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我終究還是小看了你。
既然如此,那我便拿出對待同級彆強者的態度,來對付你吧!」
血祭司身上那獨屬於五劫大圓滿之境的氣勢,終於第一次,爆發了出來。
這氣勢一出,讓整個極靈山脈內外,所有戰鬥的焚天界武者,皆是感到心中一顫,不由自主便是望向了天空。
也就是這一望,導致了不知道多少焚天界武者的隕落。
魔界之人,則是亢奮了起來。
血祭司大人徹底爆發,這是打算認真出手了。
有他出手,魔界大軍的勝利,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天空中。
那可怕的氣勢,浩浩蕩蕩,猶如奔騰的江海之水一般,壓向了焚天界天道。
焚天界天道隻覺得肩膀微微一沉,身上仿佛負上了萬斤重物,就連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凝滯了幾分。
「五劫大圓滿的氣勢,果真不一般。
既然如此,這一次,看來我也需要認真一點兒了。」
焚天界天道眼中,閃過了一道光芒。
也就在這一刻,他的身體,似乎與這一方天地,都融為了一體。
他的身形,隱約之間,似乎變得不真切起來,仿佛隨時都可能散去,隨時都可能化為風,化為雲,化為霧,縹緲無影蹤。
而這一方天地,卻似乎有了生命,有了呼吸,有了身體。
所有在這一方天地之中的人,都像是在這新生的生命體內。
這種玄之又玄的感覺,讓血祭司眼中露出了驚疑不定之色。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極靈山脈這一方天地,和焚天界天道之間,這種水乳相融的感覺,簡直聞所未聞?」
武者修煉到了一定程度,借用天地之力作戰,一般有兩種法門。
一種,是掌控天地,暫時成了一方天地的「主人」,強行「借用」天地之力。
一種,則將自身融入一方天地,達至不分彼此的地步,那此人的一舉一動,自然可以引動天地之力。
敵人若是攻擊此人,就相當於是在攻擊那一方天地。
可焚天界天道和極靈山脈這一方天地之間,給人的感覺,絕不是這兩種情況之一。
而是第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況。
與其說焚天界天道,融入這一方天地,不如說是,兩者的生命形態,發生了交換。
或者說,是這一方天地,融入了焚天界天道身體之中,更恰當一點。
血祭司已經感覺到,他的氣勢,無論如何壓向焚天界天道,壓中的,都是一團空氣。
再強大的氣勢,隻要不是實質性的攻擊,在焚天界天道麵前,似乎都已經形同虛設。
「罷了,實在不用細想,這世上,故弄玄虛的東西多了去了。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一切故弄玄虛,一切惺惺作態,都是虛妄!」
血祭司一聲咆孝,雙手結出了繁複至極的法印,口中更是念出了誰也聽不懂的咒語。
咒語聲出,天地似乎都在悲鳴。
「死咒法相,極惡三頭犬!」
嗡。
天空猛地顫動起來,空間也猛地扭曲起來。
無數的血色咒文,從血祭司口中,飛到了虛空,凝聚了起來。
刹那之間,一個高達千丈的法相,便浮現於虛空。
那法相,便是「極惡三頭犬」,相傳是來自幽冥煉獄的恐怖凶獸,專門以生靈的惡意為食,強大異常,擁有滅絕一個大中型世界的實力。
現在出現的,雖然隻是它
的一具法相,但依舊強大到了極點,光是氣息,恐怕都能讓任何一位意誌稍差的四劫大圓滿嚇破膽。
極惡三頭犬法相狂吠著,朝著焚天界天道撕咬而去,要將他連同這一方天地,都徹底撕碎。
焚天界天道眯了眯眼睛,手中的秩序之劍上,閃過了一道燦爛到極致的光芒。
下一秒,形態變幻。
秩序之劍,竟然化作了一把禪杖。
「秩序禪杖,助我!」
焚天界天道高高舉起秩序禪杖,猛然往下一杵。
當。
以落點處為中心,一圈又一圈的能量,蕩漾了開去。
這些能量,全都是秩序之力。
它似乎正在修正著這一方天地之中的一切,要將這一方天地,全部修正到之前,沒有極惡三頭犬,沒有血祭司之時的樣子。
時間,在這一刻否仿佛靜止了下來。
極惡三頭犬,那巨大的身形,停在了距離焚天界天道,不足十丈處的位置。
它奮力想要掙紮,想要撕咬,但一切行動,都變得緩慢無比。
唯有口中的憤怒嗚咽聲,不斷持續著,似乎並沒有受到影響。
但僅憑這憤怒的,充滿了威脅意味的嗚咽聲,自然是傷不到人的。
「好強的秩序之力!好強的秩序之道!」
血祭司陰冷的目光,直勾勾落到焚天界天道臉上。
「這樣的秩序之道,即便你作為天道之時,位麵賦予你的秩序之道,其強度,恐怕也遠遠不如。
看來,你是用了什麼方法,從位麵之中,攫取了屬於三千世界位麵的秩序之力!
這,可是逾矩之事!
你,果然該殺!」
血祭司一步一步,朝著極惡三頭犬法相走去。
每一步,都踏出了驚雷之聲。
每一步,都令極惡三頭犬法相身體一顫,也令秩序禪杖,都發出了輕微的顫鳴之聲。
焚天界天道的秩序之道,的確是強。
但再強,這畢竟是他通過不正當的手段,所攫取而來的,有著恐怕不止一個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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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起禪杖,準備釋放攻擊,但一隻狗嘴,已經將禪杖一口咬住。
「我的禪杖!」
焚天界天道奮力想要掙脫,但根本無濟於事。
也就在這時,一隻比焚天界天道的身體還大出不知道多少的狗爪,狠狠抓中了他的身體。
哧。
焚天界天道的身體,四分五裂。
轟。
被極惡三頭犬法相咬住的禪杖,也爆炸了。
這爆炸之威,吞沒了極惡三頭犬法相和血祭司。
但很快,血祭司便從爆炸之中脫身。
「可惡,臨死反撲,居然讓我的極惡三頭犬法相被毀了。
那焚天界天道,死都死得這麼可惡!」
血祭司擦了擦嘴角的血跡。
秩序禪杖的爆炸之威,令他受了傷。
呼呼。
突然之間,整個極靈山脈,風聲呼嘯而起,充滿了悲鳴。
一場暴雨,沒來由的落了下來,仿佛連天空都在哭泣。
整個極靈山脈的花草樹木,也在這一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失去了光彩,變得枯萎。
所有天道陣營之人,不管有沒有看到這場戰鬥之人,此刻皆是感到心中一沉,無儘的悲傷,升騰而起。
幾乎是在一瞬間,所有還活著的天道陣營之人,便是淚流滿麵。
他們對焚天界天道的生死,感應極為敏銳。「天道大人,隕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