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的熱情,讓陸凡有些意外,不過楚飛卻仿佛明白了些什麼。
“這樣,不太好吧,畢竟你們的那些高手,可是十分看重自己待遇的。”
沙毛國戰鬥營的那些高手們,對於自己能夠享受到的待遇十分看重,並且引以為傲。
彆說是外人,就算同是戰鬥營中的特工,實力地位高的都不願意弱者和自己享受一樣的待遇。
這對他們來說非常重要。
就算是上麵的大佬,他們也完全有可能不給麵子。
所以,如果陸凡和冰雪這樣兩個陌生人突然跑到了他們的地盤,享受到了和他們一樣的待遇,他們會有什麼反應,那就可想而知了。
這個情況,連楚飛都能想明白,安德烈是絕對不可能不清楚的。
這個滿臉堆笑的高壯漢子看起來沒什麼心機,實際上卻是在挖坑。
這個坑的目的也很簡單,就是要讓戰鬥營的那些高手們,提前試探一下陸凡的實力。
隻有知道了這個陌生青年的真正實力,他們才能夠提前做出應對。
安德烈看起來很粗獷,但是心思卻十分細膩,他不像高傲的花旗人弗蘭克,總是眼高於頂,把什麼都不放在眼裡。
他對於任何未知的事物,都保持著警惕。
儘管他也不認為這個陸凡,就能給亞曆山大帶來任何威脅,可是,他還是選擇了試探。
“我看還是算了吧,這是我們的地盤,派幾個後勤人員來,還是很簡單的……”楚飛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所以他準備拒絕了。
雖然嘴上吆喝得很厲害,可是嘴上說得話,並不能當真。
隻要不讓彆人試探,外人對陸凡的實力,就永遠都摸不透。
可是一旦要是讓陸凡去了沙毛國那邊,不管是個什麼結果,都不會比現在更好。
楚飛並不喜歡做這種隻有壞處沒有任何好處的事情。
然而陸凡卻仿佛並不是這麼想的。
“可以啊,現在已經差不多是中午吃飯的時間了,我們的後勤人員來得再快,那也得等,不如就先去朋友那裡蹭一頓吧。”
不得不說,他說得也有些道理。
一大早他被楚飛從歐陽家族接了出來,然後就到了暗龍的地盤,還跟人打了一架,接著又到了這裡,確實是已經差不多中午吃飯的時間了。
不管暗龍的後勤人員從哪裡過來,路上需要時間,到了之後收拾也需要時間,然後做飯還是得需要時間。
這麼一堆事搞下來,最後吃上飯,還不得天黑了?
儘管陸凡現在就算是幾天不吃飯,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可他還是一個正常人,喜歡過正常人的生活,一天三頓飯必不可少,條件允許的情況下,他甚至還喜歡吃個宵夜。
所以如果可能的話,他不願意錯過任何一頓飯。
“哈哈,老楚,既然這位小兄弟都這麼說了,你還推辭什麼?
你也一起過來吧,咱們哥倆也好久沒有一起吃飯了,這次我帶了上好的伏特加,咱們要好好喝一頓!”
安德烈哈哈大笑了起來。
看他那陽光燦爛的笑臉,完全不像是一個心機深沉的人,就像是真心想要請客吃飯一樣。
不過楚飛現在可顧不得管他的心思,他得要了解一下陸凡是怎麼想的。
根據楚飛對陸凡的了解,他知道,這小子雖然年輕,卻不是一個沒有頭腦的人。
相反,這小子比絕大多數人都能看得透彆人的想法。
楚飛不相信安德烈的這點小心思,能瞞得過陸凡。
“真的要去他們那裡吃嗎?
沙毛國的飯,可不是什麼人都吃得慣的。”
楚飛問道。
不習慣的可能不僅僅是飯,還有很多彆的東西。
“也還好,嘗個新鮮嘛。”
陸凡笑了笑。
“我當然清楚沙毛人都十分熱情好客,我也是一個喜歡交朋友的人,所以你就不用擔心了。”
他這麼一說,楚飛就明白,雖然陸凡沒有明說,但是他已經知道安德烈心裡存了試探的意思。
已經知道了對方的想法,卻還是要過去,這就說明,陸凡早已經成竹在胸,根本就不怕對方的試探。
既然如此,那楚飛自然也就不再多做阻攔了。
他甚至還十分放心,都不想跟著一起過去。
“安德烈,好久沒見,我也很想和你坐下來好好一起喝幾杯,敘敘舊,隻是我現在公務繁忙,實在是沒有時間,不過好在你還要在華夏待很長時間,咱們有的是機會一起喝酒!”
楚飛直接拒絕了安德烈的邀請。
這讓毛子有些沒有想到。
安德烈覺得,自己的心思並沒有瞞過楚飛。
他當然也沒有在意,他這本來就是陽謀,而不是什麼陰謀,不怕彆人看出來。
隻是,既然楚飛知道了自己的想法,卻不跟著一起過來,到底是何用意?
在安德烈看來,楚飛跟著陸凡兩人和不跟,意義是完全不同的。
無論如何,楚飛都是暗龍大佬,又是東道主,一會到了他們戰鬥營那裡,就算是亞曆山大要鬨起來,也必須給這位東道主大佬幾分麵子。
亞曆山大確實是很狂妄自負,但是他並不是一個傻子,做任何事情,都是有分寸的。
隻是他的分寸在一些實力地位不夠的人看起來,好像沒有分寸一樣。
可是,如果楚飛不跟去,隻有這兩個看起來年輕得要命的家夥去的話,那麼,亞曆山大折騰起來,恐怕就沒有人能夠攔得住了。
安德烈自己當然是可以攔住,隻是,除非是鬨得特彆嚴重,否則他為什麼要去攔呢?
所以,他對於楚飛竟然不跟著一起去,十分意外。
不過意外歸意外,他絕對不會因為這麼一個意外,而改變自己的想法。
“老楚你有事就去忙,這兩個年輕人就讓他們跟我過去吧,我幫你看著點。”
安德烈大大咧咧地說道。
他甚至連幫著照顧或者交給我這樣的話都不肯說出,就是生怕擔上責任。
因為在他看來,這兩個年輕人跟著他一起去了戰鬥營的地方,想要完好無損地離開,已經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