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到有些懵,為何局長大人要對楊墨這般恭恭敬敬,難道不是應該憤怒嗎?什麼時候脾氣變得這麼好了?
他說道:“局長大人,白星集團馬上就要倒閉了,你何必對待他這麼恭恭敬敬,要我說將他一同帶回去才對。肖警官犯了錯誤,很可能罪魁禍首便是他。”
局長不滿的掃了一眼呂到:“呂先生,不做不會死。”
說完這話,局長再次招呼一聲,轉身上車而去。來的快,去的也快。
囂張個什麼勁,你在這個位置能不能坐穩還不知道呢。等老子上位了,看你怎麼巴結我。
呂到輕哼了一聲說道:“楊墨,看到沒有,你最好將蟒蛇交出來,不然的話,肖警官的下場便是你的下場...”
“我心情不好。”楊墨開口打斷。
呂到一愣,隨後哈哈大笑:“哈哈,楊墨,你特麼的以為你是誰啊?你心情不好怎麼的啊?我告訴你,你若是再在老子麵前耀武揚威,信不信老子讓你和蟒蛇一同上路。”
隨手從一個消防員手中奪過來一個火焰炮,對準了楊墨。
自己之前怎麼沒想到呢,若是將楊墨一同解決掉,豈不是功勞更加大?自己說不定還會連升三級呢。
縱然楊墨一拳千斤,可在火焰炮的麵前,又能夠算得了什麼?殺人不過是分分鐘的時間。到時候一個誤傷,他自己找死,怪不到任何人的頭上。
“我心情不好,會殺人。”楊墨的話語如同秋風一樣吹在呂到身上,冷颼颼,涼津津。
下一秒,呂到便被大頭朝下,給栽進了泥土之中去。
一群消防員噤若寒蟬,眼睜睜看著,連聲音都不敢出。
寒雪躲在高鶴的懷中,死死的拽著高鶴的衣服。
他們親眼見證了一個不可能,人的腦袋會被硬生生的擠進瀝青裡麵去。
“帶著他滾蛋,三秒鐘之內從我麵前消失,彆逼我在這裡種下一個冤魂。”
楊墨轉身朝著庭院中走去。一群消防員七手八腳的將呂到從泥土中拔出來,快速離去。
“楊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肖老爺子尚在,誰敢直接動手抓肖璿?”
高鶴至今都反應不過來,身為大家族子弟,他太清楚,一位老將軍究竟有著什麼樣的分量。
“有人在觸碰逆鱗。”楊墨說道:“我要去見肖老爺子,兩位請便吧。這裡距離精神病院不遠。”
終於按捺不住了,竟然從肖璿的身上下手,將雙方的爭鬥,卷入到了官場上去,這是在魚死網破啊。借助官場的力量攪動風雲,觸碰的可不是他楊墨的逆鱗。
“我想和你一同去見肖老爺子,我還沒有見過這樣的人物呢。你放心楊哥,我會看好寒雪的。”高鶴說道。
這種級彆的人物,和財富沒有關係,是需要所有人膜拜和敬仰的。
“那一起吧。”楊墨回應。
寒雪一直都處在淩亂之中,大腦時而色彩豐滿,時而一片空白。
當三個人來到肖家的時候,老爺子正在庭院中給鮮花除草,好像並不知道自己唯一的親人已經被抓了。
高鶴和寒雪二人同時給老爺子敬了一個軍禮,叫了聲前輩。不為彆的,隻為這是一位為家國流過鮮血之人。
看到楊墨很隨意的樣子,寒雪很不滿的瞪了楊墨一眼。
“人渣,有沒有禮貌,見了老將軍也不行禮,一點敬畏之心都沒有。”
“雪兒,不要亂說。”高鶴急忙捂住了寒雪的嘴巴。
他也覺得楊墨有些不禮貌,很可能是雙方太熟悉了吧?若是每一次見麵都行禮,那也顯得太過於生疏。
“嗬嗬,小姑娘不要亂說,我哪裡受得起楊先生的禮。”肖老將軍笑吟吟開口,滿麵春風。
若要敬禮,那也是他給楊墨敬禮。軍隊不分老幼,隻看肩頭。隻是這話,他沒法對他人說罷了。
“老爺子的消息應該很靈通吧?還有閒心在這裡擺弄花草。”楊墨打招呼。
“早晚的事,意料之中的事情,不足為奇。我最近研究了一個路子,楊先生有沒有興趣和老夫切磋一下?”肖老爺子笑著邀請。
“願意奉陪。”楊墨爽朗一笑。
大樹下的石桌子上,擺放著棋盤。
二人不再多言,坐下後便開殺。
“果然是見過生死的人,這般時候,還能夠氣定神閒。”高鶴二人心中讚歎。
隻是心中有一個困惑,對方敢下手,肯定會想過結果,必然會做好準備。老爺子這麼有信心的嗎?
這盤棋殺的天昏地暗,你來我往,每一步都是殺機重重,兩個人全神貫注,沒有任何鬆懈。
而戰場也呈現出膠著的狀態來,難分勝負。
反倒是觀棋的兩個人有些著急,這盤棋短時間內無法結束的。
難道說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一路而來,他們可沒見楊墨做過任何舉動。
“楊哥,我知道不應該打擾兩位,但是我們不應該...”高鶴忍不住試探著詢問。
“已經在路上了。”不等他說完,楊墨便回應道。
與此同時,一子落下,棋局上的情勢再次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一股殺氣從棋盤上衝出,充斥整個院子。高鶴二人的身體也被殺氣重重包圍。
“楊哥,誰在路上了?”高鶴如同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一路跟著楊墨前來,並沒有見到楊墨聯係任何人,來到這裡後,也隻是和老將軍寒暄了兩句而已。
“該來的人。”楊墨回應。
“楊墨,你還算是個人嗎?”
寒雪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大聲嘶吼起來。在車上的時候,她已經了解了大概,作為罪魁禍首的楊墨,還這般風輕雲淡,不想辦法去救人,還沒有任何愧疚之心,她實在是忍受不了這樣的人。
“對方要對付的人是你,肖警官也是因為你才遭受了連累。現在肖警官情況不明,你卻在這裡故作姿態。肖警官可是一個女孩子,若是再裡麵遭遇到了禽獸,你怎麼麵對她!”
“你還是去哭吧,彆在這裡撒潑。”楊墨不耐煩的說道。
這家夥,又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