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突然傳出來幾道強大的武者意誌,鎖定住劉堂等人。
全部是開脈高手,野合不是在虛張聲勢,而是真的做好了開戰的準備。
幾個好友看著劉堂,很是抱歉。他們隻是來鎮場子的,從未想過出手,若是動起手來,他們族內的弟子,也都無法進入玄門了。
短短幾秒鐘的時間,劉堂額頭上出現了汗水,野合的強勢,遠遠超出他的意料之中,打亂了他的計劃。
他也不敢和玄門開戰,隻想逼迫玄門交出來凶手,然後和楊墨撇清關係。可是現在,他不知該如何收場。
許家兄弟陷入到沉思之中,他們不得不思索,野合如此強勢的態度,到底是不是因為楊墨。
“師弟,玄門也太霸道了吧?我都覺得有些過分了。”米老板忍不住嘀咕起來。
他接到了許林昭的消息,那個孩子被接到玄門來了,欺負他的人就在玄門。野合大師的強勢讓他也不免害怕。
“的確過分了。彆人的事情我們不管,師兄的公道我一定會討回來,還從來沒有人敢欺淩我太極門。”太極子淡淡說道,不以為意。
米老板這才放下心來。
王耀父女站在人群中,更是大氣都不敢出。原本,這個時候應該是他們父女登場了,可是此刻卻恨不得沒有人發現他們的存在。
“野合大師,我並不是讓你交出來那個孩子,我們隻想要這個劊子手。殺人償命,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劉堂退而求其次。
他可以肯定,那個少年是野合大師的後輩,自己隻能認了。
“劉堂,老夫的話說的不清楚嗎?想要人,得看你們的實力。”野合輕哼一聲。
“想要動手,儘管來,我們奉陪。若是你們不動手,那就滾蛋,彆耽誤我們玄門招新。”
幾個護衛一同站出來,紛紛刀劍出鞘。
劉堂的臉色鐵青,他一位貴族,何曾被人如此當眾嗬斥過?敢讓他滾蛋的人,還沒有出生呢。
他咬牙準備動手,卻被兩個兄弟拉住。和玄門動手,他們真不敢,那是會得罪整個燕京的貴族,甚至是一些真正與世隔絕的王族。
“野合先生不要生氣,其實在這件事情中,玄門的人也是受害者。他們隻是被連累,才會出手殺人。這件事情劉家子弟也有過錯。”李鐵文說道。
劉堂憤怒的看著李鐵文,這可是他最好的朋友啊,此刻怎麼也幫助彆人說話?
李鐵文微微頷首,繼續說道:“這件事情,真正的罪魁是首富王家的千金,和那幾個從楚州來的人。冤有頭債有主,我們理應找他們算賬。”
眾人一聽,反應了過來,這是轉移仇恨,玄門本身理虧,隻好置身事外,不會去管楚州那幾個人,也免了劉家和玄門的衝突。
劉堂不甘心就這麼放過真正的凶手,可是形勢逼人,他不得不再次退讓,殺了楊墨,也算是為自己的孩子報仇了。
“此人今日到玄門來了,我等要在這裡為兒子報仇,野合大師和玄門不會連這件事情也要乾預吧?”劉堂沒好氣的說道。
“此人在楚州滅門了碧落山莊,還想要將碧落瀑布據為己有,心思狠毒,若是不滅殺,必然會為禍一方。玄門的大師自然不會和這樣的人站在一處。”許岩列眾而出。
他的身邊的人紛紛點頭,表示此人斷不能留。
“滅門?我等不知道因果,無法做判斷。至少碧落山莊的老幼都還活著,算不得滅門。諸位未免也太聳人聽聞了。”野合大師回應。
你連一個玄門之外的人都要維護?玄門這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韙嗎?
這一次,看熱鬨的人都被野合大師的態度震撼了。玄門強大,可是素來低調,為何今日會如此?
劉堂忍無可忍,用眼神詢問家族眾人,他要動手,他已經控製不住自己了。
“野合大師,他人的事情,你也要插手,未免也太過分了。”李鐵文也不再恭敬。
許家眾人也逼迫上來,這一次他們都忍不了了。
麵對眾人,野合依舊是風輕雲淡的表情。
“如果是其他人的事情,我們玄門自然不會管,但是楊墨先生今天是我們玄門邀請來的,我們自然有保護他的職責。”野合大師說道。
睜著眼睛說瞎話!這是所有人的心聲。
楊墨為了碧落瀑布的事情來到燕京求助,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怎麼可能是玄門邀請來的呢?這分明就是強詞奪理。
雙方劍拔弩張,劉堂等人決定動手,他們不認為玄門為了一個人,會公然得罪燕京所有勢力。
“多謝野合大師相助,但是我們不是烏龜,讓彆人為自己出頭。”
澤風兄弟二人站出來,走入到人群中央,先是對野合表示感謝,然後表明態度。
“沒想到這兩個家夥還挺剛的。”柳襄嘀咕了一句。
“楊哥身邊的人都很厲害,柳襄,你對他們存有偏見。”白星辰越發佩服。
換成了他,未必有勇氣站出來的。
野合遲疑著沒有退縮,他接到了任務是今天無論鬨到什麼地步,他都要為楊墨出頭。在玄門,能夠命令他的人,隻有一個,那就是門主天玄大師。
“這兩個家夥簡直就是在尋死,太不自量力了。”
米老板輕哼一聲,目光轉動著。突然,他發現走過來的楊墨。
“師弟,當日便有此人。”米老板第一時間控告。
“一個小人物罷了,一會找個沒人的地方處理了。”太極子隨口說道,毫不在意。
米老板頓時笑了起來,自己在師弟心中的地位永遠都是這麼高。實力弱又怎麼樣,咱有靠山啊?
“諸位,你們這麼多人,欺負兩個後輩,不覺得丟臉嗎?有什麼仇恨,衝著我來。”
楊墨踏步朝著人群走去。
“他是誰啊?不想活著了?這個時候出頭,不是找死嗎?”
“不認識,說不定是想要出風頭的,也不看看在場的都是什麼人,能夠是他一個無名之輩能夠出頭的嗎?”
很多不認識楊墨的人議論紛紛。
“楊墨,還以為你怕死,不敢現身了。”劉堂冷哼。
“你以為你很厲害嗎?這些年,貴族是越來越落寞了,連一個能夠拿出手來的都沒有。”楊墨搖頭輕歎。
劉家兄弟七八人,開脈的也才隻有一半,真是可悲可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