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師,請您出手為父親診治。”
花蘭鄭重請求道。
她神情狠厲,麵容冷肅。
“嗯。”
秦浩淡淡點點頭,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看向花文濤。
“不可,萬萬不可。”
花文濤立刻大叫道。
“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花蘭眉頭一皺,問道。
“這小子瘋言瘋語,誰知道說的真假,我看多半是胡謅的,想要騙取花家的錢財。”
“父親勞苦一生,眼看著要壽終正寢,卻還要被一個小娃娃擺布,他心中有知,也定然不悅。”
花文濤急忙說道。
這個小子如此怪異,連銀泉軟骨散都能夠懶出來,未嘗沒有玄妙手段,為花景林解毒。
到了那時,一切可就完了。
無論如何,一定要阻止秦浩為花景林治病。
“事情已經很明顯了,父親就是被人下毒,秦大師是要為父親治病,調查凶手。”
花蘭說道。
“哼,那麼多醫生都沒有檢查出來,單憑他的一麵之詞,就說父親中毒了,本就不可信。”
花文濤搖頭說道。
“唉,老爺昏迷之際就告訴我,想要安靜的離開,把他的屍骨葬在老家。”
“一旦讓他動手,可就打擾老爺的清淨了。”
康管家也急忙站出來,歎息一聲說道。
“是啊,父親生平忙碌一生,最喜清淨,二弟也應該知道。”
花文濤看著花文泰說道。
“小妹,大哥和康管家說得對,父親都到了這個時候,肯定也不希望再受折磨。”
“中毒之事,還需從長計議。”
“若不然,將柳邕醫生起來,亦或是請秦院長出手,再仔細檢查一下也好。”
花文泰心底歎息一聲,開口說道。
“這……”
花蘭有些猶豫了。
柳邕,這是京城的名醫,經驗豐富,醫術高明,治好了很多疑難病症,和薑學林不相伯仲。
秦院長,那是京城人民醫院的院長,國內少有的西醫專家,在國際上都很有名氣。
“我也讚成請秦院長出手。”
花文濤急忙表態。
他心中有底氣,就算秦玉章出手,也未必能夠查出來病因。
隻消拖上幾天,老頭子就扛不住了。
到那時,入土為安,塵歸塵,土歸土,真相永遠埋葬地下。
“若是秦院長也說中毒,那該如何?”
秦浩冷笑著問道。
“秦院長醫術高明,他若是診斷中毒,我舉雙手讚成治療。”
花文濤當即回答道。
嘿嘿!
秦院長是什麼人?
京城人民醫院的院長,身份尊貴,日理萬機,整天忙得腳步沾地。
就算是以花家的名義,請秦院長出手,也得等上兩天。
到那時,黃花菜都涼了。
“可以。”
秦浩笑著點點頭。
聽到秦浩答應,花文濤心中一鬆,暗自得意,在花家的勢力下,這人也不得不低頭。
“其實,我的醫術不比他差。”
還沒等花文濤得意,秦浩的一句話,把他雷個不輕。
啥?
醫術不必秦院長差?
花文濤當時就呆住了。
不僅是他,就連花蘭、花文泰、康管家也是愣住了。
“嗬嗬,歲數不大,口氣不小。”
花文濤滿臉譏諷,嘲諷道。
秦玉章,那是國內響當當的醫學泰鬥,擔任京城人民醫院院長
,許多部級高官,都排隊拿他的號。
京城裡,更有人出價百萬,隻為掛到他的號。
也就那幾位供奉大內的聖手國醫,才能夠壓他一頭。
可想而知,他的名望有多高。
而秦浩,竟然大眼不慚,說醫術不比秦玉章差,真是不知所謂。
花文泰和康管家連連搖頭。
“秦大師,慎言。”
花蘭也是被秦浩的話語震到了,回過神來之後,趕忙說道。
秦玉章,這是國內西醫的泰山北鬥,威望甚高,桃李滿天下,出名者不在少數。
若是被人聽到秦浩的大話,肯定不依不饒。
秦浩心中暗歎,世風日下,人心不古,越是真話越沒人信了。
“可是,秦院長事務繁忙,想要請他出手,並不容易。”
旋即,花蘭麵帶憂慮說道。
秦玉章的地位,不遜色花家,根本不受他們節製。
“以花家的影響力,最多兩天,就可以把秦院長請過來。”
花文濤急忙說道。
“兩天,太長了。”
花蘭搖頭說道。
“花蘭,秦院長身份尊貴,能夠請他出手,已經殊為不易,等上兩天又何妨。”
花文濤迅說道。
而後,暗中向花文泰使眼色。
“是啊,小妹,以秦院長的醫術,說不定立刻就能治好父親。”
花文泰也勸說道。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他還欠了花文濤一屁股債,要是不低頭,足夠他喝一壺的。
“請秦院長出手,我也讚同。”
康管家也點點頭。
“秦大師,我……”
花蘭點點頭,正要向秦浩表示歉意,被後者阻止了。
“正好,我昨天剛得到秦院長的電話,我這就給他打電話。”
當下,花文濤就開始打電話。
“喂,我是秦玉章。”
電話接通,裡麵傳來一個蒼老威嚴的聲音,是秦玉章。
“秦院長,我是花家的花文濤,我父親是花景林。”
花文濤臉上露出恭敬,趕忙自報家門,搬出了父親的名頭。
沒辦法,若是報他的大名,人家根本不認識。
“有什麼事嗎?”
秦玉章的話語柔和了一些,問道。
花景林,花家的家主,他當然聽說過,也不敢太擺架子。
“是這樣的,我父親臥病在床,病情嚴重,想要請您出手,,為父親治病。”
花文濤當即說道。
“我現在有事情要忙,等過兩天,我親自登門。”
秦玉章不鹹不淡的說道。
“好,那就恭候您了。”
花文濤一臉賠笑說道。
“你們也聽到了,秦院長過兩天就來。”
掛掉電話,花文濤說道。
“唉,隻能再等兩天了。”
花蘭歎息說道。
花文濤心中一喜,兩天時間,足夠他乾很多事情了。
“遲則生變,有人不一定讓花老爺子安然度過兩天。”
秦浩掃了花文濤一眼,搖頭說道。
花文濤心中咯噔一下,這個該死的家夥,怎麼一眼就看穿他的想法了。
“可秦院長讓等兩天,這如何是好?”
花蘭無奈說道。
秦玉章話都說出來了,他們要是不依不饒,那就顯得有些不識抬舉了,指不定,會引起秦玉章的反感,那就有些不妙了。
“正好,我跟秦院長也有些交情,我給他個電話。”
秦浩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