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0章幫忙傳個話
辛岩柏搞不懂,陸凡的這句話,聽起來好像沒有任何問題,隻是很普通的一句話而已。
可是為什麼沈老在聽了這句話之後,會突然變了臉色呢?
要知道,沈豐年這樣的人物,那可都是喜怒都不形於色的。
大佬之所以是大佬,就是要比平常人更加難以捉摸,如果他們的心理全部都反應在表麵上,那還怎麼隱藏?
可是,再大的大佬也是個人,隻要是人,他們的心理承受能力,都是有限度的。
如果他們發現,一件他們絕對想不到會被彆人知道的事情竟然意外讓彆人發現了,他們也難免會感到震驚。
越是自信的人,就越會想不到。
沈豐年顯然就是一個十足自信的人。
他對自己的一切都很有信心。
他不相信有人能夠看的破他隱藏得最深的秘密。
可是,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上來的這第一句話,似乎就有一種看破了他最大秘密的意思。
不過沈豐年畢竟是老江湖,他很快調整好心態,恢複了鎮定,還嗬嗬地笑了起來。
“有意思的年輕人,想不到你的判斷比我還要準,我覺得我們不會再見麵,你覺得我們一定會再見麵,看來還是你猜對了。”
他特地強調了這個猜字,是想要說,兩個人都隻是胡猜而已。
至於到底是不是胡猜,當然隻有他們倆自己清楚。
這也是一種試探。
“沈老何必謙虛?”沒想到,陸凡也笑著回應道,“你也知道,我們一定會再見麵的,說其它的都沒什麼意思。”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沈豐年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他知道,對麵的這個年輕人這麼說,就意味著,這小子已經知道了他最大的秘密。
按理說,他的這個秘密,絕對不應該會泄露,因為知道的就隻有幾個人而已,這幾個人裡麵,每一個都不是會泄露秘密的人。
那麼,對麵的這小子,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這個問題讓沈豐年感覺到坐立難安。
辛岩柏站在一旁,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還有端茶倒水這麼一個工作。
他不是個蠢人,他能夠看得出來,在沈豐年和陸凡見麵這短短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內,兩個人已經通過言語,進行了一番試探交鋒。
正常來說,像陸凡這種年輕人,哪怕本事再大,實力再強,在勾心鬥角方麵,也絕對不可能是沈豐年這種老狐狸的對手。
可是結果卻讓人大大地意外。
幾句話交鋒下來,明顯是年紀輕輕的陸凡占了上風,而老謀深算的沈豐年卻被人給拿捏住了!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辛岩柏之前完全沒有想過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他本來以為,假如陸凡是想要和沈豐年過不去的話,那他也隻有直接動手這一條路可選。
儘管這小子不一定能夠對付得了沈家那一大群強力的安保力量,可是除了直接動手之外,這種毛頭小子還能拿什麼跟老狐狸對抗呢?
然而,陸凡還真的有辦法跟沈豐年對抗,而且他還明顯壓製住了沈老狐狸。
當然,辛岩柏也能看得出來,陸凡之所以能夠占到上風,是因為他掌握了某個信息。
這個信息讓沈豐年很意外。
可是,對於這種老狐狸來說,一個意外的信息,並不一定就能讓他陷入被動。
如何利用好這個信息來做文章,才是最重要的。
而這一點,陸凡顯然做得不錯,他已經掌握住了主動權。
不過,辛岩柏最感興趣的,還是那個信息到底是什麼。
什麼樣的信息,竟然能夠讓一向沉著冷靜的沈豐年失了態呢?
辛岩柏覺得自己的心都被勾得直癢癢。
雖然理智告訴他,這樣的消息,他最好還是不知道得比較好,但是他還是無法抑製地想要知道。
這就是所謂的病態吧。
“上次見麵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你的那番操作,根本就沒有任何必要,隻能說明了你的身份。”陸凡淡淡地說道。
“想不到,真的想不到。”沈豐年沉默了片刻,然後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在你這個年紀,能有你這樣的實力,已經可以算是十分罕見了。但是,如果是彆人有這樣的實力,一定會不喜歡動腦子,因為對你們這樣的高手來說,這世上已經沒有什麼是直接動手解決不了的了,根本就沒有必要多費勁。”
“可是你不一樣,你跟其他人都不一樣。”
“我隻是比較懶而已。”陸凡笑了笑,打斷了對麵那老頭的話。
這老家夥,竟然開始吹捧起自己來了,到底是個老狐狸,鬼主意就是多。
要是換個人,恐怕就要順著這老狐狸的吹捧,得意起來了。
可惜陸凡不是彆人,他沒那麼容易上當。
“看來懶有的時候,也能成為一項優點了。”沈豐年似乎還是在繼續著吹捧的計劃。
“沈老先生,咱們沒有必要再說這些沒什麼意義的話了,我今天請你來,是希望你能夠幫我一個忙。”陸凡直接強行把話題拉回正軌。
要是繼續讓這老頭這麼繞下去,一會恐怕他就真的要暈了。
所以,還是趕緊把話題給拉回來比較好。
“這也是我正要問你的。”沈豐年也變得嚴肅了幾分。
他嘴裡雖然說著正要問陸凡的意圖,可是,在陸凡自己這麼說之前,他可從來都沒有問過。
這種老狐狸,就是滑不溜手,永遠都不會被人抓住話柄。
“我想請沈老幫我帶個話,我就是陸家的人,現在要來算陸家的帳,如果他們能夠下定壯士斷腕的決心,把跟這件事有牽扯的人都交出來,我可以不再深入追究。”陸凡說道。
他的語氣很平淡,但是每一個字在沈豐年的耳中聽來,都是擲地有聲,甚至都有些振聾發聵。
這小子,竟然有這麼強的決心?
沈豐年心中暗暗吃驚。
當然,他的表麵還是繼續不露聲色。
“真想不到你竟然是陸家的人,不過,陸家的事和我沒有半點關係,我也不知道你這是讓我帶話給誰,請恕我難以從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