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頂山又名落魂山。
因為山勢極高,上登雲頂,下麵是一座幽森的峽穀,整座山一麵懸崖峭壁,仿佛被劍削平,高而險峻。
因為落魂山名字不吉利,後被改名雲頂山。
此時,在山頂上,一位長袍男子就地而坐,麵前擺著一麵棋盤,長袍男子左手持白子又手持黑子,正自己跟自己下棋。
他的身上流露出一絲絲超然的氣息。
左手落子,頓時一道蕩漾從棋盤上擴散出來,發出黑白兩道光芒,非常炫眼。
這兩日,雲頂山上黑白兩道光芒頻頻出現,不知內幕的普通人還以為有仙人下凡,異象頻頻。
一些不知情的修煉者想要登上獲的異寶,卻被那黑白兩道光芒鎮殺。
光波一過,那些修煉者當場被震成血霧,其中不缺乏通神修士。
“這就是真神的神威嗎?”霍水濤看了端坐在懸崖處魯成丙,臉上露出駭然之色。
他也是真仙大能轉世,眼界開闊,就是更加厲害的人物也見過。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更加驚訝。
魯成丙的修為,比他印象中的真神要強大數倍。
“怪不得那些老怪物們都舍棄真仙之身轉世,這片祖庭的確有大機緣,不然魯兄的真神境怎會這麼強大。”
他們前世修為也是滔天,已達到無數修煉者一輩子都無法仰望的境界。
卻不知,到了他們前世那個境界,想要更進一步已是難如登天。
唯有轉世重修,重新塑造根基,才有機會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霍水濤在魯成丙身上看到了希望。
他們轉世重修才短短幾年光陰,就已達到前世幾十年才達到境界,而且修為比當年同境界更加精純。
魯成丙的心思一直在棋盤上,並沒有可以施展神通。
突然,他停下棋子,看著深淵下的風雲卷動,喃喃道:“三天已到,這個王歡也該現身了。”
“魯兄,不用著急,那王歡肯定回來的。”這時,霍水濤上來,坐在他的對麵。
“嗯。”
魯成丙煩躁的將棋盤上的棋子打亂,說:“這個小子磨磨蹭蹭,耽擱老夫的時間罷了。”
霍水濤把棋盤上的棋子收好,笑道:“既然魯兄覺的無聊,不如就讓我陪你下一局棋。”
“也好。”
魯成丙微微一笑,收起那顆煩躁的心。
兩人對局時候,已陸陸續續有人上了雲頂山,看到懸崖處下棋的兩人,都沒去打擾。
“沒想到魯前輩如此閒情雅致,竟在此下棋,竟沒有一絲大戰前的氣氛。”
蜀地一個門派的掌門滿臉佩服之色。
“那也是當然,也不看看魯前輩是什麼人物,那是真神。對付一個小小的王歡,難不成還要嚴陣以待嗎?”有人立刻拍了一記馬屁。
“古有關雲長溫酒斬華雄,今日卻又看到魯前輩下棋殺王歡。”
“我等三生有幸,竟能目睹魯前輩的風姿。”
“此戰想來,又將成為修煉界一段佳話。”
前來觀戰的人紛紛議論,對魯成丙身上散發出的那種淡然氣氛,如行雲流水,令人欽佩。、
“也不知那王歡還來不來?”有人看著山下,沒有看見蹤影,皺眉道。
“以我對王歡的性子的了解,他必會來的。”
“他來了也是送死,他不怕嗎?”
“遲遲不見他人影,我覺得他應該跑了。”
“跑?”
“他能跑到哪兒去,昨日的時候他將特殊部門在蜀地的負責人殺了,他現在得罪不止霍家,還有特殊部門和眾神聯盟。”
“天上地下,再無他容身之處。”
“跑是不跑不掉的,不過是想拖延時間,多苟活一段時間罷了。”
此話說的有理有據,眾人紛紛點頭。
這些人都是蜀地各大門派的大人物,消息非常靈通,對於王歡跟特殊部門徹底決裂的事,早已經傳開。
賓館裡麵。
王歡煎好藥,扶著朱雀給她服下。
經過一天的調理,朱雀的臉色已經恢複少許的紅潤,喂她喝完藥後,王歡已經站了起來。
朱雀伸手擦了嘴角的藥漬,怔怔出神的看著王歡:“真的要去?”
王歡點點頭。
“非去不可嗎?”
朱雀咬了咬牙,說道:“隻要你彆去,我就不恨你了。”
聞言,王歡露出笑容:“非去不可。”
朱雀臉上有些黯然,沉默一會兒,輕輕開口道:“好,我不攔你。你活著回來,我也不恨你,這個條件你能答應吧。”
她之所以這樣說,是她以為王歡此行,凶多吉少。
如果王歡真的死在雲頂山,那恨她又還有什麼用?
“連你也不看好我嗎?”王歡眨了眨眼睛,心裡明白朱雀的意思。
朱雀不知該如何接話,她不想打擊王歡戰前的信心,但這次麵對的敵人卻太恐怖。
“王前輩,門外有人求見。”
就在兩人彼此沉默的時候,宋飛天推門而進。
“誰?”
王歡怔然,這個時候還有人求見自己?
“青城派江流煙小姐。”宋飛天道。
“江流煙嗎?”
王歡想起她,那個正義感的青春女俠。
隻不過她這個時候找自己乾什麼呢?
“讓她進來。”
“王前輩,雲頂山,你不能去!”
一進屋,江流煙便迫不及待的開口。
說著,她又拿出一些藥材,說道:“這是朱雀姐姐所需要的藥材,你帶著她快走,前往彆去雲頂山。”
王歡皺起眉頭,笑道:“江小姐,這個時候你過來讓我離開,就不怕連累青城派嗎?”
江流煙道:“是我師父讓我來的。”
“王前輩,我師父說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他就在雲頂山上,親眼見過那魯真神的神通,堪稱恐怖。”
王歡沒想到這個時候還有人替他通風報信。
“你師父的好意,我心領了。”
王歡無所謂的說道:“但是這雲頂山,我非去不可。”
“王前輩,你可是華夏的神話,你如果有什麼三長兩短,今後偌大華夏修煉界將會陷入一片黑暗。你不為自己想想,也為大家想想。”江流煙顯然不善於說辭,隻知用大義來勸說。
王歡抬頭看向門外射進來的眼光,有些刺眼。
忽然,他臉上露出一縷笑容:“江小姐,鹿死誰手,還未定呢。”
說完他的已經踏出房門。
“活著回來。”
朱雀看著王歡的背影,喃喃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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