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玄澤的講述,眾人一同看向了這個白色麵孔。無論是消防官兵,還是普通百姓都非常憤怒。
如此災難,最惱火的便是有人攪混水,偏偏這個攪混水的人還敢出現在公眾視野中。
“小布朗,你我之間有私人恩怨,但是彼此沒有交手過。你此番出手,不過是不想讓玄澤救人罷了。這些村民哪裡得罪了你,你要讓他們置身火海之中,活活被燒死?”楊墨怒聲質問。
這一次,他是真的怒了。如果不是董鵬幫助,並且提前做了很多準備,想要殺死李如火將會非常艱難,耗上一天都是有可能的。那個時候,數百村民將會化成茫茫白骨。
麵對楊墨的質問,眾人的怒視,小布朗麵不改色,依舊搖動著手中的折扇。
“楊墨,你也知道我是你的仇人?趁著你不在,對你的人出手,這不是很正常的嗎?你楊墨不也是經常做這種事情嗎?再說了,這些村民和本少爺有什麼關係,他們的死活和本少爺又有什麼關係?說句難聽一點的話,你們帝國的人太多了,已經給藍星造成負擔,多死一些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小布朗侃侃而談。
眾人聽到這話,無不是大跌眼鏡,怒火中燒。就因為人口太多,便應該死嗎?就因為你不是帝國人,便不在乎帝國人的死活嗎?難道你忘記了,自己是站在這片土地上嗎?
“好啊,既然你這麼說,我倒是覺得大瑛帝國人口也太多了,也應該送你去見閻王,為大瑛帝國做一些貢獻了。”楊墨說道。
他動了殺機,如果說之前他尚且不想招惹小布朗,那麼現在他隻想讓這個人去死。
“楊先生,你殺了他,我們給你作證,就說他是被火燒死的。”
一群百姓們怒不可遏。他們身處火海中,那絕望的感受還沒有淡化。此人見死不救也就算了,還要阻止他人去救,更認為他們應該去死。這樣的人不殺,難道要留著過年嗎?
“你們讓他來殺我?你們求助於他?哈哈,真是愚蠢啊。”小布朗冷笑不已。
“你這樣的人就應該殺。”一個少年大聲說道。
“如果你們說我該殺,那麼他更加應該殺。你們還沒有人知道這場火焰是怎麼來的吧?他就是這場火焰的罪魁禍首。如果不是他到這裡來,根本不會有這場火,你們也不會家破人亡,現在淪落到沒有立足之地。”李小布朗看著所有人說道。
簡單的幾句話,將眾人砸懵了。救火英雄是放火之人?若是這樣的話,他還算是什麼英雄?他不過是在彌補過錯而已。
可是,再大的功勞能夠彌補造下的過錯嗎?這一場大火,無數人葬身火海,無數人無家可歸,山上的野獸和珍貴樹木也無法幸免,所造成的經濟損失更是難以估量。
“這是真的嗎?楊先生,這場火是您放的?”保安隊長詢問。他不相信任何人的話,要聽楊墨親口說。
“這位先生,不管你是什麼身份,在火海中如何奮不顧身,隻要這場火是你放的,你便要接受法律的製裁。”李副總督說道。
其他人無不盯著楊墨,等待楊墨的回應。如果這是真的,他們便不會感謝,隻會憤恨。
小布朗很是得意,楊墨,你太嫩了。我隻是三言兩語,便讓你陷入艱難之中,你還想要殺我?
“你少給老大扣帽子,這場火是李如火放的,和我們老大有什麼關係!”蕭山怒斥。
“火不是你們放的,這是事實。可如果你們不對李如火窮追猛打,李如火會放火逃命嗎?你們不是凶手,可你們和凶手沒什麼兩樣。並且,火焰剛剛燃燒起來的時候,你們不但不阻止,也不去通知村民和消防官,還繼續去追殺李如火。在你們的眼中,何曾有過百姓,有過人民?”
“如果你們第一時間救火救人,也不會損失這麼多。如果說我和李如火都有錯的話,那你們才是罪魁禍首。楊墨,你這樣一個沒有將百姓生命財產放在心中的人,你有什麼資格指責降罪李副總督?李副總督,你不覺得應該立刻將此人抓起來嗎?”
最後一句話,小布朗是對李副總督說的,他就是要借助李副總督的手來對付楊墨。自己的兒子將要麵臨牢獄之災,自己也被撤職,晚節不保。李副總督如何會不遷怒楊墨呢?
這一招借刀殺人,他誌在必得。
無論是百姓還是大員們都沉默了,楊墨的過錯可大可小,他的功和過,每個人都有著評判標準。
“李副總督,我建議將這個放火的幫凶抓起來。”
突然,一個受傷的人從臨時醫院跑出來,大聲說道。他的一條腿廢了,以後便是殘疾人,而這一切都和楊墨脫不了關係。
“對,將此人抓起來,讓他接受法律的製裁。”又有幾個村民站出來說道。
“你們!你們怎麼能夠恩將仇報!你們忘記是誰不畏權威,冒著得罪高官的風險打了李少爺,用飛機將你們運出來的嗎?你們忘記是誰不顧自己的危險,隻身進入到火海中,為你們開辟一條生路嗎?你們剛剛逃出生天,就要這麼對待自己的救命恩人嗎?”
保安隊長站出來,對著百姓們聲聲質問。隻要這把火不是楊墨放的,楊墨就不是罪人,而是大英雄。不管彆人怎麼看,在他的眼中,楊墨就是最值得敬佩的大英雄。
“他那隻不過是在給自己贖罪,可是這些抹除不掉他身上的罪惡,我的腿就是他罪惡的見證,是他做什麼都無法彌補的。”傷員咬牙切齒的說著。
“你的腿受傷,你去找放火的人啊,和楊先生有什麼關係,他又不是放火的人。還有你們,失去了錢財也和楊先生沒有任何關係。”消防隊長氣憤的滿臉通紅。
可愛的百姓,他們拚命去救的人,怎麼變成了這樣,如此自私呢?
“就是和他有關係,如果他不接受懲罰,我們便一日都不肯罷休,就算他是從京都來的也不行。”傷員駁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