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公孫十上前,開始還客客氣氣的,但是遭遇到愛羅莎的冷麵相對之後,開始語言下流輕挑,言語非常下流委瑣,不堪入目,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愛羅莎也不會暴怒出手。
公孫十要的就是這種結果,趁她出手,讓巡衛將她抓了。
這樣下流的言語,愛羅莎一個女人,怎麼複述得出口。
“怎麼,害怕彆人知道你示愛惱羞成怒,出手毀了春風樓?”見愛羅莎不敢說話,公孫十更加得意。
“公孫十,你敢不敢對天發誓,如果你說假話,天打雷劈,全家不得好死?”愛羅莎怒道。
“我行得正做得正,為什麼不敢發誓。”
公孫十當著所有人的麵,舉起手,說道:“我公孫十發誓,如果我剛才說的是假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周圍的人,全都不忍直視。
無恥的人,他們見得多了,沒見過這麼無恥的。
就連公孫無畏,都看不過眼了,出言打斷:“好了,都彆吵了,既然愛羅莎你沒話說,那我宣證人好了。這位是咱們洛城赫赫有名的洛家二公子,他父親叫洛姬,參加過仙魔大戰最終一戰,赫赫有名,他的證詞,你們完全可以放心。”
公孫無畏說完,目光落到洛安身上,說道:“洛安,你說說,當時是什麼情況?”
“回城主,當時我離得遠,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不過當時是這位姑娘先出手的,這一點,我可以證明。”洛安站出來說道。
“整個春風樓七層,加起來不到一百平方米,以你的修為,會聽不到我們在說什麼?”愛羅莎怒道。
洛安有些尷尬,不過公孫十始終是自己的朋友,幫親不幫理,在他的觀念裡,是很平常的事情。
“姑娘,我當時確實沒有留意聽你們的談話。”洛安無奈地回道。
接下來,公孫無畏一連問了幾個證人,他們都一口咬定,是愛羅莎先出的手。
此時此刻,愛羅莎知道,今天這個鍋,自己背定了。
對方是城主之子,審問的是他父親,自己的師傅又不是對方的對手,這個啞巴虧,隻能吃了。
“我承認春風樓是我毀的,大不了我賠錢便是。”愛羅莎深呼吸一口氣,壓住憤怒,最終決定委屈求全。
作為南帝,她的見識比一般人要多,心境比一般人要強大。
有些時候,實力不如人,是應該低頭的。
苟且偷生,並不是明孬種,而是為了更好地活下去。
她情知,鬥下去,不會有好結果。
“既然愛羅莎答應賠償,那麼這件案了,就這麼結案……”
公孫無畏正準備下判決,突然公孫十站了出來,說道:“城主,春風樓被毀的時候,有幾個修為低下的修士被波及,死於非命,這可是幾條人命,豈是賠錢就能算的?”
“公孫十,你彆太過份了。”玉清子一直都在壓抑著,這下也忍不住爆發了。
仙界之中,雖然有律法,但是律法隻對普通的人類、或者低階修士而言的。
對於高階修士,律法就是擺設,實力完全淩駕於律法之上。
如果說打鬥波及也要賬的話,不知道有多少高階修士都要關進大牢。
誰敢說,自己動手的時候,沒傷過幾個無辜的人?
“城主,咱們洛城可是有律法,殺無辜者,視輕程度處分,輕者關押,重者隻是要淩遲作死的,如果沒有律法,人人都在咱們洛城鬨事,賠點錢了事,那還得了。”公孫十繼續施壓。
“你想怎麼樣?”愛羅莎淡淡地問。
“我又不是審判,那得看城主大人的宣判。”公孫十笑道。
公孫無畏本來想息事寧人,沒想到自己這個兒子這麼不識好歹,但是,既然他的話都已經出口,並無不妥之處,沉思片刻之後,說道:“愛羅莎,你當街動手,毀春風樓,還傷及無辜,本城主判你賠償所有損失,包括春風樓的損失,還有無辜者的損失,再關押一年,你可有異議?”
“公孫無畏,你還真當我們玉女教好欺負不成?”玉清子怒道。
在場的人,知道這事情,完全是因為公孫十惹出來的,現在愛羅莎跟玉清子已經認栽,沒想到他還得寸進尺,根本就不準備放過她,這是絲毫不給她們退路。
被關在牢中一年,這大牢是公孫家的,愛羅莎被關進去,豈不是等於任他魚肉?
“我們隻秉公辦事,隻是沒有半點私心,玉清子,你們是想對抗律法嗎?”公孫十冷笑。
隻要愛羅莎進大牢,關她幾個月,不讓她喝不讓她吃,到時候,他就不相信她不乖乖聽話,任由自己處置。
到了此刻,愛羅莎知道,公孫無畏是不準備息事寧人……
今天不亮出底牌,彆想離開這裡了。
硬闖是不可能的,以師傅的境界,根本不是公孫無畏的對手,動手隻會連累師傅。
隻能將底牌亮出來了,才有退路。
“公孫無畏,在關押我之前,你最好問一個人的意見,看他同不同意。”愛羅莎淡淡地問。
“哦,是誰?”公孫無畏內心一凜。
剛才在審判的過程之中,愛羅莎一直都很淡定,沒有反駁,始終雲淡風輕。
這樣的氣質,顯然不是普通人。
她容貌絕色,氣質高雅,如同冷傲的雪蓮,高傲的天鵝。
這樣的女人,是個男人看到都會喜歡,傍上什麼強者,也不是沒可能的事情。
“我不需要說出他是誰,我隻能跟你說,一旦他知道你們將我關押起來,且不說你們誣陷我的事情,他都會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到時候,可能你發的毒誓,很快就會靈驗。”愛羅莎看著公孫十,冷哼。
公孫無畏父子相視一眼,從對方的目光之中,都看到了震驚跟遲疑。
愛羅莎的話,嚇到了他們。
仙界是一個實力為尊的世界,有實力,就是主宰。
不知道有多少勢力,如日中天,名震一方,隻因為得罪了一個不該得罪的人,一夜之後,被屠滿門,分崩離析,一朝回到解放前,這樣的事情,並不少見。
玉清子臉色震驚地看著自己這個徒弟,臉上滿是疑問。
難道自己這個徒弟,還真的認識什麼絕世強者不成?
“城主,你彆聽信她胡扯,恐嚇而已,誰不會。”公孫十喝道。
剛才他步步緊逼,愛羅莎一步再退,一忍再忍,如果她有真有背景,早就亮出來了,還等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