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高韻芝捂著臉踉蹌後退,白皙粉嫩的肌膚瞬間破相。
不僅俏臉多了五個指印,嘴角還流淌出一股鮮血,盤起的頭發也散落下來,很是狼狽。
她難於置信看著趙明月喊道:你打我?
高韻芝心裡很是震驚,怎麼都沒想到趙明月會出手,同時心裡變得憤怒不已,這個瘋女人怎麼敢打自己?
二十年來,趙明月不是憂鬱就是瘋癲,還時不時自殺,早已讓身邊人不耐煩,也讓外人對她失去敬畏感。
她本以為自己嚇唬兩句,趙明月會識趣滾蛋,至少趙明月該明白洛非花不是她能得罪。
可高韻芝沒想到,向來隻會傷害自己的趙明月,今晚卻當眾給了自己一巴掌。
高韻芝咬著嘴唇撐起身子怒道:葉夫人,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啪——
你眼睛瞎看不到我在做什麼嗎?
啪——
我堂堂葉夫人打不得你這條狗嗎?
啪——
誰給你膽子在我名下酒樓驅趕我出去的?
啪——
誰又給你底氣站出來叫板我這個葉夫人的?
趙明月對著高韻芝又是一連串耳光,打得掙紮起來的高韻芝慘叫連連:
是不是我二十年的自艾自憐,讓你們覺得我已經失去獠牙了?
是不是我對你們的過於寬容,讓你們覺得我軟弱可欺了?
啪——
給老娘滾出去!
趙明月最後一巴掌直接抽飛高韻芝:你被開除了!
高韻芝披頭散發倒在地上,臉頰紅腫的可怕,失去了剛進來時的嫵媚風情,隻有說不出的淒慘和狼狽。
那份高高在上更是蕩然無存。
葉凡苦笑一聲,怪不得趙明月跟老太君不對付,這種眼裡揉不得沙子的女人,怎麼可能輕易被老太君壓製?
葉天賜也是大吃一驚,像是不認識母親一樣看著趙明月。
在他印象中,他從來沒見過趙明月這個樣子,更多是自艾自憐自我傷害,連他闖禍也更多是一聲輕歎。
現在趙明月的爆發,不僅刷新他的認知,也讓他感覺趙明月新生了。
弟妹,這樣打高經理,不好吧?
就在高韻芝捂著臉起身時,門口又響起了一陣腳步聲,接著一股香風湧入了進來。
葉凡抬頭望去,十幾個男女魚貫而入。
走在最前麵的是一個漂亮女人,容顏精致,身姿迷人,說不出的雍容華貴。
一襲銀色的短款禮服,一雙銀色的高跟鞋,將她妖嬈的身材展現的淋漓儘致。
胸口露出的一抹嫩白,更是如白雪一樣刺眼。
一個非常成熟非常誘人的風情女人。
洛非花。
高韻芝看到她出現,馬上掙紮起來跑過來,俏臉很是委屈:夫人
葉天賜神情尷尬打了一聲招呼:大伯娘。
趙明月臉上卻沒半點懼怕,相反一如既往犀利:我打自家一條狗,嫂子也要過問?
明月,你這說的是什麼話?
你是不是病情又發作了?不然怎會乾出這樣的事說出這樣的話?
洛非花帶著人款款走到趙明月麵前笑道:高經理是你能打能羞辱的嗎?
高韻芝微微挺直身子等著洛非花給自己討回公道。
打不得?
趙明月沒有給洛非花麵子:我在自家酒樓還不能教訓自家看門狗了?
自家酒樓?
洛非花聞言嬌笑一聲:明月,看來你病情真是越來越嚴重了。
這酒樓開張二十多年了,你什麼時候操心過關注過?
酒樓多少員工,多少張桌子,多少個廂房,估計你都不知道。
可以這麼說,它除了掛在你名下之外,幾乎跟你沒有半點關係,而且下個月就要過戶給禁城。
她輕聲提醒著趙明月:妹妹說這酒樓是你的不合適。
我熟不熟悉酒樓情況,二十年有沒有打理,跟酒樓屬不屬於我沒有半毛錢關係。
趙明月毫不客氣回應:隻要我還沒有過戶,它就是我趙明月的東西,任何人都不能占為己有。
難不成一條狗在你家住了二十年,整棟彆墅就是這條狗的了?
她淡淡一笑:嫂子覺得我說的不對,可以問問你身邊的律師,它是不是我的酒樓。
弟妹這是要摘桃子啊。
洛非花沒有糾纏酒樓歸屬問題,她當然清楚法律上確實屬於趙明月。
她嫣然一笑,話鋒一轉:
就算酒樓名義上是弟妹的,但二十年來一直是高經理打理。
談不上鞠躬儘瘁死而後已,但勞苦功高絕對跑不了。
她看著趙明月輕啟紅唇:弟妹這樣當眾打她還開除她未免太讓人寒心。
高韻芝聞言一臉委屈,兩眼淚汪汪,想要引起眾人憐惜。
她再勞苦功高也是我一條狗。
趙明月也笑容溫潤開口:既然是吃我大米的狗,咬我了,我當然有打她的權力。
一條狗?
洛非花紅唇輕啟:高經理勞心勞力二十年,就得到你這樣一個評價?
她勞心勞力二十年又不是免費打工。
趙明月聲音帶著一股子威嚴:
她每個月都拿工資每年都拿分紅,一個服務員上位到酒樓經理還有什麼不滿足?
還有,二十年來,我一分營收沒看過,一分利潤沒拿過,請問這些年的營收和利潤跑哪裡去了?
是酒樓二十年沒賺一分錢,還是高經理私下吞掉了?
沒賺一分錢,說明她無能,滾出酒樓再適合不過,私下吞掉,那就是人品惡劣,刑事犯罪。
她看著高韻芝直截了當:高經理,看在你勞苦功高的份上,給你一個星期時間給我合理解釋。
如果一個星期後,拿不出這二十年的利潤賬目,你又無法給我一個交待,我就會讓警方介入調查。
到時可不要說我不念舊情讓你寒心。
趙明月給予高韻芝致命一擊。
葉凡流露讚許,趙明月做事不僅乾脆利落,還總是一劍封喉。
夫人——
高韻芝俏臉瞬間煞白,下意識望向洛非花。
她吞了不少錢,但更多利潤在洛非花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