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鴉雀無聲,上百人好像同時被按下了暫停鍵。
眾人都沒有想到,高鶴敢在大庭廣眾之下下殺手,這就是和楊墨在一起的人嗎?果然都是魔王級彆的存在。
隻有汪大威哼唧哼唧,痛的全身扭曲。這一槍,在他的肚子上,那裡破開了一個大洞,可是並沒有讓他死去。
高鶴轉動著左輪,麵帶冷笑的朝著汪大威走去。
“你的如意算盤打的很好,可你玷汙我爺爺,你覺得你又能夠逃到哪裡去?其他州還是離開華夏?哪裡都有我九州集團的人,逃到哪裡你都免不了一個死字。”
黑漆漆的槍口再次對準了汪大威,這一次是他的腦門。
“你瘋了。高鶴,你大庭廣眾之下殺人,你真的是瘋了你。”汪大威絕望了。
“我說過,殺你也是光明正大,該送你上路了,地獄大門已經緩緩為你打開。”高鶴再次扣動扳機。
對於這個醃臢,他一句話都不想多說,言語交流都是對自己的玷汙。
“高鶴,你殺我,好,那大家就魚死網破吧。你殺了我,你同樣也走不出這裡去,要給我陪葬。”汪大威癲狂的大吼著。
“你的狗嘴裡麵還能夠吐出來什麼?”高鶴的手指停頓了下來。
汪大威轉頭對著楊墨說道:“楊墨,你還沒有忘記劉寧邊吧?他針對你,對付你,要殺你,是有人在背後指使的。這個人,便是高家。”
“你不要胡言亂語,我可沒找人對付楊墨,我高鶴想要對付一人,何須借助他人之手。”
高鶴又是一槍,這一次沒有打在汪大威的腦袋上,而是肩膀。他純粹是為了給這個家夥一個懲罰。
同時,他轉頭對著楊墨解釋:“楊哥,我絕對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至於劉寧邊是誰我都不知道。”
“哈哈,高鶴,原來你也知道害怕啊。劉寧邊自然不是你派遣來對付楊墨的,因為那是你爸爸派遣來的。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可是這件事情千真萬確。哈哈,打死我啊,打死我,我在黃泉路上擺酒席,為你接風。”
汪大威哈哈大笑,狀若癲狂。高家大少爺又怎麼樣?得罪了自己,就彆想有好下場。就讓你們兩個人去撕吧。
高鶴沒有扣動扳機,這個時候,他反倒不敢下殺手了。他心中堅定的認為,自己父親是不會做這種事情的,可是誤會若不說清楚,便是兩個人之間的一根刺。
“話說完了,就殺了吧。”楊墨淡漠的丟下這句話,順著樓梯下樓,看都沒有看汪大威一眼。
“死到臨頭,還行離間計。你當楊哥是傻子嗎?這麼容易被你給糊弄了。”
砰砰砰!
十幾個窟窿在汪大威的身上綻放,汪大威看著高鶴,沒有憤怒沒有失望,而是目光越發堅定。
“楊墨,你是不相信汪大威的話嗎?這個家夥,實在是太可惡了,死到臨頭還要反咬一口。”艾米斯憤憤說道。
這樣的人渣能夠活到現在,真是對於人間的懲罰。
“不,我相信他說的話。”楊墨回應。
艾米斯盯著楊墨,久久不語。
“這是要將我卷入倒金融風暴之中去啊,很好,那我就陪他們玩玩。”楊墨自言自語。
借力打力,這是一個很不錯的手段。如果他是九洲集團的掌舵者,也一定會這麼做的。
九洲集團和趙定生在死磕,他們不會查不出來,趙定生和白芊芊的關係,也不可能查不出來趙定生派遣殺手。
丟出來一個棋子,無論是否成功,這件事情都會被算在趙定生的頭上。
南都,古來彆院中,高恒俞站在窗戶前,看著庭院中兩條哈士奇在打架。
“鶴兒去了江北,也是時候我親自前去,將他接回來了。彆人都輕看了楊墨,可我清楚,他若是插手進來,趙定生便死定了。”
說完,高恒俞掐滅煙頭,踏步走出房間。
“高哥,你不會相信汪大威那個小人的話吧?”
高鶴一連送給汪大威十幾槍,才走出來,詢問著楊墨。
“不,我相信他說的話。不過你放心,劉寧邊死了,這件事情便這麼算了。也請你轉告伯父一聲,還是做朋友的好。”楊墨拍了拍高鶴的肩膀,轉身離去。
高鶴呆愣在原地,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楊墨為什麼會相信汪大威的話?汪大威是什麼樣的人,他們剛才可都是領教過的啊。
難道這件事情真的是自己父親做的,還被楊墨抓到了把柄不成?
這樣想著,他對楊墨更加敬佩。能夠這般坦然相告,至少自己做不到。
不行,這件事情我一定要問清楚,楊墨不能夠得罪。
就在他掏出來電話要撥打過去的時候,他的電話卻先響了起來,是父親打來的。
“爸,你是不是找人對付楊墨了?江北白星集團的楊墨。”一開口,高鶴便直入主題。
“嗬嗬,父親正在去往江北的路上,正要去見楊墨先生,有什麼話,當麵再說吧。”
隻是一句話,電話裡麵便傳來了忙音。
高鶴卻笑了,上了車,第一時間將這件事情告訴楊墨。
“好啊,既然叔叔來了,理應好好接待。”楊墨笑著回應。
沒有再回白星集團,將艾米斯送走之後,楊墨便帶著高鶴回到家中去。
家中,寒雪臉色慘白,站在天台上不肯下來。
“神經病,你又在搞什麼?”楊墨看到這個女人就是一陣頭疼。
就連高鶴也都好奇,怎麼寒雪到了楊墨這裡,就變了一個人呢?大白天在天台上站著,是站得高望的遠?
“你們兩個人不要過來,快跑,快去報警。”寒雪扯著喉嚨嘶吼著,近乎絕望。
“咋了?你想跳樓?”
楊墨無語。
“不是,院子裡麵有條蛇,這麼粗,這麼長,他一直盯著我看。”寒雪的整個身體都在顫抖著。
聽到蛇,高鶴也嚇得一激靈。
“你說墨墨啊,那是我養的寵物。墨墨,出來。”楊墨衝著空氣大喊了一聲。
這個女人真是不消停。這麼長時間了,吳韻都沒有發現蛇的存在,反倒是被她給發現了,也不知道這個女人做了什麼。
“我沒有在騙你。啊,他出來了。”寒雪死死的抓著欄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