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迫於趙貴乾的身份威壓,都會選擇乖乖地跟著趙家車隊,把趙家大小姐給送回趙家去。
也有些色膽包天的家夥,受到趙茜的色誘,會選擇帶趙茜離開。
但是,絕對不會有人像6凡這樣,直接不理會這父女倆提出的要求。
要說他置身事外吧,他也沒有完全置身事外,至少現在,他還是要帶著趙茜離開的。
但是,他又同意趙家人跟著他,等他到了目的地,再帶走趙茜。
這麼做,完全就是同時得罪趙家父女。
“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趙貴乾很生氣,除了少數幾個人之外,已經有很久,沒有人敢違抗過他的命令了。
“我當然很清楚我在說什麼,隻怕趙先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6凡淡淡地說道。
趙貴乾正打算要再說點什麼,卻突然聽到身旁的車子動機“轟”地一聲怒吼。
他身後的保鏢們反應十分迅,一下子就把他和6凡的車子給隔開了。
然而6凡隻是在原地猛地踩了一腳油門而已,空轉,車子壓根就沒有掛擋。
“趙先生,我建議你最好讓你們的車子都讓開,免得生什麼意外。”
他就像是一個沒事人一樣,仿佛剛才猛地一轟油門嚇了所有人一跳的不是他。
趙貴乾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自從他崛起之後,可還從來都沒有受過這樣的待遇。
即使是蜀省最頂級的大佬,在會見他的時候,也是客客氣氣的,平等對待。
可是,眼前的這個小子,看起來隻不過二十來歲,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竟然敢對他如此不尊重,簡直是豈有此理!
趙貴乾很想要命令手下的保鏢們衝上車去,把那小子給揪下來,好好地教訓一下。
但是女兒還在那輛車上,那小子看起來又是個十分瘋狂的家夥,萬一要是搞出什麼意外,就真的不好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從女兒的信息裡得知,這小子似乎是女兒的救命恩人。
趙貴乾沒有辦法直接做出恩將仇報的事情來,真要是這麼做,趙家的臉可就全都丟光了。
“讓他走,我們跟著他!”
他想了好久,終於做出了決定。
反正這條路是通往蓉城的,隻要是在蓉城裡,他有把握這小子就算是插了翅膀,也彆想飛出去。
趙貴乾帶著保鏢們回了車上,動起車子,調過頭,讓出了一條道。
6凡直接開著車子飛馳而去,至於後麵的那些人能不能跟得上,可就不在他的關心範圍之內了。
“6凡,你可真是太帥了,我還是第一次見我爸吃癟!”趙茜見6凡車子開得飛快,大有甩脫父親一行人的意思,頓時高興了起來。
“那是你親爸嗎?看自己的爸爸吃癟還能這麼開心?”6凡翻了個白眼。
“當然是親爸了,隻不過他太壞了,我才不要理他!”趙茜高傲地抬起了下巴,然後她又瞥了一眼後視鏡,突然現,父親的車隊似乎追上來了。
“不好了,他們追上來了,你快點開,甩掉他們啊!”
“甩掉他們乾什麼?我不是說可以讓他們跟著的嗎?”6凡又翻了個白眼。
合著自己剛才說過的話,這小妞一個字都沒記住啊。
“啊?”趙茜傻了眼,“你不是故意騙他們,然後好逃走的嗎?”
她還以為,6凡那麼說,隻是為了騙父親讓開路,然後好逃走的。
可是誰想到,人家竟然完全沒有那個意思。
“我逃什麼?我隻是不想跟他們在路上耽誤時間罷了。”6凡淡淡地說,“等我找個酒店住下,你們願意怎麼鬨那都是你們的事情,跟我沒關係。”
“什麼?難道你就這麼不管我了?你就忍心看著我墜入火坑之中?”趙茜雙手抱在胸前,做出了一個楚楚可憐的樣子。
換做彆人,隻怕早就被她的這幅樣子給打動,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是心甘情願了。
但是6凡卻絲毫不為所動:“什麼火坑?那是你親爹。彆的事我或許能管管,但這是你們的家務事,我怎麼管?”
不是他鐵石心腸,而是他確實沒法插手這件事。
人家父女鬨彆扭,他在裡麵摻和什麼?
這世界上有兩種事是絕對不能摻和的,一種是夫妻矛盾,另外一種就是父母和子女的矛盾。
你摻和進入了,搞不好就會直接得罪兩方人,然後混個裡外不是人。
更何況6凡跟趙家父女之前壓根就不認識,隻是萍水相逢而已,就更沒有摻和進人家父女矛盾的理由了。
他現在隻想趕緊找個酒店休息,然後就連車帶趙茜一同扔掉,讓趙家人自己鬨騰去。
“想不到你竟然是個這樣的人!害我白白崇拜了你一場!”趙茜顯得十分憤怒。
每個少女心中都有一個白馬王子的夢,她也不例外。
大約她在被6凡從賊窩裡救出來的時候,心裡已經隱隱有把6凡當成白馬王子的感覺了。
隻是童話裡的白馬王子是可以為了公主披荊斬棘的,而眼前的這個憊懶的家夥,卻好像連多動一下都不願意。
這差距也太大了!
趙茜有一種童話破滅的感覺。
“我可從來都沒有讓你崇拜過我,現在及時改變目標,也還來得及。”6凡毫不在意。
這個世界上,有無數人愛他恨他憎惡他,當然也有無數人崇拜他。
多這女孩一個不多,少這女孩一個不少。
要是因為誰崇拜他,他就要為那個人去惹麻煩的話,那他絕對會累死的。
6凡最怕的就是麻煩,即使是漂亮女孩的麻煩他也怕。
所以,當他看到一個還算不錯的酒店的時候,就把車子停在了酒店旁邊,似乎是打算直接把車和車裡的人一起扔掉。
可是,有的時候,越是不想要麻煩,麻煩就越會找上門來。
趙家車隊迅開了過來,圍住了6凡的車,把他也給圍在了裡麵。“6凡先生是吧,如果不介意的話,我想請你吃個夜宵,可以嗎?”趙貴乾走下了車,似乎又恢複了他的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