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苑回來了，一手捂住小腹，一手虛弱的垂在身體邊上，麵色慘白一片。
一股子平時見不到的柔弱氣質出現在她身上，果然是我見猶憐的鳳族美女。
趙寧沁招呼武苑道：“來來。”
武苑便過去，趙寧沁輕輕攬住她的腰肢，拿開她的小手，幫她輕輕揉捂著肚皮：“可還疼得厲害麼？看你這樣子，倒也叫人心疼，王歡那小子，真不是個東西。”
武苑大是感動，覺得趙寧沁果然還是和她關係不錯的姐妹。
這，大約就是打一巴掌給一甜棗的領導心機了。
厲空則是強忍笑意，滿臉的幸災樂禍，王歡則是戳在一邊一副無奈表情。
不過話說，眼見趙寧沁和武苑這麼兩個美人兒摟抱在一起，哎，這畫麵不錯。
趙寧沁見武苑氣息逐漸平穩，便對王歡道：“接下來如何？”
王歡伸出手指：“接下來便要輪到趙大尊了，來，我戳你……”
趙寧沁眼神閃爍，露出癲狂的笑容：“好哇，來來來，你戳一個試試看。”
王歡就不過去：“這，這也是想要幫大尊拔毒，何必如此？”
趙寧沁冷笑道：“我身體能夠承受得住，你少動這念頭。”
得，那就拉倒唄。
王歡看看周圍：“那我們就隻能繼續出發了，毒源不找到，終究是無法徹底拔除毒素的，我們也難以在這毒沼南國內走得太遠。”
“走！”趙寧沁對王歡招手，王歡便來又將她背起來，四人繼續前行。
這已經是在森林濃霧之中走動的第四個小時了。
武苑還能外放真源支撐起防護罩，不過如果再找不到毒源，那他們就不得不暫時返回，離開森林，等武苑回複真源再進來探查。
“恩？”正跋涉間，王歡忽然一頓：“對了，方向沒錯，那邊！朝那邊走，那邊的水汽最是濃鬱。”
武苑聞言眼睛一亮，這麼半天了，王歡總算是說出了不同的台詞，希望這一回不要再撲一個空才好。
四人便朝王歡指點的方向前行，路上還是大霧彌漫，但是走了約麼半個小時之後，不光是王歡，四人都看出了情況不對。
大霧在這邊越發的濃厚，即便是以武苑和厲空渡劫期的眼力，在如今這片大霧之中，也難以看到兩米之外的任何東西。
白茫茫一片，四人就猶如是瞎子一般。
目不能視，如此不利的情況，也叫武苑和厲空下意識的提高了警惕心。
王歡則是眯縫起雙眼，眼眶內的瞳孔緩緩轉動，化為赤紅色。
他以鴻蒙混沌體刺激視覺神經，最大限度的增強了自己的視覺能力，但即便是如此，他在此地最多也隻能模模糊糊的看到十米外的東西而已。
再遠，對於王歡而言也是一片茫然。
“喔？你的眼睛是怎麼回事？”趙寧沁忽然開口，她饒有興致的望著王歡變化的雙眼。
厲空道：“主人，這廝有變身的能力，我最初見到他的時候，他是一個半人半鬼的模樣，醜陋無比。”
多嘴！
王歡心中大罵，他可不想在趙寧沁麵前展現出自己的瘋狂法則變身。
大尊，雖然還沒有完全駕馭法則力量，但也已經觸碰到法則邊緣了，一個不好王歡可是要露餡的。
“喔？你還有變身的力量？變一個我看看。”
壞了，怕什麼來什麼，趙寧沁聽了果然對王歡產生了興趣，要他變身來看一看。
王歡便猶豫起來。
趙寧沁道：“怎麼？不聽我的命令？挖你眼珠子哦。”
王歡無奈，隻得運轉法則力量，肌膚瞬間化為慘白顏色，頭頂生角，屁股後麵一條尾巴伸出。
“這是什麼門道？”趙寧沁見了王歡的姿態也是一愣。
王歡心中大叫好險，幸虧，幸虧這位趙大尊不是接近天尊的巔峰大尊，不然可能就要看破他的門道了。
王歡儘量壓抑著自己法則力量的波動，也幸虧他的瘋狂法則正常情況下是隻對他自己有效。
這才不容易被發現門道。
王歡道：“哦，這是活體練成之術，我自己也接受過改造的，這樣的改造在應天門內並不罕見。”
趙寧沁微微點頭，確實不罕見，她之前和應天門怪物廝殺的時候，就見得多了。
趙寧沁想了想道：“我觀應天門製作出來的怪物，基本都有瑕疵，力量提升的同時，也會失去智慧，這是代價嗎？”
王歡點頭：“正是獲得力量的代價。”
沒錯，你想獲得點什麼，就勢必要失去一些什麼。
以智慧換取力量，正是應天門製造怪物的不二法門。
趙寧沁又道：“也有沒失去智慧的獨特怪物，隻是我看它們身體都受了損傷，被極限提升了潛能，壽命不久，你呢？”
這……也是事實沒錯。
淩斷空就是最為典型的例子，其實鳳族也有類似的手段，就是陸通他們那樣的黑羽鳳族，就是使用類似犧牲未來前途而獲得短期力量的方式。
這一點，作為大尊的趙寧沁自然清楚。
可她，並沒有發現王歡變身後有任何的異常和後遺症。
他既沒與變傻，身體內的潛能也沒有枯竭，沒有代價的變強，這可能嗎？
王歡也不多說，隻是抬起一條手臂，拿自己尖銳的指甲抓撓了一下，頓時抓出一道血痕。
然而痕跡之中並沒有紅色的鮮血，隻是慘白一片類似死肉一般的結構。
趙寧沁見了一驚：“這……你這副樣子，倒是像一個死去很久的死人。”
王歡道：“這便是代價了，我變身之後渾身血肉處於壞死的邊緣，這樣的變身是不能經常釋放的。”
“哦，原來如此，但也是一種很驚人的手段了，我能夠感覺到你真源沒有提升，但是是肉身力量卻是大幅度增強了，是也不是？”
不愧是大尊級的高手，眼力驚人。
王歡隻能點頭應是。
趙寧沁道：“好手段，好手段！你若能將此法帶去我鳳族，訓練我鳳族戰士學會，算你大功一件。”
王歡道：“如此，便多謝大尊提拔了，我必定不會藏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