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昭崩潰了,他發現自己根本奈何不了淩火兒,這樣下去,他非得被淩火兒殺死。
他的所有計劃都破產了,守護在外麵的戰士們,也都冷眼旁觀。
除了一人遠程支援過之後,其他人全部隱藏在黑暗中,毫無出手的打算。
他氣勢洶洶而來,卻連一個人都對付不了。
“怎麼辦?這樣下去,老子就要死在這個娘們的手中了。可異族科研室的人還沒有來,若是我現在走了,他們也一定不會放過我的。”
薛昭非常後悔,自己當初不將話說的那麼滿就好了,就不會弄的現在這樣,進退兩難。
看著淩火兒,他已經沒有了任何調戲之心,隻剩下恨意。
“算了,我還是跑吧!”
艱難抉擇之後,薛昭翻身跳下。
好在這裡是山坡上,想要離開很容易。
就算是順著山路翻滾幾十米,他都不會死。
可他剛跳的時候,便後悔了。
在山坡下麵的土壤是翻新的。
作為戰將,他很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這些土被人動了手腳。
他不得不在半空中強行用力,強行調轉方向。
身後,淩火兒追了上來,腳尖輕輕的點在了他的背部。
轟隆一聲,薛昭掉在了地上,將地麵砸出來一個大坑。
在他的身下,是一根根鋼針,其中有一些刺入到他的身體中。
如果不是薛昭身經百戰,身體異於常人,他此刻已經死了。
“你還有一句遺言。”
淩火兒站在一旁,俯視著薛昭。
她手中的武器抵在薛昭的後心處,隻要她稍微一用力,便能夠插入薛昭的心房中,送他一個透心涼。
“我是青陽關的將軍,是被受命的岩將。我參與了數百場戰鬥,戰功赫赫,你一個無名小輩,你敢殺我?就算你的老大楊墨在這裡,也不敢殺我。”
薛昭大吼著。
他從坑中跳了出來,將插在身上的鋼針拔了下來,丟到一旁去。
淩火兒沒有攻擊,她的確是被震懾住了。
她著實沒有想到,這個敵人會是同一陣營的存在,竟然還是將軍。
她雖然奉命鎮守這裡,可對於邊關的將軍,她真的沒有權利處置,也不能殺。
在離火閣呆了這麼久,她很清楚,在邊關組織中,沒有後門。
所有人,都是一步步走上去的。
無論是將軍還是統領,都是從小兵做起,憑借著戰功,一步步走上來。
特彆是戰將,沒有數百功勳,僅僅憑借實力,是不夠的。
就算是楊墨的弟子,也不過是一個兵。待遇雖然比彆人好點,可想要受命為將軍,還遠遠不夠。
“你真的是青陽關的將軍嗎?我不相信青陽關的將軍能夠做出來這種事情。”
淩火兒懷疑。
“嗬嗬,你以為本將軍是你這種在溫室中養大的花朵嗎?老子在戰場上殺敵人的時候,你還在玩泥巴呢。”
薛昭直接扯開自己的衣服,露出滿是疤痕的身體。
“這些就是見證,我身上所有骨頭,都有被刀劍劃過的痕跡。如果你連這些都不相信,這個你從認識吧?”
說著,薛昭從口袋中掏出來一個勳章。
靛藍色的勳章,上麵刻畫著青陽關,背麵是一把利箭。
這就是青陽關岩將的勳章。
淩火兒雖然沒見過,但是她見過離火閣的將軍勳章,大同小異。
“原來真的是將軍,我雖然沒有資格殺你。但是你敢到這裡來,就彆想這麼離開。如何處置你,得老大決定。”
淩火兒冷冷的說道。
“嗬嗬,你現在就可以打電話給楊墨彙報,他還敢殺了我不成?快點打,我還有彆的事情做,沒時間浪費在這裡。”
薛昭冷哼一聲,收起勳章,穿上衣服。
要打電話嗎?不知道景區那邊現在怎麼樣了。
淩火兒糾結了。
她不知道景區那邊的情況,也不知道現在給楊墨打電話,會不會影響到楊墨。
“我不敢殺你?”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的實驗樓中,突然傳出一道冰冷的聲音。
二人同一時間看了過去,正看到楊墨站在三樓的窗戶上。
“老大,你什麼時候來的?”
淩火兒開心的像是個孩子一樣跑了上去,小嘴笑成了月牙形狀。
“我再不來,人就要死了。”楊墨沒好氣的說道。
淩火兒臉色大變,隨後他便看到楊墨將一個人從窗戶上丟下來,然後他自己跳了下來。
“這是潛入進去的人?”
淩火兒大驚失色。
“是的,我若是再晚來一會,裡麵的幾個戰士就要被殺光了。我們要保護的人,隻怕也凶多吉少。”楊墨冷冷的說道。
既然如此,還是有兩個戰士死了,被一刀斃命。
那是兩個最新招收的戰士,他們還有上戰場,便死在了這裡。
他的腦海中一直浮現著兩個戰士死亡時候的樣子,內心的痛苦和恨意在不斷增加。
景區一戰,損失了數百戰士,楊墨都沒有那麼心疼。
死亡在戰鬥中,是不可避免的。
可是這兩個人,他們不應該死,他們應該發揮更大的價值。或許未來某一天,他們也能夠成為將軍,坐鎮一方。
可現在,也隻能是想想的。
“死了戰士?老大,都是我的錯。”
淩火兒紅了眼眶,低頭道歉。
這些天,她一直和這些人相處,宛若兄弟一樣。
她還想要給那幾個新來的介紹女朋友呢,在她的心裡,一直將這些人當成自己的弟弟。
都是因為她,陰陽兩隔。
她恨死了自己,也恨死了薛昭。
“這不是你的錯,是敵人太狡猾了。淩火兒,你已經做的很好了,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以後遇到這種貨色,不用自己動手。你的職責是統禦全局。”楊墨警告道。
“我知道了,老大。”淩火兒咬著牙說道。
這裡怎麼會隻有她一個高手呢?岩將,在離火閣也算不得什麼可怕的人物。
這裡雖然隻有幾十個人,可能夠和薛昭單挑的便隻有五六個。
“老大,你準備怎麼處置這個家夥?不能夠放過他,要給死去的兄弟們報仇。”淩火兒近乎嘶吼一樣的說道。
“殺人償命,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楊墨重重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