蒜頭鼻慘叫一聲倒地:“啊——”隻是喊叫了幾聲,他又硬生生忍住了。
二十多名同伴的死,不僅讓他震驚,還衝垮了他的心裡。
他快崩潰了。
葉凡望向了楊曦月一笑:“怎麼剩下一個不殺了?”
“葉少讓他們追過來,肯定不是為了純粹殺戮。”
楊曦月收起了手裡的武器:“我相信葉少對他還有安排。”
“不錯!”
葉凡露出一絲讚許神情:“沒有同情心泛濫放過二十多名特衛。”
“不然你就對不起自己身上受的傷,以及三名中彈隻剩下一口氣的隊友。”
“這證明你已經能夠分清敵我,而不會因為對方可憐就忘記立場。”
“同樣,你也沒有因為仇恨蒙蔽,就把蒜頭鼻這個重要角色斃掉。”
“你打傷他雙腿留他做活口,可以讓我們接下來的計劃少很多事情。”
“楊隊長,在營地的時候,我給你上了第一課。”
“那麼,今天這一出,就是最後一課了。”
葉凡拿出紙巾給她擦拭掉臉上血跡:“恭喜你,徹底成長了。”
楊曦月一陣感動:“願為葉少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葉凡很是滿意地點點頭,算是給楊心兒留了一根刺。
接著他又緩步走到蒜頭鼻麵前,寫了一個地址丟在他麵前:“打個電話給你背後的人。”
“把我這個江邊彆墅的地址告訴他。”
“就說你已經找到我的落腳處了,隻是我人多勢眾打不下來,需要支援。”
葉凡輕聲一句:“能要多大支援就要多大支援……”一個小時後,江邊彆墅,葉凡坐在大門上方的二樓陽台。
他一邊吃著火鍋,一邊安靜等待。
他早已經叮囑公孫倩,今晚戴著耳塞好好睡覺,就是天塌下來也不要出來。
公孫倩不知道葉凡要乾什麼,但習慣順從葉凡的她,還是早早洗澡鑽入被窩裡麵。
看到公孫倩回房,葉凡徹底心安。
“今晚月黑風大,是一個好日子。”
“難得相識,來,喝一杯。”
葉凡給坐在對麵的蒜頭鼻舀了一碗鮮嫩嫩的牛肉。
接著還給他倒了一杯白酒。
“當——”蒜頭鼻精神微微恍惚,本能跟葉凡碰了一下,隨後喝入了進去。
熱辣滾燙的白酒喝入喉嚨,他整個人瞬間打了一個激靈。
意識也恢複了幾分。
“我可是給鐵木清總督本人打了電話。”
“他聽到你們敢跟特衛對著乾非常生氣。”
“他覺得你們這是挑釁他的權威。”
“所以他肯定會派重兵過來對付你們。”
“你不好好想法子應付,還有閒心喝酒?”
蒜頭鼻實在按捺不住:“你是真的無知,還是腦子進水啊?”
“一個多小時前,你也覺得我狂妄自大。”
葉凡又給蒜頭鼻倒了一杯子酒:“可現在你不還是我的階下囚。”
“我那時輕敵,是不小心,而且沒想到你有重兵在手。”
蒜頭鼻呼吸急促:“隻是你剛才對付我們的重兵,卻根本不夠鐵木清總督塞牙縫。”
“放心吧,今晚不會是鐵木清親自現身的。”
“這點場麵,還不足於讓他冒出來。”
葉凡很有自信:“如果不是他親自來叫板我,其他人出現了來一個栽一個。”
還有一句話沒說,那就是鐵木清真的親臨了,隻要他橫下心也能一起乾掉。
蒜頭鼻盯著葉凡開口:“你比我這滾刀肉還狂妄……”“嗚——”幾乎是話音落下,門口轟鳴大作。
隻聽四麵八方響起了整齊劃一的動靜。
接著,三十部黑色戰車飛速趕來,沒有絲毫停頓。
最前麵的黑色戰車衝入江邊彆墅後,把葉凡他們停在裡麵的車子全部撞翻。
接著戰車一輛接著一輛駛入,把整個江邊彆墅包圍了一層。
場麵非常震撼。
“啪啪啪!”
下一秒,戰車後麵齊齊打開。
一個接一個身穿製服的戰兵從車後魚貫而下,行動迅速。
他們剛一落地就迅速散開包抄,直接把整個花園全部包圍起來。
每個人都抱著熱武器,臉色殺意濃鬱。
他們非常冷漠和強悍,身上流露的氣息也遠非常人能比。
在這些戰兵圍住整個彆墅時,天空也是一陣呼嘯。
五架龐大的黑色金屬身影呼嘯而來,由遠而近,蕭殺著天地。
同時,一道道刺眼激光掃射在彆墅門口,把地麵拉出五十厘米的溝壑。
接著又是噠噠噠射出密集彈頭威懾著全場。
火力強大。
探出來的炮筒像是死神的眼睛,散發著奪人性命的氣息。
一部直升機停在門口,艙門打開,一個身穿白色製服的男人現身。
他對著彆墅上方打火鍋的葉凡吼叫一聲:“我孫東良,又回來了!”
“我孫東良,又回來了!”
“我孫東良,又回來了!”
孫東良帶著十幾個手下上前,一眼認出葉凡的他揮舞拳頭連吼三句。
昨晚他前所未有的憋屈。
昨晚他遭受了一輩子的恥辱!昨晚他一個戰將被無名小卒唬住!他當時就發誓,如果有機會翻盤,他一定十倍百倍的討回來。
現在看到葉凡,看到這個挑釁鐵木清總督的小子,看到連吃劉東旗和楊曦月兩大虧的王八蛋……孫東良非常的舒爽,非常的痛快。
昨晚因為輕敵大意沒有摸清葉凡底細,加上武器當時不如楊曦月他們,孫東良才吃了大虧。
現在,他點兵三千,拿著鐵木清總督的手令,還槍炮齊全,十個楊曦月戰隊也無所畏懼。
孫東良相信,今晚能連本帶利討回來,能把葉凡打成孫子跪地求饒。
“孫戰將,回來就回來,叫那麼大聲乾什麼?”
麵對孫東良他們的殺氣騰騰,蒜頭鼻都嚇一跳,但葉凡卻若無其事:“你這個樣子會吵著我倩姐睡覺的。”
葉凡一笑:“我勸告你還是有點公德心。”
一個黑服筆挺的女將聞言大怒:“混賬東西,怎麼跟孫戰將說話的?”
“給我滾下來,本將教教你,什麼叫做尊卑,什麼叫做不自量力。”
她臉色如霜嗬斥:“你不主動滾下來,我就叫人上去踹你下來。”
“小子,以為自己有點來頭就牛哄哄了。”
孫東良製止女將衝上去抓人,目光帶著一股子凶狠:“昨晚當眾綁我,殺鐵木嵐,清洗金氏家族,很拉風很牛叉啊。”
“可惜你終究是上不了台麵坐井觀天的小子。”
“一天不到,劉東旗倒黴,你派去的西境督查組倒黴,我也屁事都沒有就被放了。”
“就連你也被特衛鎖定行蹤。”
“老子今晚主動請纓殺過來對付你,一個是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站起來。”
“還有一個,就是把你對我的羞辱,十倍百倍的償還給你。”
“也就是說,你今晚完蛋了。”
孫東良揚眉吐氣,孫東良意氣風發。
葉凡一笑:“孫戰將今晚公器私用了?
這是夏國的兵,還是你和鐵木清的兵。”
“廢話,這當然是夏國的兵。”
孫東良沒有給葉凡拿住把柄的機會:“他們聽我號令,不是聽從我這個人,而是聽從國法賦予我的權力。”
“你汙蔑金夫人他們十大罪證,血洗金氏家族,手段齷蹉,行徑惡劣,理應受到律法國法審判。”
“我今天帶人過來固然有私人恩怨,但更多是為了正義和公理。”
“你現在要麼束手就縛,要麼我亂槍把你打死。”
孫東良把話說的大義凜然:“擊殺你這草菅人命的毒瘤,夏國子民人人有責!”
葉凡豎起大拇指讚道:“說的好,說的非常好,大氣,忠義!”
“彆在那裡口花花,馬上給我滾下來。”
孫東良獰笑一聲:“或者不服的話,給你打電話叫人的機會。”
“黑道白道紅道儘管叫。”
“叫過來能唬住我孫東良,我今晚自斷雙腿對你賠禮道歉。”
他挑釁十足的看著葉凡。
身邊女將她們也都昂著頭嘲諷看著葉凡,看看他垂死掙紮能搬出什麼救兵。
“當——”就在這時,葉凡左手一抬。
一把鑲鑽利劍掉落下去。
“哎呀呀,誰把我的護國利劍、護國利劍、護國利劍丟下去了?”
“誰,誰,誰?”
全場瞬間死寂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