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張景到來,張博宇夫婦二人趕忙迎接上去,邀請落座。同時為張景和楊墨互相介紹。
“早就聽說楊墨兄弟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一表人才,名不虛傳。”張景說道。
對於張景直接稱呼楊墨為兄弟,張博宇夫婦有些不滿。雖然年長,可如此稱呼,也得征求彆人的同意好嗎?
楊墨則是無所謂,一個稱呼罷了。
“兄台能夠在華爾街,攪動天下金融,那才是大才,小弟隻能仰望。”楊墨附和著。
“什麼大才,不過是一項傍身的技能。我這次回來,也正想了解一下楚州的金融風暴。我是真的沒有想到,楚州這種地方,竟然會刮起來金融風暴。”張景淡淡說道。
“賢侄,你想要了解金融風暴,可就找對人了。多和楊墨先生探討一番,會讓你獲益匪淺的。楊墨的經商手段,即便是我也都甘拜下風。”張博宇插嘴道。
“叔叔,我可不敢和楊先生接觸太深,我很惜命,我怕死!”
怕死兩個字一出,讓氣氛變得凝重。夫婦二人都有些不滿,直接嗬斥起來。
”賢侄,初次見麵,怎麼能夠說這樣的話呢?楊墨多好的一個人,你怎麼能夠對他有偏見呢?你可不要因為彆人口中的一些話語,而有什麼主觀偏見。”
當眾如此說,這是來打破和諧氣氛的吧?他正想著如何和楊墨的關係更近一步,被張景這麼一攪合,說不定現在的關係都可能會被破壞掉。
“叔叔不要生氣,我這話是發自內心的,並沒有對任何人有任何偏見。”張景喝了一口酒,正色道:“我今天來呢,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阻止張旭將楊墨先生帶到我們家宴上。”
這番話,張景說的非常堅決,也和常理非常不符。家族的規矩,每個人都必須要帶一兩個朋友參加的。如果沒有朋友,是不允許參加家宴的。
張博宇盯著張景,徐徐說道:“為何?”
張景搖晃著酒杯,沒有回答。
“按理說,我們張家的家宴,是任何人都可以參加的,可是有一種人是斷斷不能夠參加的。我今日提前到訪,也是因為敬重叔父,不想看到叔父自掘墳墓。”
張景又轉頭看向了楊墨:“楊墨兄弟,麻煩你從江北來一趟了。隻是這場家宴,你實在是不應該參加。為了叔叔一家人,也為了你自己,還是請你立刻離開,返回江北。”
說完這番話,張景也不等任何人回應,將杯中酒一飲而儘後,拍拍屁股走人。
“你給我站住,好歹我也是你的長輩,將話說清楚了。”張博宇怒目而視。
什麼人都可以參加,卻唯獨一種人不能夠參加,那不就是仇人嗎?這不是說楊墨是張家的仇敵嗎?
和白星集團合作,是張家的戰略規劃。當日股東大會,是所有人一致同意的,還從來都沒有人將楊墨當成敵人。
這個家夥剛從國外回來,便說這樣一番不清不楚的話,這不是搞事情,這是什麼?
“叔叔,我隻能說這麼多,您是聰明人,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張景頭也不回的離去,腳步沒有任何停頓。
這讓張博宇勃然大怒。家族之中,還從來沒有人敢將他的話當作耳旁風。
這些年,他為家族所作的一切,家族眾人都是看在眼中的。
“老張,千萬不要和孩子生氣,我們這可還有客人呢。”趙欣趕忙勸說。
“我倒不是生氣,隻怕這個家夥動了彆的心思。”張博宇輕歎一聲。
家族上百億資產,沒有人不心動。張博宇更擔心,自己家族走上其他家族的後塵,引發內部紛爭。
趙欣歎息一聲,不再多言。他們已經做到儘力公平了,可是人心難測啊。
“楊墨,很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我們彆理會他,繼續喝酒。”張博宇穩定情緒,招呼著楊墨。
“張叔,若是我不方便去參加,那就算了吧。若是真的給您帶來什麼麻煩就不好了。我帶著茜茜在這裡玩幾天就好。”楊墨說道。
他倒不是生氣,隻是沒必要去招惹一身騷。到這裡來,本就不是他自己所願的。
“楊墨,你可千萬不要多心。這小子,要麼是想要奪我的位置,要麼就是想要卷入到金融風暴之中,秀一秀自己的手腕。”張博宇說道:“你放心,我們永遠都站在白星集團這一邊。”
倒是有這樣的可能,有才之人,總想要走向更高處,可是僅僅是這樣嗎?
繼續吃飯喝酒,可經過這麼一攪合,氣氛終歸是變得不一樣了。
當張旭和張茜茜二人回來的時候,也都發覺了尷尬的氣氛。
“爸,堂哥怎麼走了呢?”張旭詢問。
“彆提那個家夥,在國外玩了幾年的手段,現在又想要到家中來玩了。”張博宇沒好氣的回應。
又喝了一會,實在沒有興致,便撤了桌。張博宇讓張旭要好好招待楊墨,便去了公司。
家宴是在晚上舉行,張旭便帶著楊墨二人去附近的景點去玩。
楊墨找時間問了張茜茜,是否答應張旭,張茜茜卻搖頭。她還沒有做好準備,對張旭也沒有怦然心動的感覺,還需要再看一看。
而楊墨也沒有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張茜茜,他有一種感覺,自己和張家可能真的有仇怨,隻是不知道這份仇怨是什麼時候結下的。
他這一生,結下的仇人實在是太多了,遍布荒漠兩端,大洋兩岸。
轉悠了大半天,夕陽西下後,三個人才從山上走下來,前往張家老宅。
老宅坐落於老城區,是一座古老的四合院,一邊是住處,一邊是家族祠堂。
當楊墨一行人到來的時候,已經來了很多人。被邀請的客人也都不儘相同,有年老的,有年少的,有富貴的,還有貧窮的。
人群中,張景遠遠的對著楊墨笑著,他的身邊站著一個孤傲清高的男人。
“堂兄,今天是家族聚會的日子,你可彆搞事情。”張旭不滿的瞪了一眼張景。
“不會,我隻是在惋惜而已。”張景用嘴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