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我能不能見見心怡。”葉雄問。
“心怡說了,不見你,你走。”
“小姑……”
葉雄聲音拉得很長,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彆裝可憐,告訴你,我不吃這一套。”楊月如目光瞪著他,一副怒其不爭的模樣,氣道:“我問你,心怡那裡對不起你了?”
“她沒有對不起我,是我對不起她。”葉雄弱弱道。
“你花心,我認了,可是你怎麼能跟她離婚呢,你知道當初有多少男人想追她都追不到,你倒好,居然跟她離婚。”
楊月如越想越氣,氣得碩大的胸激烈起伏,一跳一跳。
好大,雖然早就見識過,但是再次見到,依然胸器逼人。
葉雄恨不得給自己一耳光,都什麼時候了,眼睛還這麼賤。
他連忙將目光從她的東非大裂穀中移開,落到她臉上,可憐兮兮地說:“小姑,事情其實並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讓我進去,跟心怡解釋一下。”
“心怡已經下了死命令,不想見你,你走吧!”楊月如說完就要關門。
葉雄連忙用手頂住門,急道:“小姑,這事情很複雜,我跟心怡離婚這件事其實……”
他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
難道跟她說,兩人以前結婚是假結婚,後來才相互喜歡上,這樣越解釋越不清楚。
突然,他靈機一動,急道:“小姑,隻要你幫我,我就治好姑夫的暗疾,讓你重新獲得幸福。”
葉雄學九穴神針的時候,跟公孫洋學過一門治男人那方麵的針灸之法,雖然不知道有沒有效,但這是唯一說服小姑的方法。
楊月如臉上飛起一片紅霞,露出像小姑娘一樣的羞澀。
她目光怨恨地瞪了葉雄一眼,低頭說道:“治不治得好,我不在乎。”
“如果你不在乎,那就就算。”葉雄說完,裝作無奈離開。
他就不相信,小姑會不想治好老公的病。
剛走出兩步,楊月如連忙喊住他:“等一下。”
“小姑,你同意了?”
楊月如四下看了一下,沒有人聽到,這才說道:“你是不是真有辦法治好建軍?”
“能不能治好,我不敢保證,不過七八成機會還是有的。”
“到時治不好,看我怎麼跟你算賬。”
楊月如將防盜門打開,指了指裡麵一個房間,意思是楊心怡在裡麵。
葉雄走到房間門口,深呼吸一口氣,輕輕敲響房間門。
楊心怡以為是楊月如,將門打開,見到是葉雄,連忙將門關上。
葉雄用手一推,不讓她關門。
“心怡,你讓我進去,給機會我解釋一下。”
“你出去,我不想見到你。”楊心怡死死推著房門。
見力氣不夠葉雄大,她轉過身,走到床邊,爬了上去,用被子緊緊蓋住腦袋。
葉雄走到她身邊,想將她的被子拉開,但楊心怡死死拉著,不讓他拉開。
“心怡,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原諒我?”葉雄柔聲問。
“我不想見你,快走。”
“你不原諒我,我就賴在這裡不走。”
“等會我爸知道,非讓你好受。”
“我不怕。”
“我不想見到,你能不能離開,讓我靜一下?”
楊心怡突然將被子拉掉,露出一張疲憊的臉。
雙眼睛浮腫,臉頰陷了下去,臉上甚至出一絲皺紋,看起來無比憔悴。
短短幾天時間,漂亮如女神的她居然憔悴成這樣子,看起來讓人心疼不已。
“老婆,對不起。”葉雄柔聲道。
簡單五個字,讓楊心怡原本忍住的眼淚,嘩嘩地流了下來。
葉雄伸出手,想去擦她的眼淚,楊心怡一巴掌拍過去,將他的手打掉。
“彆碰我。”
葉雄還說什麼,突然感覺頭上一疼。
楊定國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拿著一把掃帚,狠狠砸在他頭上。
“你這個混蛋,心怡都不想見你,你還賴著不走,我打死你。”
掃帚棍不停地砸在葉雄頭上,砸得他連連躲開。
對方是老丈人,葉雄不敢還手,隻得握住他的掃帚,不讓他繼續動手。
楊定國拉了幾下,沒拉開,放棄掃帚,又跑到外麵找武器了。
“求求你放過我吧,你就當我死了,當我不存在好不好,不要再纏著我了。”楊心怡捂住臉嗚嗚大哭起來。
如果不是悲傷到極致,怎麼會說出如此重的話?
葉雄感覺喉嚨卡住了,嘴巴張了半晌,愣是沒吐出半個字。
心一陣陣地疼痛,他眼睛有些濕潤了。
正在這時候,他感覺全身一冷,冷水當頭潑落。
楊定國找來一勺水,潑在他頭上。
“你再不走的話,我找整盆水潑在你身上。”楊定國憤怒地吼道。
葉雄用手抹掉臉上的水,正在這時候,一隻手拉住他手。
“你還不快走,愣著乾什麼?”楊月如不由分說,將他拖了出去。
葉雄像個傀儡一下,被楊月如拉到門口,推了出去。
“心怡還在氣頭上,你先讓她冷靜一下。”楊月如說完,把門關上了。
冷水順著頭發,滑落到脖子,鑽進衣服裡,涼嗖嗖的,就像此刻心的感覺。
葉雄在房間門口,呆呆站了很久,這才慢慢離開。
樓下,鳳凰見他出來,滿頭濕發,連上身的衣服也濕了一半,知道他碰了壁,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她從來沒見死神如此落泊。
“抓心怡的是什麼人,查到沒有?”葉雄問。
“是一個叫段五的人物,他是京城有名的地下勢力三興社頭目,在京城盤踞多年,專門做一些擦邊的事情。據說因為上麵有人,加上他這個人非常狡猾,所以一直沒有人動得了他。”鳳凰解釋。
“好一個沒人動得了!”葉雄哼了一聲,問道:“他在哪?”
“段五在京城開了一間武館來掩人耳目,他平常一般呆在武館裡。”
“武館位置在哪?”
“你不會想動他吧,這裡可是天子腳下,你彆亂來。”鳳凰急道。
“我問你,武館位置?”葉雄聲音冷了。
“東春路,二十四號,仁義武館。”
葉雄走到馬路邊,搶過一名龍組成員的鑰匙,開著車子,呼嘯而去。
見車子遠去,鳳凰歎了口氣。
現在的葉雄,那模樣完全就像失去理智的人,她不怕他有什麼三長兩短,而是怕他一暴怒之下,不知道有多少人遭殃。
她連忙走到車裡,開著車子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