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雪終於忍受不下去,冒著雨從車子裡麵跑出來,用最快的速度衝到彆墅門前,用力推著把手。
然而,門沒有動,被上了鎖。
“我是賊嗎?還要對我鎖門。”
寒雪真想將大門給拆了,不過看了看鋼鐵打造的防盜門,她隻能是放棄了,拚命敲門。
許久都沒有任何動靜傳來,整個彆墅內靜悄悄的。沒有燈光,也沒有聲音,就好像這裡是一個被遺棄了很久的房間。
“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寒雪掏出來電話,想要用電話轟炸楊墨,卻發現自己並沒有楊墨的號碼。
無奈之下,她隻能是扯著喉嚨喊。
奈何,她的聲音還沒有飛起來,便被雨水拍打了回來,倒在泥濘中,死相慘烈。
難道自己真的隻能在車裡麵過上一夜了嗎?寒雪終於惶恐了,她好像是真的變成了無家可歸的流浪人。
“這家夥是在耍酒瘋嗎?”
楊墨一邊擦著頭發,一邊從浴室裡麵走出來。
對於門外不消停的女人完全不做理會。
上樓去,發現慶楠正在樓梯處站著,眼神冰冷。
“先生,您回來了,外麵是?”慶楠恭敬詢問。
她的姿態很低,心中不停的告訴自己,她就是一個俘虜。
“門外啊,一個醉酒的流浪漢,不要理會她。”楊墨淡淡的回應了一句。
流浪漢?慶楠表示不敢相信,聽著聲音,這是一個女人啊?
不過,既然楊墨說了不用理會,她也不會沒事找事。反倒是楊墨回來了,她也不需要緊繃著神經,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一夜好眠,楊墨一如既往的起床洗漱,準備早餐。
窗外,大雨已經終結,是泥土的芬芳和自然的香氣在環繞。
下手的時候,正巧吳韻惺忪著睡眼,從衛生間中走了出來。
“你竟然回來了,我說昨晚怎麼那麼鬨挺呢,原來不是雨水的聲音,而是你這個家夥。”吳韻輕哼一聲。
她的態度對楊墨完全轉變。
“的確不是雨水的聲音,門外有一個流浪漢,喝醉了。”楊墨聳了聳肩膀,鑽進廚房。
流浪漢?吳韻表示不相信。彆墅雖然小,可是大門緊閉,牆壁上有著鐵鉤倒刺,哪裡是一個流浪漢能夠闖進來的。
這個時候,白芊芊和慶楠也從樓上走了下來,都很好奇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流浪漢。
三個女孩帶著好奇走出去,在看到院子裡麵的情況後,齊齊驚呼。
院子裡麵的確有一個流浪漢,衣衫不整的倒在泥水中,身上還有許多傷口,有的傷口已經感染。
“天啊,這個家夥從哪裡來的,是楊墨帶回來的嗎?難道是俘虜?”
“不應該啊,地下室可是空著的,既然是俘虜,為什麼不將其丟進地下室呢?”
三個女生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打量著男人,猜測紛紛。
一直到身後車子開門聲音響起,才讓三個人停止發散的思維。
“誰!”慶楠如同利刃的目光投射過去。
還在朦朧中,帶著起床氣的寒雪,身體瞬間被寒冰封鎖住,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戰。
“一群什麼人啊,都是一群女人,至於這麼凶神惡煞的嗎?”許久,寒冷氣息消散後,寒雪才嘀咕了一聲。
同時,心中一陣惡寒。果然是個人渣,家中竟然藏著三個女人,還是三款不同類型的女人。
她真不敢相信,還有這麼惡心的人存在。
“你是寒雪?那個大明星?”還是吳韻率先喊了起來。
天啊,大清早便有這樣的驚喜。
“是我。”寒雪厭惡的掃了一眼吳韻。
楊墨這個人渣可恨,這三個不知道廉恥,甘願墮落的女人更加可恨。
“你在這裡做什麼?這個男人怎麼回事?”慶楠冰冷詢問。
她的眼中可沒有明星不明星的,在她的眼中,人類隻分為兩種,一種是活人,一種是死人。
“這個男人昨晚翻牆進來,想要非禮本小姐,我便送給他一個石頭。”寒雪很是得意:“也不看看本小姐是誰,是他能夠觸碰的嗎?”
慶楠再次低下頭去,查看流浪漢。
“昨晚鬼哭狼嚎的人是你吧?將昨晚發生的事情,和我詳細說一遍。”
“我憑什麼要告訴你?”寒雪臉色一沉,一個風塵女人也敢來質問自己,將她這個大明星當成了什麼?
“把昨晚發生的事情講述一遍,一個細節都不要漏掉。否則,地下室伺候。”
這個時候,楊墨從廚房裡麵走了出來。
他昨晚睡得太香甜,並不知道還有其他人闖入進來。也是此刻才知曉,有人來了。不過,也是垃圾一個,被寒雪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給擺平掉。
寒雪努了努嘴巴,嘀咕了一通。她不敢不說,楊墨這個家夥實在是變態,說不定真的會將她丟進地下室裡麵關起來。
“有什麼可說的,就是這個家夥深更半夜,從牆壁上翻了進來想要非禮我,我便給了他一石頭,然後他便昏倒過去。”
“黃自?”
楊墨將流浪漢的身體翻過來,不想是自己熟悉的麵孔。正是帶自己去買藥的引路人。
黃自身上的傷口也都是新的,是牆壁上的倒刺勾出來的。
“莫非?”
楊墨的雙耳豎了起來,鼻子也深深吸了吸,空氣中,少了那一股血腥氣息。
蟒蛇不在!
昨夜暴雨傾盆,楊墨回來的又晚,洗了澡便睡下,並沒有注意蟒蛇不在。
“蟒蛇沒有回來嗎?”楊墨隨口詢問慶楠,得到了慶楠的肯定回應。
他明白了,為什麼黃自深更半夜翻牆進來,原來是呂耀兄弟二人受到了危險。
呂耀答應過,隻借蟒蛇一夜時間,可現如今都兩天過去了,蟒蛇都沒有活著回來,情況有點嚴重啊。
“幫個忙,準備紗布和熱水!慶楠,去對麵藥房買一套銀針回來。”
楊墨將黃自抱進客廳中,吩咐眾人。
“楊墨,要不要送醫院去?”白芊芊擔心的詢問。
“不需要,皮外傷而已。”
眾人不再多言,全部跑去忙碌。隻有寒雪站在原地,不知道應該做什麼。
這個流浪漢是楊墨認識的人,自己打錯人了?可是既然認識楊墨,為什麼不光明正大走進來,非要半夜跳牆呢?
哼,這家夥一定會借著這個機會整治我,本小姐可不是好欺負的,這又不是我的錯,他如果敢責怪我,我便和他乾架!
寒雪在心中下定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