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穀看著石明,笑著說道:“你都叫我大哥哥了,我送你一把劍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這把劍很一般,你不嫌棄就好了。”
這把劍對於他自己來說都是寶貝,可是在楊墨眼中,未必上得了台麵。
此番拿出來,也是忍痛割愛了。
可楊墨這樣的頂級大人物,哪裡是輕易遇到的?就算遇到過,那些大人物對於他們也是視而不見。
可楊墨呢,卻不介意他們住在一旁。
“石明,收下吧,你需要一把趁手的武器。”楊墨說道:“東西是不能夠白要,朋友,我用其他東西和你交換如何?”
石明的確需要一把武器,一把好的武器,能夠殺人,也能夠保命。
離火閣雖然不缺少武器,可那些武器都在國內,遠水解不了近渴。
平穀嘿嘿一笑,他真擔心楊墨拒絕呢。
“先生,可否指點我一二?這些年,我嘗試了各種辦法,都無法提升分毫。”平穀請求著。
他現在是天人六段,而他在這個境界足足幾年了。
超脫者,雖然每一個小境界都是一道坎,可是在一個小境界卡了這麼多年,實在是太離譜了。
這些年,他也不缺少資源,本不應該這樣的。
“朋友,你的體內有暗傷,才會如此。”楊墨回應。
做題平穀出現,他便感應到了。
在狂徒聚集的地方,他怎麼會安心睡覺呢?
昨天一晚上,他都感知著四周。
平穀第一個出現,他本以為需要用平穀的命,殺雞儆猴呢。
事實證明,這些人認出來他了,倒是少了一些麻煩。
“先生,你的意思是?”平穀一愣。
這些年亡命天涯,他身上有很多傷。可彆人也有很多傷,不也可以照常修行嗎?
“是有人刻意斷了你的根基,偽裝成了普通的傷。你以為那隻是普通的內傷,可實際上,你的路已經斷了。正常情況下,你無法再提升分毫。若是你強行提升,隻會爆體而亡。”楊墨解釋著。
平穀臉色慘白,雙拳緊緊的攥著。
這麼多年,他一直都不知道原因,一直都抱有希望的。
許久,他才沙啞著聲音詢問:“先生,我這輩子都不可能突破了嗎?”
“也不是沒有機會,隻要將你體內的傷修複就可以了。”楊墨回應。
平穀慘笑一聲,沒有回應。
修複體內的傷,談何容易啊?
這可是道傷,一旦出現了傷痕,這輩子都無法修補。
他們這些亡命徒,有好多都是被道傷折磨死的。
這種傷害,近乎無解。
“你送給我弟弟一把武器,作為回報,我可以修補你體內的傷痕。”楊墨說道。
“你說什麼?”
平穀猛然抬頭,不可思議的盯著楊墨。
他已經不抱有任何希望了,可現在楊墨卻給了他希望。
四周的人也被震撼了,原本很多人不在意的,此刻也都看了過來。
美子看著楊墨,更是一副見鬼了的樣子。
修補道傷,你這言語也太狂妄了吧?就算是曲明王雲先生之流,也不敢這麼說吧?
“怎麼?你不相信我?還是不放心我啊?”楊墨詢問道。
“沒,沒有。我隻是太激動了。先生,若是你能夠治療好我的道傷,無論付出任何代價,我都可以的。您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可以為您做任何事情。”
平穀激動的語無倫次。
這些年,為了修補道傷,他耗費了很多很多寶貝和時間。
現在有希望,哪怕隻是一線希望,他也不會放棄。
更何況,許諾他的,可是楊墨,當今世界最可怕的少數幾個人,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可能性非常大。
“不用太多,一把劍便足夠了。和我到帳篷裡麵來吧。”
楊墨率先鑽進帳篷裡麵去。
平穀沒有任何遲疑,跟隨著楊墨鑽了進去。
美子見狀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隻有無儘懊悔和憤怒。
平穀沒有對他們動手,這是好事。
可楊墨放大話,若是做不到的話,必然會激怒平穀,到時候平穀隻怕要大開殺戒了。
隻是想一想,她便絕望。
要跑路嗎?
美子想跑,卻又忍不住好奇。
看著一旁吃東西的石明,更是連連歎息。
“小弟弟,你就這麼相信你哥哥,一點都不擔心嗎?”美子小聲詢問。
“不擔心啊,就算擔心,也要填飽肚子啊。姐姐煮的東西,真的很好吃呢。”
石明舔了舔嘴唇。
他的身體虛弱,若是不吃飽了,可就真沒有力氣了。
所以,就算是天塌下來,也必須得先吃飽了肚子才行。
更何況,美子煮的食物,的確很好吃。
比他在魔窟裡麵吃的東西,好了上百倍。
“真是個吃貨。”
美子無語了,這個小孩子,好像是大腦發育不完全,就知道吃吃吃。
就在她抱怨的時候,楊墨已經從帳篷裡麵走了出來。
隻見楊墨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來到火鍋前,也吃了起來。
“弟弟,你怎麼出來了?平穀人呢?”美子忐忑的詢問。
她本以為會是平穀一個人出來呢。
現在楊墨出來了,算是怎麼回事?難道是趁著治病的時候,下殺手殺了平穀不成?
“完事了就出來了,道傷這東西真是麻煩,消耗太大了。”楊墨感歎一聲。
他已經很久沒有流汗了。
美子又是一陣無語,你從進去到出來,前後也就三四分鐘,你和我說消耗大?能不能真誠一點?
“完事了是什麼意思?”美子試探著詢問。
她的腦海中在分析,殺死平穀的利與弊。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楊墨回應。
女人,總是喜歡胡思亂想。
美子近乎崩潰,我難道不知道是字麵上的意思嗎?
就在這個時候,她看到帳篷被打開,平穀從裡麵走了出來。
平穀還活著,不僅僅沒死,好像比之前更加強大,更加可怕了。
隻是看一眼,她便覺得不舒服,想要將目光挪開。
就在她困惑不解的時候,隻見平穀噗通一聲,跪拜了下來。
“先生,你就是平穀的再生父母。此恩,平穀一生不忘。”
楊墨頭也不回的說道:“彆亂說,我可沒有你這麼大的兒子,回家可沒法和老婆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