誰值得關注的?”夏無令道。
夏琮馬上開口介紹了起來,“其中,有東麵洛雲宗的宗主,她一直對府主強行征收宗門資源的行為不滿,所以這次毫不猶豫的參加了,反對的意思十分明顯。”
“還有淩霄商行的羅老板,他也抱怨不滿。”
……
夏無令靜靜的聽著,片刻之後,感覺有些無趣,擺手道:“這些小人物就不用說了。王族、大官這方麵,有什麼收獲?”
提到這,夏琮微微一頓,繼續道:“父親,目前可以確定的是。南部總督府的楚將軍,心有不滿,參加了聚會。”
“王族中,發現一人和寧侯府上的暗衛有些相似,不過證據還不能完全確定。”
“至於其他王族、大官,目前隻有一些懷疑的目標,還沒法確定。”
聽到這,夏無令輕輕眯眼,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冷哼一聲道:“看來,都是人精啊!”
“不過,夏振寧那蠢貨倒是迫不及待,實在可笑。這次過後,看他能保住一條命不。嗬!”
夏振寧和他夏無令本就有仇怨,現在有機會徹底解決對方,夏無令自然心情不錯。
忽然間,夏琮好似想到了什麼,出聲道:“父親,我突然想到了還有一件事。”
“不用吞吞吐吐,說。”夏無令道。
夏琮道:“前幾日我遇到了一位華族人,說是鎮西王夏津的護衛。”
“我感覺,那家夥有些奇怪,所以就派人暗中查了查。”
“結果發現,夏瑤和那護衛走得很近。而且,就在今日,那護衛還去了侯爺府一趟,並將夏瑤的奶媽帶了出來。”
“就這?”夏無令有些不悅,“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
夏琮連忙解釋道:“父親,你聽我說完。”
“那夏瑤的奶媽,也是一名華族人,聽說也是從鎮西城而來的。在十多年前,被夏振寧收下。”
“父親你知道的,府主派鎮西王守衛西境,鎮壓那裡的華族人。”
“這已經有數百年時間了,鎮西王可以說一直做得不錯,甚至對華族人還頗為嚴厲。”
“結果現在,鎮西王忽然提拔了一位華族人作為護衛,並還和侯爺府上的華族人聯係上了。似乎,他對華族人的態度,轉變了許多啊!”
提到這,夏無令似乎想到了什麼,思索了起來。
“華族人,夏津。這——”
夏琮繼續道:“而且,父親,我還有個發現。”
“當初參加方城廟的眾人之中,那些身份還未查明的人之中,有一人比較特殊,似乎很早就發現了跟蹤者,甩掉了對方。”
“而我在那人身上,隱隱探查到了一些華族人的氣息。”
“所以,我猜測,鎮西王那邊——”
沒有繼續說下去,夏琮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夏無令想到什麼,眼神一沉,出聲道:“府主對華族人一事,一向很上心。這段時間,更是舊事重提,要求徹底鎮壓華族。”
“如果鎮西王真和華族人有什麼勾連,那麼他這個鎮西王的位置,恐怕就坐不穩了。”
夏琮眼睛一亮,急忙道:“父親,那我們要做點什麼嗎?要不,我去試探一番,或許能拿到什麼證據。”
“如果能抓到鎮西王的把柄,那我們——”
“閉嘴!”夏無令喝住了兒子,但沒有反駁,而是出聲道,“那你自己小心點。以試探為主,如果有異常,馬上退走,不要暴露身份。”
“是,父親!”夏琮點頭,準備退走。
夏無令似乎還有些不放心,丟給夏琮一個令牌,出聲道:“你可以調兩名虎衛,和你一起行動。”
“多謝父親!”夏琮接住令牌,滿臉驚喜,心中更加放心了。
畢竟,虎衛可是他父親暗中培養的頂級護衛,整個輔國府,也一共隻有十二名而已。
每一人從小選拔,用各種頂級的藥物資源配培養,要求實力至少要達到元胎境七重。可謂強大無比。
這次,父親允許他調用兩名虎衛,已經是十分罕見的大手筆了。
捧著令牌離開書房,夏琮嘴角帶上了一抹自信的笑容,“陳飛是吧,你這賤民,那日在王宮敢如此對我。現在,你的死期到了。嗬嗬!”
……
秦雨和劉朝劉錦團聚了一天,次日下午,陳飛將秦雨送回了侯爺府,順便給夏振寧送去了一個邀請,邀他次日見麵一談。
次日,城南,漁市。
身著一襲便裝的寧侯,走進這片帶著腥味的熱鬨建築。
在一道道狹窄的小道中七拐八彎,最終,夏振寧來到了一座搭建在河邊的吊腳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