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四百七十六章 泄憤(1 / 1)

光海宗,又或者現在叫做天庭雷部,宗主名叫華誼徐,真正的大尊級修士,乃是一位和雷帝一樣已經成就大尊級修為數百年的絕對強者。

但是華誼徐卻是有個最大的遺憾,那便是膝下無子,一共便隻有兩個女兒在身邊侍奉。

長女華晶荔,次女華晶曳。

將來宗主一旦要衝擊天尊級層次閉關修煉,那麼繼承雷部權力的,必定就是這兩女其中之一。

長女華晶荔傲慢無能,不過生性還算是善良的。

次女華晶曳倒是多年一直在仙域內行走,經多見廣,手段狠辣歹毒不輸其父,隻是性子也和其姐一樣的高傲,還多了刻薄寡恩的毛病。

盧興波這位雷部大師兄便是華晶曳的道侶,這兩人都是一副歹毒性子,雖然手段不錯,但是在雷部之中卻並不受部下眾人擁戴。

這就導致了華誼徐很是為難,長女修煉天賦出色卻是個草包,次女有些手段但為人又太過狠辣。

一旦他閉關衝擊大天尊之位,這雷部該交於誰的手中?

這,也正是華誼徐要求華晶荔出外曆練的原因,他其實還是更加看好自己的長女一些。

起碼不像次女那樣招人忌憚恐懼不是?

堂堂光海宗,如今的天庭雷部,總不成讓個刻薄寡恩的人做了神主主導一切吧。

“隻是宗主為什麼要派盧興波來保護大小姐?他明明是二小姐的道侶,難道宗主就不怕他對大小姐不利?而盧興波也確實是在關鍵時刻救下了大小姐,這到底是……”

劉勳一路走一路琢磨,不過他實在不是權謀算計那塊料,想了一陣想不出個結果也便罷了,搖頭去傷兵們所在的船艙探望去了。

華晶荔則是一個人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好一會,忽然起身朝大廳外麵便走。

“統領,您這是……”她一出大廳頓時有兩名親衛上前詢問。

“走,帶我去關押那個桓罔的地方看看去。”華晶荔如是說著。

兩名親衛卻是露出了為難之色。

華晶荔見狀怒道:“怎麼?我說的話也不好使嗎?”

“不,不敢,屬下這便帶您過去。”

等到了地方華晶荔倒是明白了,為什麼親衛不願意她過來查看桓罔的情況。

如今的王歡根本沒被關押起來,而是用天罰鎖就那麼吊在了飛舟外麵,任憑風吹雪打。

飛舟飛行的高度可是不低,在這大雪山範圍內,越是高天之上氣溫自然也就越發的寒冷,說是吐氣成冰都不算誇張。

而王歡這會就被天罰鎖穿透了丹田和琵琶骨,就那麼吊在飛舟的船舷邊上,任憑風雪撲打。

整個人幾乎都已經凍結成了一個冰雕模樣,也不動彈,不知死活。

雷部天兵這一回可是死在王歡手中不少,這群朝夕相處的天兵之中不乏交情身後者,自然是要狠狠收拾一下王歡這個罪魁禍首的。

於是便將他吊在了船舷邊,凍死自然是活該的。

“你們這是做什麼?他可是我們抓住的難得俘虜,必須要活著帶給神官大人,快,拽他上來!”

華晶荔一看便勃然大怒,出聲嗬斥。

幾名看守王歡的天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大樂意將王歡給拽上來。

不過又一琢磨這小子很可能已經被凍僵身死了,也就伸手將他給提了上來。

結果才一把王歡提上來,幾名天兵就倒抽一口冷氣,乖乖,這個家夥居然還活著。

已經被凍成了個冰人的王歡竟然還睜著眼睛,一雙眼睛這會正淡淡的掃視著他們幾人還有華晶荔。

華晶荔被王歡拿眼睛一掃也打個寒顫:“這家夥……”

不過很快她恐懼之心便退去,暗道:“他已經被貫穿了丹田和琵琶骨,便是有逆天手段也再施展不出了,我又何必怕他?”

於是道:“將他提到主廳那邊去,我有話要問。”

“諾!”

很快,王歡便被天兵們拖拽到了主廳丟在地上,華晶荔則是坐在主位之上細細打量著這個號稱來自南仙島的修士。

丹田被貫穿,琵琶骨粉碎,渾身都是傷痕和冰碴,因為被凍結了好大一段時間的緣故,他身上的傷口基本都已經凍結,不再流血。

不過隻從創傷處判斷便能知道,這家夥之前到底受了多麼嚴重的創傷。

還真是個……生命力頑強到不像話的怪物啊。

華晶荔略略感慨了一下,對王歡問道:“你是南仙島修士?”

王歡沒理會她,隻是倒在地上緩緩的蜷縮蠕動著。、

“我在問你話呢,不肯回答嗎?”華晶荔說著掏出一隻金屬鏈條來,再其上滿是猙獰的倒刺彎鉤,一看就是件挺嚇人的刑具。

王歡還是不回答,繼續緩緩蠕動。

“你是在看不起我嗎?啪!”華晶荔再忍耐不住怒火,走上前去沒頭沒腦的就對著王歡一頓狠抽。

金屬鏈條上麵的倒刺深深抓進王歡的血肉之中,再次揚起的時候已經帶下了大片的血肉碎片。

王歡卻還是不言不語,隻繼續在地上緩緩的伸展身體,就仿佛抽在他身上的鞭打是假的一般。

“這家夥,你是看不起我嗎?你是在看不起我吧?”

王歡越是表現得淡定,華晶荔的怒火就越是旺盛,這該死的混賬南仙島修士,一定是在心中認為自己隻是個花瓶擺設和廢物吧?

就像是雷部的天兵一樣都是這樣看待自己的。

華晶荔有理由憤怒,當時的王歡已經是強弩之末,但還是將她嚇得一動不敢動彈,堂堂尊級修士,麵對王歡這樣一個已經油儘燈枯的家夥卻是被嚇得呆滯住了。

如此巨大的羞辱,讓華晶荔簡直是想去死,打,打死這個混賬家夥,打掉他的所有血肉才能洗刷掉自己的恥辱。

鞭打聲中,血液飛濺,破碎的肉塊混合著鮮血濺了華晶荔一頭一臉,她最後甚至哭了,邊哭邊打,似乎是在發泄,又似乎是在自暴自棄。

“我說,你這混賬小妞兒發夠瘋沒?還打呢你大爺的,讓老子說話,老子也特麼得能張得開嘴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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