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層空間……”
看著這壯闊的天梯，葉凡暗自呢喃了一聲，目光變得有些複雜。
“一旦踏上九層空間，你將再無退路，需三思而行！”
滄桑聲音此刻出現，特彆提醒道。
“機會既然已經擺在了麵前，豈有不珍惜的道理，今日我便拚上一拚，為了我自己，亦為了……”
葉凡心中暗下決定道。
第九層一直隻存在於傳說之中，能夠踏入其中，能為南蠻爭來無上榮光，除此之外，背後還有著無數的好處。
至於所謂的沒有退路，對於擁有不死之身的葉凡而言，威脅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大。
如是想著，葉凡跨開了腳步，一步步往天梯之上行去。
“刷……”
葉凡每跨出一步，每走上一層台階，後方的台階便會跟著消失一層，這是先前所有通往上層的天梯都沒有的情況。
同時也預示了一點，第九層沒有退路的同時，隻能讓一個人前往。
先前白帝想要兄妹二人一同前往的想法，根本就不可能實現。
正當葉凡去往第九層的過程中，上界天梯之外，整個金門已經徹底騷動起來。
這裡幾乎聚集了南蠻所有的強者，此刻他們全都抬頭望著上界天梯幾不可見的高處，臉上帶著各式各樣的神情。
驚駭，崇敬，甚至是恐懼。
“第……第九層空間亮了，難道是……”
“有人進入九層了！”
“傳說中的九層嗎？這……這怎麼可能呢？”
在上界天梯的最高處，與天穹交接的地方，那裡發出了比太陽還要閃耀的光芒，引得眾人為之驚歎與駭然。
人群的一處角落，同是最靠近上界天梯的地方，一群年輕人正駐足站立著，臉上隱隱浮現呆滯之色。
“曹小姐，你下來的時候，走到了第幾層，上麵還剩下幾人？”
萊芷晴環顧了一眼四周，隻覺人數混亂，不想多算，索性詢問曹雨欣道。
“我走到了第七層，後麵隻剩下葉凡，白莎與方傑！”
曹雨欣此刻臉色複雜，眸光閃爍，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凡哥，白莎和方傑此刻誰都沒有出現過，難道他們三人全都走上了九重？”
李潘安在一旁驚呼出聲道。
但凡淘汰，都會來到他們這個地方，除非直接死亡。
“不可能，九層雖然是傳說，但隻有一個人可以踏入，他們三人中，必然有兩人已經失敗！”
金在天在一旁插話道。
此刻他的臉色比在場任何一人都要激動，南蠻弟子隻能到達八層的定律終於被打破了。
“葉凡，希望是你！”
金在天口中還在暗自呢喃，白莎與方傑兩人，後者他很清楚，以方傑的實力，不可能走上九層。
唯一剩下與葉凡爭鋒的，隻有白莎。
可惜金在天並不知道他一力培養，真正的方傑早已經死在了白帝的手中。
隨著曹雨欣的透露，周遭眾人也隨之議論開來，紛紛猜測是誰踏入了九重之中，為南蠻塑造了傳說與神話。
“這還用說，肯定是白莎小姐，白帝已死，南蠻年輕一輩中，最強的也隻有她了！”
“哼，白莎，你沒見過她在葉凡麵前是何等模樣，南蠻能打敗葉凡的年輕天才，唯有白帝與白莎聯手才有可能！”
人群中，當即產生了爭辯，世尊殿作為第一宗門，曆史永久，承載了天梯之戰太多的第一，以至於絕大多數的人還是比較看好世尊殿。
通往九層的天梯中，葉凡不知自己行了多久，更不知外界金門因為自己的決定已經炸開了鍋。
踏上九層，並非是他來天梯之戰的初衷，是一路的艱難，將他逼到了這個境地。
若是朝如歌的事情沒出，葉凡興許會真得聽從飛雲尊者的提醒，到六層戛然而止。
“刷！”
隻覺過了漫長的時光，葉凡終於走完了天梯，眼前豁然開朗，卻也使得葉凡微微一愣。
傳說中無人可以踏足的九層，居然與先前被劍道種子毀去的八層空間一模一樣。
與外界一般正常的空間，中央同樣佇立著一塊石碑。
“天地！”
葉凡看著石碑上兩個龍飛鳳舞般的大字，不由念出聲來。
也許這是與八層空間唯一不同的地方。
八層空間上的石碑，葉凡清晰的記得鐫刻著玄黃。
“天地玄黃……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也要打破這石碑不成？”
葉凡暗自念叨的，心中難免有些無語。
這九層的考驗若是如此，那他怕是有些無能為力了，玄黃石碑的打破，全憑了劍道種子破碎空間般的力量，單憑葉凡自己，很難做到。
“歡迎你來到九層空間，在這裡，你隻會有兩種感受，無儘滿足亦或者無儘後悔！”
滄桑聲音出現，有些奇怪的介紹道。
“前輩，我的考驗？可是打破石碑？”葉凡仰頭望著上空，出言詢問道。
“嗬嗬，再打破石碑，你是想通往第十層嗎？”
也許是看葉凡來到了最後一層，滄桑聲音首次打趣道。
葉凡聽罷沉默了下來，靜靜等待著滄桑聲音的後文。
“第九層的考驗，並非打破石碑，而是戰勝你最為強大的對手！”
滄桑聲音正式解釋道。
“最強對手？”
葉凡聽罷一驚，先前白帝與白莎聯手，雙劍合璧，已經足以橫掃南蠻天才，魑魅神陣產生的力量，更是恐怖萬分，難道這些還不夠稱之為最強嗎？
“武道之路上，沒有最強，隻有更強。因為強者的定義，往往隨著時間、空間，萬事萬物的改變而不斷的刷新，但有一敵人，他能永遠證明你是否有資格算作一名強者。”
滄桑聲音帶著感歎的意味道。
“是誰？”葉凡下意識的問道。
強者確實是永恒的話題，但凡修煉武道，何人不想變強，又有何人不想登峰造極，俯瞰眾生，怎奈亂世艱險，命運難測，武道之路上，充斥著太多的荊棘，引無數想要成為強者的人為之喪命。
“這個敵人，就是你自己！”
滄桑聲音緊接著解釋道。
“我自己！”
葉凡聽罷猛然一頓，霎時間明白了聲音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