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裡。
眾人沉寂無聲,連呼吸都小心謹慎,生恐怕一個大氣,引起秦浩的不滿。
“秦天人,不知您是否滿意?”
虎威長老回身,恭敬問道。
秦浩點點頭。
對於一個武者來說,沒有什麼懲罰,比廢掉他的功力,更令他感到絕望。
“接下來,到你了。”
秦浩目光一轉,落在鄭浩身上,笑著說道。
之前,他安穩坐在這裡,是鄭浩派了幾個狗腿子過來,過來尋他的麻煩。
倘若,他是一個普通人,在鄭浩的威懾之下,在幾個狗腿子的合力之下,今日很難保全。
“不,不,父親,救救我。”
鄭浩神情驚恐,緊緊拉著鄭進午的衣袖,口中連連喊道。
他是真的害怕了,被秦浩的手段嚇到了。
“秦公子,是小兒有眼無珠,招惹到您,我願意付出大家,隻求您放過他。”
鄭進午彎腰,恭敬說道。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秦浩的威勢太強了,連虎威長老這種人,都要仰他人鼻息,他也不敢怠慢。
“我倒想聽聽,你有什麼意見?”
秦浩輕輕一笑,看著鄭進午說道。
“秦公子,您放過小兒,我願意拿出十個億,作為對您的賠償。”
鄭進午口中,說出一個可以讓尋常人瘋狂的數字。
十億!
這不是一筆小數目,尋常家庭一千年都掙不到,就算是在場之中,也有不少人拿不出這個數字。
要知道,他們雖然號稱身家數十億,那是不動產,已經公司抵押價值。
真正的流動資金,掌握在手中的財富,寥寥無幾。
李世忠暗暗咋舌,無愧是和章錦榮掰手腕的人物,張口就是十個億。
這個數字,都快趕得上他的身家了。
還好,和章氏集團合作之後,各地訂單滿天飛,公司又上升了一個台階。
可以說,隻要秦浩點點頭,他所擁有的財富,就足以秒殺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同齡人。
“十個億?莫非,鄭大少的性命,就值這個數字?”
章錦榮嗬嗬一笑,淡淡說道。
在國內,若說誰對鄭進午研究的透徹,章錦榮當仁不讓。
畢竟,兩人明爭暗鬥了幾十年,對於雙手的脾性,都摸的清清楚楚,甚至連一日三餐,每晚去幾次廁所,心裡都一清二楚。
十個億,對於那些資產數十億的公司,或許很難拿出手,可對於鄭進午來說,不說九牛一毛,也差不多少。
鄭氏集團資產千億,公司存放的流動資金,絕對不下百億之數。
秦浩看了一眼鄭浩,淡淡一笑,沒有說話。
當初,在天河省地下拳賽,龐紹和秦浩打賭輸了,都能夠拿出十個億的賭注。
西南鄭氏集團和龐氏醫藥集團,實力相差無幾。
龐紹身為公司太子,都能拿出十個億的資金,更何況鄭進午身為董事長,大權在握。
大約,鄭進午是以為他好糊弄吧。
他那淡漠的目光,像是死神的眼睛,看的鄭浩渾身汗毛豎立,瑟瑟抖。
拉著鄭進午的衣袖,臉上滿是驚嚇和慌張無助。
“二十億!”
鄭進午心中一沉,狠狠刮了章錦榮一眼,將價格翻了一倍。
章錦榮嘿嘿一笑,反正他跟鄭進午的關係一直不好,怎麼可能放過這個好機會,痛打落水狗。
更何況,現在削弱鄭進午的力量,在省裡大工程競爭的時候,就能夠占據更大的主動。
“真是老狐狸。”
一句話的功夫,就把價格提了一倍,讓眾人暗暗咋舌,對於這個攪弄西南商界的巨鱷,有了新的認識。
“一百億,我饒他性命。”
秦浩口中吐出一個數字,宛如晴天霹靂,落地有聲,將眾人震的頭腦昏,眼睛瞪的滾圓。
一百億!
這絕對是天文數字。
在場的眾人,有百億身家的公司,也不過兩手之數,能夠拿出一百億的人,更是屈指可數。
就算是國內福布斯排行榜,都排名不低。
就算是鄭浩是一尊金人,是鑽石鑲刻的,都值不了這麼多錢。
“你這是敲……”
鄭進午一聽,驚的原地跳了起來,大吼道。
這麼大的數字,就算他是鄭氏集團的董事長,身家千億,也是承擔不起,要傷筋動骨。
話語還沒說完,就閉上了。
就算明知是敲詐,他又能如何?
勢必人強!
不僅是他,章錦榮和李世忠等人也是驚到無言以對,瞠目結舌。
二十個億,對於鄭進午來說,也算是不小的財富了。
一百億,那可就真的是傷筋動骨了。
若是真的拿出來,足以讓他心疼一陣子,這麼多流動資金拿出來,就連公司的展,都要推緩一段時間。
鄭進午臉色青紅交加,沉默不語,露出猶豫的神色。
“父親!你不能丟下我啊,我可是你唯一的兒子,鄭家唯一的繼承人啊!”
鄭浩拉著鄭進午的衣袖,大叫道。
他才不管一百億,或者是一千億。
眼下,他最關心的,是自己的生命安危。
看得出來,秦浩真的是有手段,就算他不動手,隻要一句話,一個眼神,旁邊虎視眈眈的虎威長老,就能把他哢嚓了。
“他可真威風。”
章妙彤美目流轉,帶著莫名神采,凝望著秦浩,暗暗想道。
震懾禦獸宗,輕蔑鄭進午,一言一拳,就鎮壓了整個西南之地,最為權勢的兩大勢力。
霸氣四射,做人當如此!
若他未來的夫婿,能有秦浩十分之一、百分之一的能力和威嚴,當不負此生。
“我……答應。”
沉吟良久,鄭進午長歎一聲,無奈說道。
是的。
鄭浩是他唯一的兒子,鄭家的獨苗,若是他死了,鄭家可就真的絕後了。
他已經五十歲多了,時日無多,也沒有精力再培養一個兒子。
若是鄭浩被秦浩殺死了,就算他掌控億萬財富,百年之後,也都成了虛無。
“好了,你不能殺我了。”
鄭浩心中一鬆,說道。
秦浩屈指一彈,一道勁氣打在鄭浩的膝蓋,將他的右腿膝蓋骨打穿,重重栽倒了地上。
一股股鮮血,從他膝蓋上留下,淌了一大片。
啊!
鄭浩雙手抱住右膝蓋,在地上連連打滾,口中慘叫不止。
“秦公子,你……”
鄭進午麵色巨變,急忙將鄭浩攙扶起來,吼叫道。
“我隻說饒了他性命,可沒說放過他。”
“死罪可免,活罪難饒,斷他一條腿,以做懲戒。”
秦浩漠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