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灑落,黑夜再次來臨。
整個大山顯得靜悄悄的,偶爾會有一些蟲鳴聲傳來。
眾人繼續療傷,隻有楊墨的心情前所未有的煩躁。
他沒有心思去尋找出口,也沒有心情提升實力。
他所擔憂的事情還是來臨了,潛移默化之中,他已經愛上了這個世界,本能的不想要離開。並且腦海中總是有一道聲音告訴他,這才是真實的世界。
這裡的他是真實的,沒有那個世界中那麼強大,有很多的缺點。
這個世界的感情是真實的,母親對於他的愛從未宣之於口,可是在點滴生活之中一直存在,楊墨無時無刻都能夠感受到母親對自己的愛。
還有幾位長老,特彆是薛暮清,不像那個世界完全沒有長老的樣子。相比之下,眼前的這個長老。,才更加符合人設,而那個世界的長老更像是一個孩子。
與之相比這個世界的江牧更像是個年輕人,會拉著他說一些少年人才會說的話語,開一些出格的玩笑。
楊墨已經分不清到底哪個世紀是真
不,我應該相信我自己,我應該相信事實。
楊墨煩躁的甩著腦袋,順著月光前行,他不敢讓自己停下來。因為他一旦停下來。便有可能會淪陷。
在這樣的煩躁中過去了一夜,伴隨著日光的出現,好像一切都恢複到了良好狀態,楊墨也沒有那麼煩躁。
他的心終於靜了下來,隻不過他不再去思考哪個世界是真,哪個世界是假。反而,他更加是期待新的一天會發生些什麼,他很期待這一天的到來。
他的期待隨著飯菜的香味傳出來宣告的成功,或許這便是他的期待。
母親還是原本的樣子,明明是一塵不染的仙子,可是卻圍繞在灶台前忙碌的不亦樂乎。
兩位長老在打著療傷,江牧則幫助母親打下手。
楊墨看著這一幕,隻想要融入進去。
“真的希望每天都能夠吃到阿姨的飯菜。隻是可惜我沒有楊墨這樣的好福氣,沒有這樣的好母親。”江牧發至內心的感歎。
“你可以把我當做你的母親。”熠熠殿下笑著說。
“如果我有女兒的話,一定會嫁給你,她也一定會喜歡上你的。”
哈哈!江牧放聲大笑。
“的確除了我和楊墨之外,世界上再也找不到這麼優秀的男孩子了。如果有女孩子不喜歡我那才是奇怪呢,隻可惜。阿姨沒有女兒。”江牧歎息一聲
“是啊,就算現在生也來不及了,等他長大,你的大好年華都過去了。真是可惜沒有機會和你成為一家人。”熠熠殿下也很惋惜。
“阿姨是真的希望能夠和我成為一家人嗎?江牧反問。
“當然了,你這麼優秀的孩子,打著燈籠都找不到。並且相比於楊墨,我更加喜歡你的性格。”
熠熠殿下看了一眼楊墨,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從那日到今天,楊墨對他一直都是若即若離的,這對於一個母親來說,並不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
“既然阿姨這麼想讓我們成為一家人,就算你沒有女兒也沒關係啊,至少你還有兒子。實在不行我就委屈一下,和楊墨在一起吧。”
江牧玩笑著說的。
他的一番話,引發殿下哈哈大笑。
“你如果想要把自己變成一個女人,我不介意。”
楊墨送上了一個白眼。
“男人和男人之間也可以很舒爽啊。再說了,你和我在一起不比和彆人在一起更加快樂嗎?”
江牧一邊說著,一邊送給楊墨一個飛吻。
楊墨是實在受不了,從一旁抓起一根木棍砸了過去。
“我和你沒有在一起待過。”
“你不會連小時候的記憶都忘記了。你難道忘記的是誰每天將我從被窩裡麵拉出來去練劍的,又是誰天天晚上抱著我不睡覺,非要講一些沒有智商的故事。”
江牧一本正經的說。
“小時候我們在一起過,怎麼可能?”
楊墨翻遍了腦袋,無論是哪個世界的記憶都沒有這些。他和江牧的相識,隻是因為在一場和異族的戰鬥中。兩個人深陷險境,並肩作戰,從而結下了很深的友誼。
“你這個渣男,你抱著我睡了那麼多年,現在卻矢口否認。難道我沒在你的心中一點位置都沒有嗎?”
江牧撲上來喝楊墨扭打到一處。
兩人打了好一陣子,最後才被熠熠殿下的喝喊聲製止,重新回到桌子旁邊開始吃早餐。
江牧不肯罷休,非要讓幾位長輩給評理。
“我可以作證,你們倆的確是生長在一起,楊墨你真的連小時候的記憶也忘記了?”
薛慕青在一旁詢問,大長老也點了點頭。
“的確,我沒有這些記憶,可能是那個時候太小了吧。”
楊默解釋道。
“屁!你從一歲抱著我睡到了10歲,我們倆一直都在一個被窩裡麵,我記得清清楚楚呢。你就是故意忘記的。”江牧還是不肯罷休。
聽這江牧說小時候的事情。楊墨終於又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兩個世界的記憶沒有重合,前麵的那十幾年也是不同。他之前會有那樣的錯覺,隻是因為他把另外一個世界的記憶帶到了這邊,以為便是這裡的記憶。
可實際上兩個世界的記憶有著很大的差彆。
除了一些大事件之外,所有日常的小事情都是不同的。
伴隨著江牧講述小時候的事情,他的腦海中竟然衍生出模糊的記憶來。
為了幫助楊墨喚醒記憶,江牧今天晚上決定和楊墨一起睡,還像小時候那樣抱著。
楊墨自然不會滿足江牧的這個無理要求,一腳將他踹飛出去。
接下來幾天,江牧一直在拿著這件事情說事,並且說楊墨是個渣男。
楊墨也不否認,任由江牧絮叨,每天照常和江牧兩個人去打獵,去尋找離開的出口。
伴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走著,楊默能夠感覺到每個人心中的壓抑。
大家都沒有說出口,可是每個人內心所想都是一樣的,他們在擔心外界。
剛開始的幾天,他們尚且能夠說服自己,借著這個機會療傷。可現在身上的傷已經養的差不多了,他們實在無法自欺欺人。
在這裡多待一天對於外麵的人來說便多一分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