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京關內散修陣營。
此時,雪沁三個人依然屬於被看守狀態,儘管幾個人的臉上露出不忿之色,但是周圍卻沒一個人理會他們三人。
賀山一臉鬱悶,又是憤怒,內心的戾氣很重,本來他們該是英雄的,結果現在卻成了叛徒。而真正的叛徒,卻成了人人敬仰的英雄。
也隻有當事人才知道心裡有多麼憋屈。
“孟生,你跟王歡這麼熟,你說他會不會有事?”賀山忍不住問道。
孟生其實也是處於忐忑不安,說:“我跟王兄認識也沒多久,不過他的膽子是真的打,殺過宗門弟子,劫過城主,拍賣過從宗門弟子手裡搶的真神功法,好像沒有什麼不敢做的事。
結果這次,敢向真神拔劍!
就算我們的是冤枉的,但光是對真神不敬這一條,就足夠脫一層皮了,那個混蛋夏建江,沒想到這樣不要臉。”
三人一陣沉默,對於結果他們並不看好,心裡沉甸甸的,甚至還有些淒涼。
就因為他們是散修,說話不足輕重,沒人相信他們。而一個宗門弟子,哪怕是滿口謊話,可是卻能讓所有人都相信。
說起來這是一種莫大的諷刺。
“王歡,他能活著回來嗎?”雪沁咬了咬紅唇,目光裡閃過一絲擔憂,賀山和孟生兩人都沒有說話,畢竟這涉及到真神,他們真的不看好王歡。
哪怕王歡背後有昆山真神撐腰,但是夏建江太卑鄙了,剩下的真神也隻會相信夏建江的謊話。
孟生淒涼的笑道:“真是可笑啊,這是我輩散修的命運。”
“你們三個彆在這裡喧嘩,幾個叛徒,在這裡怨天尤人,我真令你們感到羞恥!”旁邊看守他的修士投來冰冷而又鄙夷的目光。
賀山梗著脖子,怒道:“我們不是叛徒,真正的叛徒是夏建江,王歡殺了梁穀七!”
“哈哈哈!”
周圍的人就像聽了笑話,放聲大笑,梁穀七在玉京關的名聲非常大,實力更是年輕一輩子裡麵站在金字塔巔峰的高手。
一個散修殺了梁穀七,這不是笑話嗎?
“愚昧!”看著他們笑容,雪沁冷冷的說了兩個字。
“賀山,就算你們要吹牛,想要洗脫你們身上的罪行,麻煩你們找一個好點的,可信一點的借口。王歡殺了梁穀七,你真的把我們當成傻子嗎?”
賀山憤怒的站起來,要衝著他們發火,聽到他們嘲諷的笑容,感覺自己胸口裡麵憋著一團火油,卻無處釋放,燒的他渾身難受。
這種痛處,隻有被冤枉過的人才能感受。
這是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孟生道:“賀山,彆跟他置氣,我們也不是沒有一點希望,彆忘記王歡手裡的底牌!”
賀山和雪沁眼睛微微一亮,他知道孟生說的底牌是什麼。
那就是梁穀七的人頭。
也真是因為有這張底牌,他們三人還在堅持,堅持世間還有公道。
如果王歡拿出底牌,依然被當成叛徒,那他們恐怕也會對這個世界的黑暗感到絕望。
“底牌?”
周圍的人一陣嗤笑,一位消息靈通的人更是譏笑道:“實話告訴你,我剛才就進過真神殿,幾位真神大發雷霆,王歡必死無疑。”
“你們這幾個叛徒彆想心存僥幸,王歡之後,就輪到你們。”
“一個出賣洞天福地的叛徒,一個敢對真神拔劍的人,他若是不除,難以服眾!”
“你們以為昆山真神是你們的地牌就能高枕無憂嗎?誰人不知,昆山真神是玉京關內,最恨叛徒的人!”
三人臉上一陣冷笑,他們相信王歡能創造奇跡。
就像在仙血山林一樣,真是因為王歡屢創奇跡,他們才能活著出來。
周圍的人冷眼旁觀。
就在這時,真神殿內有了動靜,眾人精神一怔,抬頭看向真神殿。
“真神殿有動靜了,你們也該死心了。”一名宗門弟子麵帶冷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上空的真神殿。
就連雪沁仙子他們也緊張起來,抬頭望去。
這時,隻聽見一個大笑從真神殿上方傳來,那聲音……是碎星真神的聲音。
“碎星真神大笑,這笑聲中酣暢淋漓,定是手刃了叛徒!”周圍人認出聲音的主人。
誰都知道碎星真神是第一個要求處死王歡的真神,甚至不惜真神身份,在城樓處兩次向王歡出手。
現在他發出大笑,說明他已經達成目標。
雪沁仙子的臉上露出淒慘的笑容,一行清淚從她眼眶裡流出。
她擔心事情還是發生了。
這世間真的沒有公道可說了嗎?
賀山臉上變的一陣鐵青,吼道:“天道不公啊!”
“哼,你們想要找死,那我就成全你們,竟敢對真神決議不敬!”一個宗門弟子已經拔劍,可就在他準備刺出的時候,手裡的劍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隻見另外一個人同樣從真神殿裡踏出。
那碎星真神熱情的挽著那人的手,神情熱情,依依不舍的說:“王道友,非常感謝你,不然老朽就要被人蒙蔽雙眼,險些犯下大錯。”
王歡哈哈一笑:“碎星道友太客氣了,要怪就隻怪聶賊太狡猾,還好此人已經繩之以法。碎星道友大公無私,大義滅親,令王某佩服。”
“慚愧慚愧。”碎星真神謙虛的笑道。
什麼情況?
玉京關的修士們看的目瞪口呆,兩人之前還是一副深仇大恨的樣子,怎麼出來之後,就相談勝歡的樣子了,還以道友相稱。
孟生看了看真神殿外的王歡,他被幾位真神圍在中間,那幾位真神對他都很熱情。
他揉了揉眼睛:“我們是不是看見鬼了?”
最後,碎星真神的聲音傳遍了玉京關每個角落:“諸位,剛才經過會審,王歡道友乃是冤枉的,此人乃是人中龍鳳,又是天下少有的豪傑,是我輩學習楷模,還望諸位向王道友學習。至於聶建江這個逆徒,此人乃大奸大惡之徒,已被處死,已視公正!”
轟隆!
這話猶如一道驚雷,玉京關的修士茫然無比,隨後一片喧嘩,王歡是清白的,那叛徒竟然是聶建江?
孟生看著身邊同樣的驚訝的夥伴,怪異的說道:
“我怎麼感覺到碎星真神在拍王兄的馬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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