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道儒體表寒冰儘數散去,麵容紅潤一片,氣色俱佳,在葉辰手掌的瞬間,他的口中忍不住發出了一聲舒坦的低吟,脈搏心跳比之之前更加穩定。
葉辰這一手,頓時驚呆了在場眾人,每個人都是眼眸瞪大,神情各異。
如果說之前陳師行施展三神奇骨針是震撼,那現在葉辰這一手隔空治病,連病人的身體都未曾接觸,就將病症根除,這簡直就是玄幻了。
即便再難以置信,但這一幕,卻是真真切切發生在眾人麵前。
寒苑紅唇微微張合,她凝視場中傲然而立的少年,神情恍惚,美眸中異彩連連閃動。
他見過許多年輕俊傑,其中更是不乏她的瘋狂追求者,但像葉辰這般舉手投足就散發著掌控一切的霸道魅力,她從未在其他人的身上看到過。
而葉辰的手段,更是玄之又玄,讓人止不住好奇,止不住驚歎。
“寒家寒雲,拜見武道至尊!”
對葉辰一直態度都不慍不火,甚至頗有微詞的寒雲,忽而單膝跪下,對著葉辰抱拳俯首,聲音充滿了尊崇和敬畏。
方才葉辰出手為寒道儒治病,在一瞬間,施展了隔空打穴、內力外放、淩空發勁,這可是武道至尊方才能夠做到的三大手段,隻有內裡臻至化境,方才能夠施展。
他這一刻已經徹底明白,葉辰就是一位貨真價實的武道至尊。
“哦?”葉辰戲謔一笑,“你不想用你那半吊子的朱砂掌,來跟我過過手了?”
“寒雲不敢,之前多有冒犯,還請至尊原諒!”
寒雲連連搖頭,頭低得更矮了。
一位武道至尊,隨手一掌,都能將他打得經脈儘斷而亡,跟葉辰過手,那不是尚武,而是找死了!
葉辰淡淡一笑,並未追究,而是轉向了呆立原地的陳師行。
“現在,你服了嗎?”
陳師行目光呆滯,嘴唇微張,宛如失了魂魄。
他自從藝成下山,便一直以醫術震懾川省,名聲響徹整個川省上流圈,地位水漲船高。
請他治病救人,隨便一個出場費,都是以千萬記,便是像寒家這種川省第一大家,他也未曾放在眼裡,是否選擇幫忙,純看心情,可以說是真正的恃才放曠。
他也一直以為,自己的醫術通神,雖及不上師傅出神入化,當世也再無幾個人能夠比得上他,但今天,他被葉辰一手徹底震懾。
葉辰不隻是在醫術上有著不亞於他師傅的造詣,就連本身的內力修為,也達到了極強的地步。
葉辰目光淡漠之中帶著俯視,陳師行當即反應過來,當即抱拳躬身。
“原來是一位至尊當麵,陳師行服了,心服口服!”
這可是武道至尊啊!
之前他根本未曾將葉辰放在眼內,即便寒風稱葉辰一句葉先生,他也是嗤之以鼻,不以為意,但現在,他再沒有半分輕視,隻有滿心震怖。
看葉辰的年齡,不過十七八歲,修為卻已經達到了化境,一位不滿二十歲的武道至尊,若是傳出去,莫說是川省,在整個華夏武道界,恐怕都會引起巨大轟動。
他因為師傅的關係,所以對武道至尊這類級彆的存在略有了解,他非常清楚,一位武者,想要成就至尊,那需要付出何等的艱辛。
想成為一位武道至尊,位列武道界頂點,天賦、勤奮、時間、機緣缺一不可。
在華夏武道界過去的二十年內,公認的武道界第一奇才,當屬京城葉家的葉雲龍,他也是現在華夏武道界公認的第一強者,但即便是以葉雲龍的天分才情,也是到了三十歲方才達成武道至尊。
而現今的華夏武道界,越發強盛,人才輩出,天賦超越葉雲龍的年輕人已經出現,類似葉星、花弄影之流,如今不過十六七歲,修為已經達到宗匠巔峰,距離武道至尊僅有一步之遙,但就算是以他們超絕的天賦,想要成就至尊之位,至少也要在二十歲以後。
像是葉辰這麼年輕的武道至尊,已經淩駕於所有天才之上,貫古絕境,如何不讓他震撼?
“既然服了,就把東西給我吧!”
葉辰指向了陳師行胸前。
“這”
陳師行當即麵色大變,手掌緊抓玉墜,並沒有將東西交出。
葉辰見狀,雙目微眯,嘴角勾起一抹危險的弧度:“怎麼,你難道忘了我們的賭約?”
陳師行表情一變再變,忽而換了一副笑臉:“葉至尊,這玉墜,是我下山時師傅親手交給我的,可以說是我們師徒間的信物,意義非凡,還請您高抬貴手!”
“除了這塊玉墜,我隻要有的,任由葉至尊拿去,如何?”
他的意思,顯然是不想將玉墜交出。
“之前我們立下賭約的時候,我沒有強逼你,是你自己答應的,現在勝負已分,你想不履行承諾?”
“我不管這玉墜是不是你跟你師傅之間的信物,但賭約已成,無可更改,難不成你當我說的話是玩笑不成?”
葉辰一句話落下,房間內的氣氛陡然轉冷,所有人都屏氣凝神,不敢多說半句。
之前葉辰隔空施展手段的場景來曆曆在目,而寒雲和寒風都是內家武者,自然知曉武道至尊話如千金,言出必諾。
陳師行麵色凝重,向後退了半步,麵對一位武道至尊,任誰都會覺得壓力巨大。
但他雖然表情沉凝,心頭卻沒有半分畏懼,雙目直視葉辰。
“葉至尊,賭約的確是我輸了,但這玉墜,是師傅親手交予我,我不敢私自做主!”
“如果你想要強取的話,若是我師傅知道,他老人家恐怕會不太高興,會親自下山來找你討個說法!”
葉辰表情古井無波,淡漠道:“無論你師傅是誰,今天這玉墜你都要留下!”
陳師行聞言,大笑兩聲,眉宇間充斥著自傲。
“您雖然是一位武道至尊,但武道至尊之中也有強弱之分,若是跟我師傅比起來,恐怕您還差了不少火候!”
“我師傅,住在黔省七星山,武道界的人,都稱他為‘玉皇大帝’。”
寒風和寒雲,本來在一邊旁觀,都認為葉辰能夠穩壓陳師行,但聽到“玉皇大帝”四個字,兩人身軀同時劇震,表情凝固,宛如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
“玉皇大帝?”
葉辰聞言,眉頭微微皺起,看到葉辰的表情,陳師行心頭暗自竊喜。
他的師傅,在華夏武道界立於頂點,九成九的武者聽到“玉皇大帝”四個字,都會心生畏懼,葉辰雖然是一位武道至尊,但在他師傅麵前,也要矮上一頭。
本以為葉辰已經萌生懼意,但葉辰下一句話,卻讓他當場呆住。
“沒聽說過!”
葉辰眼眸冷漠,已經失去了耐性。
“廢話少說,把玉墜交出來,你可以滾了!”
他在說話間,已經朝陳師行邁出了一步。
“葉先生,不可!”
看到這一幕,寒風驚然開口,想要阻止葉辰,但葉辰恍若未聞,已經邁出了第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