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林的帶領下,秦浩來到玄靈居住的地方,早已經是人去樓空。
桌子上,留著一封書信。
封麵寫著幾個大字:秦浩小友親啟。
封口處,有著一道淡淡的符印,帶著先天真氣的波動,就算是有人進來了,達不到先天境界,也休想打開這封信。
“秦浩小友,太山異變,龍脈提早出世,老道已經趕去太山,若是秦浩小友及時趕到,還請立刻動身,助老道一臂之力。”
書信裡,留著這麼一句話。
“龍脈提早出世?”
秦浩一愣。
難怪,說好的武者群居,魚龍混雜,他來了之後,連個鬼影子都沒有看到。
原來是龍脈提前出世,都已經進入太山了。
“秦林,你先回去吧,我還有事,要進山一趟。”
秦浩對秦林說道。
“浩哥,你還要進山,太危險了。”
“這幾天,都有不少人進太山,那些人很厲害,碗口粗的樹木,都能一腳踢斷。”
“可是,走出來的時候,沒一個好的,斷手斷腳都是常事。”
秦林急忙勸阻道。
這兩天,太山也不知道怎麼了,整宿都能夠聽到野獸的嘶吼聲。
那些強大的人,進入太山之後,都是殘廢出來的。
雖然之前,秦浩也進過太山,分毫不傷的出來了,可眼下與那時不同了,危險倍增。
“放心,不會有事的。”
秦浩笑著說道。
身為宗師境的武者,是雲中神龍,俯瞰天下,區區一座太山,就算是把它鏟平了,都不費力氣。
就算裡麵藏了十頭八頭宗師境凶獸,秦浩就算打不過。
可他要是存心退走,沒人可以阻攔。
這,就是一位煉氣後期修真者的自信。
“可是……”
秦林一臉焦急的說道。
他要是放任秦浩進山,回去之後,肯定會被秦叔罵的狗血淋頭。
“我不會有事的!”
秦浩搖頭說道。
說完,向著太山走去。
一步落下,身影豁然出現在數十米之外。
“嗯?”
秦林懵逼了,急忙擦了擦眼睛,瞪大了盯著秦浩的動作。
唰唰!
又是兩步落下,秦浩的身影消失,沒入在山林之中。
“見鬼了,活見鬼了!”
秦林一臉震驚,難以置信的說道。
迷迷糊糊的,向著秦浩家中走去。
……
剛一進山,秦浩就敏銳的察覺到,和上次進山時候相比,生了很大的變化。
先,空氣中的靈氣,竟然又濃鬱了不少。
若是在這裡修煉,一天抵得上外界三天,絕對是閉關苦修的好地方。
其次,空氣中,散著一股威脅的氣息,鼻尖嗅到的,是一絲絲淡弱的血腥氣味兒。
看來,流血爭鬥,已經開始了。
秦浩精神力釋放,感知四周的變化。
“嗯?靈氣好濃鬱?”
突然,秦浩身影一頓,看向某個方向,一臉驚訝的說道。
嗖!
秦浩腳步一跨,縮地成寸,朝著這個方向趕過去。
他所行進的方向,正是太山山頂,龍脈出世,金光閃過萬丈的所在。
一路上,也遇到了不少凶獸,一個個氣息凶厲,凶殘狂暴。
他並沒有狠下殺手,這些個凶獸,都被他一巴掌拍飛出去了。
太山,是這些凶獸的地盤,秦浩算是闖進了他們的領地。
而且,他也不是嗜殺之人,這些凶獸成長至今,經曆了諸多艱難,殊為不易。
大部分凶獸,被秦浩一巴掌抽飛,就已經明白,眼前的人類,絕對不是它們的獵物,而是它們不能招惹的存在,立刻就退走了。
當然,也有那些不知死活的凶獸,凶殘成性。
對於這樣的凶獸,秦浩不在留手,直接一巴掌拍死完事。
某處。
一個穿著黑色勁裝的武者,身軀顫抖,臉色蒼白,額頭冷汗直冒,握刀的右手,都在微微顫動。
看氣勢,這是一名後天後期的武者。
放在世俗界來說,也是一把好手,若是投到某個富豪手下,一年到頭,也能混到不少錢。
此刻,他正遭遇到,一生中最大的危機。
在他的麵前,有一頭後天巔峰的巨大毒蠍,兩隻巨大的鉗子,鋒銳無匹。
它身後,拖著一條長長的尾巴,尾端有一根數寸長的毒針,在陽光的照耀下,綠油油,藍汪汪。
一看,就是帶有劇毒,可見血封喉。
這是一頭深淵地行蠍!
簌簌!
八隻粗壯的大腿,在地上一扒拉,它的身體迅前行,舉著一對滲人的巨大鼇鉗,向著勁裝武者殺了過來。
剛一走進,一股熏人的腥臭味兒,撲麵而來,幾乎要把他熏暈了。
可是,他卻不敢暈。
否則,就是死!
“蒼雷霸天刀,蒼雷萬道!”
勁裝男子強自鎮定,手中的合金鋼刀高高舉起,動雷霆一擊。
瞬息之間,就劈出了數刀,斬在深淵地行蠍的背上。
叮叮叮叮叮!
一連串的悅耳聲音,好像是兩塊金屬碰撞,深淵地行蠍的背上,隻留下了幾道寸深的白印,連一滴血都沒有流出來。
反觀勁裝男子,震的手臂麻,虎口撕裂,鮮血飛濺。
他的身體,也被拋飛出去。
深淵地行蠍,顧名思義,生活在穴洞之中,擅長地行。
簌簌!
趁著這一刻,深淵地行蠍抓住機會,迅猛前進,張開巨大的鼇鉗,對著勁裝男子橫剪過去。
這要是被剪中了,莫說是血肉之軀,就是鋼鐵鑄就,也得斷為兩截。
“唉,悔不該來!”
人在空中,看到深淵地行蠍殺過來,勁裝男子麵色絕望,心中泛起深深的悔恨。
他恨,恨自己鬼迷心竅,得知龍脈出世,非要過來碰碰運氣。
卻沒有想過,他不過是後天武者,在這次爭奪龍脈的武者當中,屬於末流。
就算是得到了龍脈,在一眾先天高手的注視下,又豈能安然退去。
可惜,迷了心智,還沒有看到龍脈長什麼樣子,就要白白送掉了性命,真是不值當。
眼見鼇鉗就要落下,勁裝男子雙眸一筆,靜靜等待死亡的降臨。
“畜生,安敢!”
忽然,一聲淡漠的喝聲,在他的耳邊響起。
他睜開眼,就看到一名麵色冷峻,神色漠然的的少年,正漫步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