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山。
空曠無人的空地。
“幻仙劍典,似為幻,實為仙,出劍之時,當帶有縹緲虛無之意,擺脫劍招的束縛。”
“所謂天欲舞,是精神之法,一舉一動間,帶有蠱惑力量,讓人在不知不覺間,就中了招式。”
“吐納修煉,需要靜氣凝神,講究體合於心,心合於氣,氣合於神,神溝通天地。”
……
秦浩坐在搖椅上,看著鄭清韻等人修煉,不時指點一二。
他為天人境,感悟天地法則,神識強大,對道的領悟,比大成天人還要深刻。
一眼看去,就能窺見鄭清韻等人,在修煉途中的缺陷。
在以往,都是秦浩催促鄭清韻和顏詩蘭修煉。
可是,自藥王穀回來以後,兩人似乎感受到了壓迫,修煉刻苦。
還有母親楚芸,得到一部道藏,修煉以後,身體清健,精神煥,麵容氣質也生改變。
故而,更是舍不得放下。
倒是父親秦和安,讓他省了不少心。
興許,都是老秦家的傳人,他對於無極醫經,有著非凡的理解,短短數日,就初窺門徑,小有所成。
“好了,也差不多了,休息一會兒吧。”
看了看時間,秦浩笑著說道。
張弛有度,欲則不達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太山,曾經過龍脈,天地靈氣濃鬱,儘管大不如前,但也是外界的數倍,修煉起來是事半功倍。
數月以來,還是第一次得到這等安謐的時間。
“你倒是輕鬆。”
就在這時,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
來人身材火爆,一身黑色皮衣,勾勒出完美的身姿,奪人心神,奪人眼球。
“你不也挺悠閒的。”
秦浩看著來人,笑眯眯說道。
來人是青鳳。
一段時間不見,青鳳實力進步,達到先天後期,在龍組當中,也算是實力派了。
看到是青鳳來,鄭清韻和顏詩蘭繼續修煉。
這幾天,這人倒是沒少出現,是龍組的人,找秦浩應該有事情商量。
“最近,武道界生了大事,你可知道?”
青鳳走上來,問道。
“有龍組在,能生什麼大事。”
秦浩笑著說道。
教廷強者被殺,幾日來,都沒有消息傳過來,一定是老實了。
龍王在宗師巔峰,就能夠鎮壓武道界。
而今,突破為天人地仙在,威名傳天下,誰人不開眼,敢去挑釁龍組,在武道界興風作浪。
“最近,冒出來很多年輕人,俱都是天才妖孽,不到三十歲的年級,便有了宗師巔峰級彆的戰力。”
青鳳皺眉說道。
這一段時間,武道界傳的沸沸揚揚,想不知道都難。
也就是秦浩,一心窩在太山,並沒有留意。
秦浩眉頭一挑,麵上露出訝異。
不到三十歲,宗師巔峰級彆戰力,這是脫脫的妖孽啊。
放眼武道界,能在三十歲之前,突破為先天,就算是小天才了。
能夠成為宗師的,百十年來,也就七絕天人、林梵天、龍王、藥無極這個人。
而今,這些人都成了天人地仙。
說句大膽的話語,這些人都有天人種子,未來有機會窺見大道。
他倒是沒現,武道界中,還隱藏著如此多的天才。
看來,是他小覷了天下。
“你真以為是武道界隱世不出的天才?”
看秦浩的神情,青鳳頓時就明白了,笑著說道。
當初,她聽聞消息的時候,也以為是不世出的天才妖孽,要揚名立萬。
“不是武道界,又能是哪裡?”
秦浩笑著說道。
隨後,神情猛地一怔,麵上露出驚色。
“難道,你知道?”
青鳳一愣,不相信問道。
這可是最為機密的事情,在龍組中,也就青龍等幾人知道,她也就是偶爾聽到的。
“看來,應當是仙門弟子。”
秦浩輕聲說道。
龍王曾說過,仙門弟子二十年一出世,有任務在身,看來是時間到了。
“仙門是何處?”
青鳳疑惑問道。
她曾問過青龍等人,後者也不知道。
秦浩搖了搖頭。
仙門在何處?
上千年來,一直無人知曉。
就連大禪神師,被譽為天下第一高手,動大禪寺的力量,也未能找到蛛絲馬跡。
就仿佛,他們不存在世間,是憑空冒出來的。
若非如此,以大禪神師的資質,一旦進入天門,未嘗不能更近一步,問鼎金丹大道。
一念風雷震,一言為天下法。
據龍王所言,仙門中靈氣化雨,天才層出不窮,隨便走出一人,都能震動世間。
這些人年紀輕輕,就有了凡實力,應當不會錯。
“大禪神師,我答應你的事情,一定會幫你問到。”
秦浩心中暗暗說道。
若是在以前,他還處在宗師巔峰,需要為突破天人境努力,他必定要進入仙門,以求突破。
但如今,得到道元果,補全天地法則,倒是沒那麼迫切了。
還有,他得到大禪神師的傳承,修煉九字真言秘法,曾立下心誓,要尋找仙門,替他詢問一事。
為何,仙人要阻絕大道,封絕世間。
“那些人太凶殘了,出手狠辣,凡是與他們交戰的人,動輒受傷慘重,或是送了性命。”
青鳳憤恨說道。
數日來,已經死掉了數名宗師,眼下,武道界人人自危,那些宗師真人,更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仙門弟子,所作所為,真是配不上仙字,如魔一般。
“龍王會處理好的。”
秦浩眉頭一皺,旋即說道。
仙門弟子雖然厲害,但龍王是天人地仙,凡脫俗,當是可以鎮壓這些人。
“嗯,那我先走了。”
青鳳點點頭,說道。
來這裡,也沒什麼事情,隻不過想要看看這張麵孔。
“這是一瓶增靈丹,每天一顆,對你修煉有幫助。”
秦浩扔出一個瓶子,漂浮到青鳳身前,說道。
“謝謝!”
青鳳接下玉瓶,冷冷說道。
嗖!
運轉身法,瞬息之間,就來到山下。
“這女人,連個笑臉都沒有。”
看著青鳳離開的背影,秦浩搖頭說道。
山下。
一道身影站立。
她使勁摩挲著手中的玉瓶,回頭看向太山,冷如冰山的麵上,浮現一絲微不可見的笑容,如春風化雨,似冰河解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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