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如此,楊墨也並沒有任何停止,就算被圍殺,他楊墨也不是隻有一路逃亡這一條路。
天破,此人最強悍的是力量,一個大錘子能夠爆發出來上千斤的力量,戰場上是名副其實的絞肉機。可是此人身上有一個致命弱點,這個弱點就是他身體的防禦力不行。
力量大和身體不強大,這並不衝突,他的身體非常容易受傷,也很容易被人偷襲。正常情況下,能夠爆發數千斤的力量,至少能夠扛下來至少一兩千斤的力量,可是此人的身體連五百斤的力量都承受不了。
在戰場上,他的身邊都會跟隨兩個肉盾保護,失去這兩個肉盾,此人可以說是策將中實力最弱小的一個。
而此刻,那兩個肉盾並不在,便是楊墨的機會。
天破好像是猜到了楊墨的想法,手中的錘子來回舞動,並且不停後退,和楊墨拉開距離,甚至又在楊墨的胳膊錘了一下,霎時間,楊墨全身骨頭都差一點閃掉了。
這次受傷也給了楊墨機會,他終於從那個大錘子繞過去,出現在天破的麵前,天破丟掉了錘子,用拳頭猛砸。
他這是以進攻為防守,隻要堅持五秒鐘,另外二人便會到來。可是,他明白這個道理,楊墨怎麼會不明白呢?麵對他的拳頭,楊墨根本就不閃躲,一邊用身體硬生生扛下來,一邊用拳頭攻擊天破的腦袋。
這是亡命徒的打法,這就是看誰能夠先打死對方,看誰的力道更加強,而這也是唯一對天破的辦法。
兩個人的拳頭同一時間落下,楊墨隻覺得身體被一座大山砸到,胸膛的肋骨齊刷刷出現裂痕,天破之名,名不虛傳。
同樣的,天破同樣不好受,隻覺得大腦被閃電劈了一下,仰麵摔倒在地。
這一切在電光火石之間,在天破倒下之後,也才過去了三秒鐘,另外二人還在路上。
為了配合楊墨,五毒先生用毒蟲鑄造起來一座圍牆,在手中的三根銀針也飛了出去。
這三個銀針,是他的另外一個殺手鐧。這三根銀針不僅僅被劇毒浸染,同時還是透明的,是肉眼難以分辨。在這昏暗的地下,混亂的戰場,根本就不可能捕捉到這三根銀針。
為了這一戰,楊墨豁出去了命,五毒先生也是不計後果,奉獻出來的同樣巨大。
可即便如此,黑衣刀客還是躲避了過去兩根,另一人雖然著了道,也是因為距離太近,並且反手給了五毒先生重創。
楊墨返回來,抱住五毒先生的腰,和黑衣刀客對拚了一下,快速遠退。她可以趁機殺了天破,可五毒先生也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身後是大量的毒蟲在阻擋,這一次,黑衣刀客沒有追來,而是帶著兩個人回到地麵上。
他第一時間解毒。
“幸好我們早有準備,吃了很多解藥,這些年也一直在防備五毒先生,不然的話,我今天很可能會掛在這裡。”山河鐵青著臉,擠出來一絲笑容:“天破,你怎麼樣?”
“我還需要清醒一會,血魔王的拳頭太硬了。”天破搖晃著腦袋說道。
“能夠堅持就好,我們先休息一會。今日無論如何我們都要讓血魔王死,我們三人都是少主提拔起來的,如果做不到,我們還有什麼臉麵回去見少主!”黑衣刀客堅定說道。
其他二人一同點頭。
少主布下了天羅地網,如果他們做不到的話,真的是沒有臉麵回去了。
“三位首領,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幾個鎮將追上來詢問。
“一切按照原計劃行事,你們首要的任務是消滅毒蟲,沒了毒蟲,我看他如何遁地。漫漫長夜才剛剛開始,這份天羅地網是遍布了整片荒漠,難不成還能夠讓你上演一次兩年前嗎?”黑衣刀客輕哼一聲。
幾個鎮將應了一聲,吩咐手下去辦。
“我們休息一下吧,你還好嗎?”楊墨停了下來,關切的詢問。
“我沒有那麼弱,幾拳頭還打不死我,反倒是你,流血了。”五毒先生說道。
楊墨的嘴角流出來血液,胸膛也是一大片淤青。
“沒事的,這點小傷對於我來說不算什麼,一個星期便會痊愈。這一次連累你了,害得你犧牲了這麼多毒蟲。”楊墨說道。
他是發自內心的愧疚,這些毒蟲對於五毒先生而言,肯定比狼群對於自己還要重要。並且,一路走來,毒蟲的數量在不停的減少。
“非同類,我並沒有多麼在意,死了就死了,我換一個地方,幾個月的時間,我變會重新製造出來。我們還沒有脫離危險呢,接下來往哪邊走?”五毒先生淡淡說道。
“順著這條路一直走吧。”楊墨揉了揉胸膛,單手抱著五毒先生,繼續前行。
剛走沒有多久,便聽到地麵上傳來喊殺聲,有人在戰鬥。
“好像是你的人。”五毒先生說著,操控毒蟲來到了地麵上。
在他們四周,雙方人正在廝殺,其中一方人的背後,背著一個水槍桶,地麵上已經是密密麻麻的一層死蟲子。
“你們在這裡作什麼?為什麼還不逃走?”楊墨一邊殺入戰團中,一邊大聲質問。
“撤退!”
兩位鎮將二話不說,便帶著人後退,眨眼便逃之夭夭。
“少主,我們怎麼能夠眼睜睜的看著毒蟲去死,而自己逃命呢?驚動了少主,是我們的過錯。”為首的幾個人一同請罪。
這些人便是楊墨在荒漠中的所有手下。
他們也一直在毒蟲的保護中,借著毒蟲在地遁。他們也發覺了毒蟲在減少,才決定冒險反殺。
“你們這些家夥,實在是愚蠢。都是蟲子,死了就死了,若是犧牲了你們,劃算不?今日一戰,我的毒蟲大軍至少損失百萬,你們幾個人又能夠改變什麼,拯救多少?
你們留下來不走,隻會害死更多的毒蟲。”
不等楊墨開口,五毒先生劈頭蓋臉先是一頓痛罵。
一群人低著頭,無力反駁。
“趕緊走,留下來也是拖累。現在我們已經將東西取出來了,活著離開便是勝利。”楊墨歎息的看著四周,
車子和馬蹄聲正在從四麵八方前來,之前離開的兩位鎮將也重新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