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陸凡也是完全沒有想到,本來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偷竊,竟然直接演變成了搶劫這輛車。
他的臉色變得古怪了起來,要知道,偷盜無論數額大小都隻是輕罪,而搶劫卻是重罪,這兩者的性質天差地彆。
彆問他是怎麼知道的,他之前的牢可不是白做的。
所以,這件事讓他感覺十分蹊蹺。
而且,這兩個持刀的人,下盤都極為有力,手裡的刀也是非常穩定,不出意外,應該是兩個練家子,絲毫沒有轉偷為搶的緊張感,不出意外,應該是兩個練家子。
他們絕對不是普通的小偷或者強盜!
雖然看出了點問題,但是陸凡並沒有出手,他想要知道這兩個家夥的真正目的。
“等等,我先劫個色。”猥瑣男衝著自己的同夥喊了一聲,然後就提著匕首,走到了車子的最後排。
最後排的最裡麵,坐著一個女人,這麼熱的天,女人卻是穿著長袖長裙,頭上戴著一頂帽子,臉上也戴著一個口罩,再加上一個大墨鏡,渾身裹得嚴嚴實實的,沒有半點露在外麵的地方。
“美女,把你的眼鏡和口罩都摘下來吧。”猥瑣男用刀子指著女人。
陸凡有些好奇,那個女人渾身裹得這麼嚴實,還是坐在那裡的,猥瑣男是怎麼發現她是個美女的?
不過隨即他就明白了,這個猥瑣男和他的同夥,此行的真正目的並不是偷竊也不是打劫,他們的目標就是那個女人!
女人終於開了口:“堂堂洪門的高手,竟然也乾起了偷竊搶劫的勾當,真是丟人啊!”
她的聲音十分清脆悅耳,讓人聽起來就覺得很舒服。
陸凡也是一愣,他沒有想到,這兩個人竟然是洪門的人。
洪門不是一向都在海外活動麼?怎麼會有人跑到這裡來了?
難道是衝著自己來的?
陸凡搖了搖頭,把這個不可能的想法給拋在了腦後。
猥瑣男被揭穿了真麵目之後,氣質頓時一變,滿臉的猥瑣一掃而空:“周小姐,既然被你給看出來了,那就隻能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了!”
“既然被你們給找到了,我似乎也沒有拒絕的權力。”周小姐點了點頭,站起了身。
她坐在那裡,倒還並不是很引人注意,可是這麼一站,窈窕的身材婀娜多姿,該肥的地方肥,該瘦的地方瘦,縱然是看不到臉,也足以稱得上是個美女了。
“等一下,你們想要把這個女士帶到哪裡去?”車上有血氣方剛的年輕人看不下去了。
現在汽車正處於一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這種時候,兩個持刀匪徒的把一個美女帶下車,能有什麼好事?
有兩個小夥子有點正義感,自認為塊頭不小,覺得可以威懾一下那兩個持刀匪徒。
猥瑣男冷冷一笑:“喲,還有不長眼的想要妨礙我們辦事?”
“不要以為你拿著刀我們就怕了你!”兩個小夥子退了一步,警惕地看著猥瑣男手裡的匕首。
“OK,我不會占你便宜的,我也給你搞個武器。”猥瑣男笑了起來。
他伸手一把抓住了車上的扶手,用力一扯,扶手竟然被他整根扯了下來。
普通客車的扶手都是幫助客人在車上維持平衡的,當然會非常牢固,也能夠承受很大的力量。
可是猥瑣男扯下扶手,卻好像完全不費力一樣。
“來,這個給你用。”他隨手一扔,就把長長的一根鐵管扔向了那兩個小夥子。
沒錯,扶手被扯了下來,其實就是一個長鐵管。
兩個小夥子都傻住了,根本就沒有半點反應,鐵管飛向了自己也不知道躲,竟然直接被砸倒了。
“就這還見義勇為。”猥瑣男歎息了一句,“沒有彆人有什麼意見的話,我們就下車了!”
見識了他那一手,車上的人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任由猥瑣男和他的同夥把那個美女給帶下了車,走進了路邊的荒野,最終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視野中。
“哎,真是麻煩。”陸凡歎了口氣。
“你們要帶我去哪?”走了一會,周小姐見洪門的兩個人沒有絲毫停下的意思,忍不住問道。
“再往前走走,就有接我們的人了。”猥瑣男現在倒是沒有半點猥瑣的感覺,“周小姐就這麼著急嗎?”
“我已經離開了青幫,你們為什麼還要抓我?”周小姐顯得有些憤怒。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等你跟我們回去了,可以問問上麵的人。”猥瑣男笑嘻嘻地說。
“不用問了,她不會跟你們回去的。”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什麼人?”猥瑣男嚇了一跳,他和他的同伴同時戒備了起來。
真的是大意了,竟然被人給欺近身還沒有發現。
可是,敵人在哪?
兩人四下尋找,終於發現,就在他們正前方,有一塊挺大的石頭,大石頭上,不知什麼時候,坐了一個年輕人。
猥瑣男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他怕是自己眼花了。
他們一路走過來的時候,他多次看到這塊石頭,他從來都不記得這塊石頭上,坐著一個人。
如果有人跑到這塊石頭上坐著,也一定沒有辦法逃過他們的眼睛。
可是現在,這塊石頭上突然就這麼出現了一個人,好像是從石頭裡鑽出來的一樣。
“難道是見鬼了?”猥瑣男嘀咕著。
“當然不是見鬼了,我是人。”陸凡皺著眉頭糾正著。
猥瑣男正了正顏色,雙手抱拳,微微躬身:“這位朋友,我們是洪門的人,正在辦事,能不能麻煩朋友給洪門一個麵子,讓我們離開!”
“沒問題,你們隨時可以走。”陸凡點了點頭。
猥瑣男沒想到陸凡竟然這麼好說話,雖然他還沒不明白這家夥突然出現在這裡是為了什麼,但是他不願意在此久留,以免夜長夢多。
他和同伴點了點頭,抓著周小姐就想要快步離開,同時兩人都高度戒備,隨時做好動手的準備。
“慢著。”陸凡果然又開口了,“我隻是說你們倆可以走,什麼時候說你們可以帶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