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全都圍到他身邊,靜靜看著他。
葉雄目光在周圍看了一遍,數一下人數,加上自己,一共是三十五個人。
這裡所有人全都是元嬰以上境界,這麼多元嬰老怪,是一支非常恐怖的力量,摧毀幾個星球輕而易舉。
“剛才我們跟淩霄,劉心武,劉大彪前輩,還有白姑娘,幾個人商量了一下,一致認為,魔族這次失敗很有可能會卷土重來,不會輕易讓我們那麼容易到達大秦帝國,所以我們商量出一個計劃,接下來的行蹤要保密,所有人的所作所為都要在眾人目光之下,包括上廁所,都要有人跟著,做到每一件事情都公開,同意的話可以留下來跟我們一起去,不同意的話,請便。”
此言一出,場外一片嘩然。
這樣做,豈不是非不方便,場下頓時議論紛紛。
大多數的人,對葉雄這種做法表示讚同,也有一小部份不讚同,但是無力反駁,默認了。
最後一致通過,沒有一個人離開。
“既然大家都同意,那咱們開始啟程吧!”
葉雄說完,走到淩霄和白雪中間,跟他一起,走在前麵帶路。
劉大彪跟劉心武跟在後麵,這樣的話,前麵有強者,後麵也有強者,哪怕遭到攻擊,也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一行人,一路南去,小心翼翼地趕路。
……
仙魔堡,大殿。
“混賬,全都是混賬。”
“廢物,全都是廢物。”
“堂堂魔仙王的徒弟,半步化神修為,居然輸給一名元嬰後期修士,死了就是活該。”
得知第五個徒弟殞落,魔仙王大怒而起,破口大罵。
一個徒弟出事還可以說是意外,現在是兩個徒弟,在短短時間之內,都死了,讓他怎麼不憤怒。
場下,魔淵突然走出兩步,說道:“殿下,屬下曾經說過,江南王這個人不好對付,讓他存活在一天,對咱們的威脅就大一天,屬下在下界布局,就是被他給破壞的。屬下建議,不惜一切代價將他斬殺,以免夜長夢多。”
魔淵當初在其中一個下界布局被葉雄破壞的事情,一直都是他的一塊心病,為了此事,魔仙王還嚴肅地罵過他,就連魔樓也嘲笑他,現在葉雄連斬魔仙王的兩個徒弟,此時正是解釋的最好機會。
不是自己無能,是對手太強大。
“一次可以說是意外,兩次可以說是運氣,三次,四次,那就說明此人正是有逆天的本事。開始的黑澤,黑臉,到魔天賜跟兩個徒弟,說明此人進階之快,讓人震驚。”跟魔仙王共用一個身體的魔仙女王搶先說道:“夫君,我建議此人要儘早除掉。”
“你們兩個現在可知道他的下落?”魔仙王目光落到魔淵跟魔樓身上。
“回殿下,葉雄現在正帶著三十多名修士,前往大秦帝國,這些人之中,有一名我們魔族的內應,我一直都嘗試連係他,但是他都沒有接,估計不方便。”魔樓說道。
魔淵看了他一眼,冷笑道:“你這個內應估計廢了,江南王智力超群,我估計他這次行程會使用全封閉方式,所有人都不得與外界溝通。”
魔淵跟江南王在下界鬥了幾十年,對對方最了解。
“魔天賜這個廢物,早就知道我就不應該將水晶儀送給他,如果有這水晶儀,找到江南王的下落,還不容易。”魔仙王罵道。
當初,為了方便魔天賜執行刺殺任務,魔仙王把水儀晶送給他,沒想到讓自己失去了一下非常重要的法寶。
“魔淵說得對,這個內應已經不能作為重點,咱們得想其它的辦法。”
魔仙女王伸手在麵前一劃,一個水鏡出現,上麵是一張地圖。
“五魔王是在無儘海殞落,也就是說江南王也在這個位置,從這個地方前去大秦帝國,要經過滄瀾帝國跟大秦帝國的古星跟祖星……你們覺得,這些地方,哪些是他們必定經過的?”
“殿下,江南王身邊有白雪,白雪的父親是滄瀾帝國的兩大護國神將之一百裡風雲,如果她去了滄瀾帝國,肯定會去見她的父親的,咱們不如在此路上伏擊?”魔樓建議。
“百裡風雲?”魔仙王突然沉默了。
半晌他才說道:“我找到辦法對付他了,你們兩個還是想辦法,去阻止其餘的人吧,江南王交給我。”
魔仙王本來不知道江南王這個名字的,被魔淵三番四次說,也開始說這個名字了。
魔淵跟魔樓很想知道,魔仙王有什麼辦法,但是對方不說,他們也不敢問。
……
葉雄帶著三十多人,一路上嚴格按照自己的規定,任何人做任何的事情,都不得獨自行動,至少要三個人以人。他還分了組,這種嚴格的方法之下,哪怕這三十多個人之中真的有內鬼,也能阻止對方通風報信。
這種謹慎的心理,完全是因為魔族無孔不入,把他逼出來這樣做的。
半個月之後,一行人進入滄瀾帝國境界。
白雪這才鬆了口氣,說道:“終於來到滄瀾帝國了,魔族再猖獗,也不敢在這裡撤野。”
滄瀾帝國是白雪的家,她家是兩大護國神將家族,回到這裡,讓她有種本能的安全感。
“久聞白姑娘是名門之後,百裡風雲前輩還是滄瀾帝國僅有的兩名化神期修士之一,如果咱們去到那裡,魔族縱是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動咱們了。”人群之中,一名修士說道。
“白姑娘,現在到了你的地盤,你是不是儘一下地主之宜?”雷龍笑道。
“咱們連續趕了十幾天的路,都快累死了,我現在最想的,就是好好喝口酒。”
眾人喧嘩起來,個個目光看著葉雄,等著他發話。
“百裡家,咱們不能去。”葉雄臉色嚴肅,說道:“你們會這麼想,魔族同樣會這麼想,咱們去百裡家,會暴露行蹤的。”
“葉道友,那裡是百裡風雲的家,就算暴露行蹤……”
“不許去,誰想去的話自己去,從此不再是這隊伍之中的人。”葉雄打斷那人的話,嚴肅地說道。
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同樣,大家覺得最安全的地方,往往是最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