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當天就到了蜀地機場。
蜀地的氣候帶著綿綿細雨,天空灰蒙蒙的,帶來一種陰鬱壓抑的心情。
除了機場,一個年輕人便迎了上來,恭敬的向著王歡抱拳行禮:“見過王前輩。”
王歡道:“你是?”
“王前輩,我叫宋天飛,是謝島主讓我在這裡接你,安排您在蜀地的行程。”
宋飛天努力的壓製心裡激動的心情,他加入聖島,還參加了當初保衛聖島一戰,親眼見過王神話的實力,再次見到王歡,內心激動的砰砰直跳。
他的天賦很好,靈氣複蘇後就修成了通神境。
放在其他地方也是一方大佬,但在王歡的麵前卻像小學生一樣恭謙:“王前輩叫我小宋就可以了。”
“前輩,謝島主讓我把霍家……”
王歡拍了拍他的肩膀,拉開車門道:“先上車,咱們邊走邊說。”
“哦,好勒。”
宋飛天激動的手足無措,王前輩竟然拍了他的肩膀,回到聖島可以跟那些師兄弟們吹牛。
“前輩,自從你被真神榜除名之後,修煉界都以為你遇害,本來謹慎的霍水濤變本加厲,在蜀地裡欺壓各門各派,現在蜀地很多門派敢怒不敢言,霍家頗有一統蜀地修煉界的趨勢。”
王歡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打著大腿,冷笑道:“這個霍水濤的野心很大,統一蜀地修煉界,看來他背後有人撐腰,腰杆子硬了。”
宋飛天點頭說:“現在蜀地江湖傳言,霍水濤背後有真神。”
“去霍家吧。”王歡淡淡的開口,他此行就是要殺霍水濤這個轉世者,不管他背後有沒有真神,他都不會心慈手軟。
霍家的彆墅幾經會摧毀,但也越修越大,占地已達上百畝。
隨著霍家的勢力不斷擴大,涉及的產業已經風波更廣,無論是酒店,夜總會,房地產……每個行業都有霍家的影子。
“王前輩,就這樣直接去?”宋飛天一愣。
謝芳菲跟他交代,讓自己勸王歡一定要冷靜,從長計議,在沒有明確霍家的底牌之前,一定要謀而後動。
他沒想到王歡這麼直接。
宋飛天委婉的說道:“王前輩,我覺的你還是先休息一會兒,順便看看熟人。”
“什麼熟人?”王歡不由疑惑。
他記得自己在蜀地並沒有什麼朋友。
“朱雀。”宋飛天低聲道。
“她也在蜀地?”
王歡聽到這個名字,臉色頗為複雜,他跟朱雀的關係很奇妙,當初兩人還是無話不說的朋友。
也能感覺到朱雀對她的心意。
但是王歡卻殺了霍陽炎,那是朱雀的父親,從此兩人就再也沒有任何聯係。
雖說霍陽炎受到了霍水濤蠱惑,死有餘辜,但他畢竟是朱雀的父親,兩人之間的從朋友關係一下變成了殺父仇人。
這麼久以來,王歡一直都不願意提起朱雀。
這事在江湖上也有人知道,所以在王歡的麵前也沒人敢提朱雀。
宋飛天提起朱雀的名字後,眼神悄悄的看了王歡一眼。
“還是不見了。”王歡歎了口氣,搖頭道。
“我覺得還是見一麵比較好。”
宋飛天硬著頭皮說道。
王歡皺眉,已有些不喜,這個宋飛天難道連這點眼色都沒有嗎?
“王前輩,朱雀她現在的處境,比較落魄,她……”宋飛天趕忙道。
王歡怔然,詫異的問:“她是特殊部門朱雀主任,怎麼會落魄?”
“前輩有所不知,關英毅便將她派往蜀地,朱雀到了蜀地後,手下沒有一兵一卒,而且還要麵對強大的霍家,沒有完成特殊部門的任務。”
“關英毅於是就以朱雀身為霍家人,與霍家勾結為借口,將朱雀革職。”
“革職的朱雀,霍家也容不下她。”
“從此朱雀便孤身一人,可她擔任朱雀主任的時候,得罪了不少修煉者,這些高手便向朱雀發難,一場大戰下來,朱雀身受重傷,沒有人敢幫她療傷,傷勢越發嚴重,修為大跌,據說已成為普通人無益,就連生活都困難。”
“那她現在怎麼樣了?”
宋飛天苦笑道:“她現在舉步艱難,在蜀地經營一家早餐店。”
“什麼?”
王歡瞪大雙眼,難以置信。
堂堂特殊部門四大主任之一的朱雀,就算離開了特殊部門,沒有回到霍家,那也能混的風生水起。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淪落到賣早餐為生。
“這不可能,她可是朱雀主人,怎會淪落到此?”王歡失聲。
宋飛天道:“事實卻是如此,她現在身受重傷,已淪為普通人,以前特殊部門的同事不敢接濟她,深怕關英毅報複。”
“霍家的人也沒有搭理她,認為她背叛了霍家,將其視為霍家的叛徒。”
“而她還要麵對以前得罪的仇人。”
以前這些人顧忌到朱雀的身份,不敢報複。但現在她已經成為喪家之犬,以前的仇人當然不會放過朱雀。
這些人雖然沒有殺朱雀,但也經常找她麻煩。
王歡聽後臉色越來越冷,拳頭已經握緊:“為什麼沒有人告訴我這些?”
感覺到王歡眼裡的怒意,宋飛天額頭冷汗直流:“王前輩,江湖上說你殺了她的父親,誰還敢……跟您說。”
王歡深吸一口氣,知道這事不能怨彆人。
“是誰讓你告訴我這些的?”王歡開口,如果沒人指示,就算給宋飛天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說。
“是謝島主。”宋飛天如實相告。
王歡心裡暗歎一聲,點了點頭。
“現在朱雀在哪兒,帶我過去,不要驚動她。”王歡吩咐完後,就靠在椅子上閉上了雙眼。
腦子裡卻浮現了朱雀那動人的麵孔。
朱雀的早餐店在蜀地一個偏僻的老城區,這個地方很偏僻,街道兩邊都是老舊的建築,租金也很便宜,住在老城區的都是窮人,也隻好做一些小本生意。
朱雀以前雖位高權重,但是手裡的錢並不多。
隻能在一些偏僻的地方租了一件破舊的小門麵。
老城區的街道很窄,交通治安也不好,兩邊都停滿了車輛,十分擁擠,宋飛天的車剛剛開到街頭,就已經進不去了。
“平時沒這麼堵,今天怎麼了?”宋飛天拍了一下方向盤抱怨。
王歡卻皺起眉頭,看了外麵挺滿的車輛,陰著臉說:“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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