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一鳴也看了學校論壇裡的那個貼子。
看完之後,他狠狠的給了自己幾個耳光。
安寧越是好,葛一鳴心中的愧疚就越深。
平生第一次,葛一鳴感覺自己就是個混球,是個天字第一號的混蛋加傻瓜。
除了葛一鳴,衛浩軒也看到了那個貼子。
看過之後,他沉默了良久。
他開始反思自己的做法到底是不是正確的。
因為餘安靜,衛浩軒才開始針對安寧。
他永遠記得小的時候餘安靜那長達半年的照顧。
當時他爸媽每天都在爭吵,兩個人都不著家,把他放在家裡就不管了。
他在家裡沒吃沒喝的,有一次都快要餓死了。
他就想著這次也許真的就要解脫了。
可後來,挨餓的滋味是真的特彆難受,他就想著就算是死,也絕不能是餓死的。
他用儘力氣開了房門,就看到外邊放著熱騰騰的飯菜,還有一個明顯就是小孩子畫的,帶著稚嫩筆觸的笑臉。
靠著那些飯菜,衛浩軒度過了兩天的時光。
之後,每次在他挨餓的時候,門口都會放上可口的飯菜,有的時候還有一些小零食。
而這些零食明顯就是小女孩喜歡吃的。
衛浩軒自小就聰明,他在吃過兩回飯之後,不明白放飯菜的是個小女孩,他當時並沒有想找到這個小女孩。
他那個時候隻想要生存下去,根本沒有閒心思管彆的。
後來,他的境況好轉了,他就想找一找到底是誰幫助了他。
可他那麼小,根本就沒有辦法找,之後,門外除了會放飯菜,還會放一些學的書籍或者漫畫,衛浩軒也是靠著這些書打磨掉那些獨自在家的寂寞時光。
這樣,一直過半年,他家門外再也沒有任何一點東西出現。
衛浩軒癡癡的等了好幾天也沒有等到。
他四處打聽,後來知道他家對門那一家搬走了。
而那家姓餘,據說是夫妻倆帶著兩個女兒。
衛浩軒便知道了,一直以來幫助他的就是餘家的女兒。
而在做了那場夢後,他才知道幫了他半年的就是餘安靜。
想到那個時候時不時出現在門口的笑臉,還有一些鼓勵他的字條,以及很豐盛的飯菜,衛浩軒是真的特彆特彆感激餘安靜。
他早先就發過誓的,等他找到那個幫過他的小女孩,一定要好好的對她,一定要報答他。
如今,他就想要報答餘安靜。
為了報答餘安靜,他甚至於連心中對於安寧的喜歡都壓了下去,他狠下心去針對安寧,冷待安寧。
每一次衛浩軒在做一些讓安寧難受的事情的時候。
其實他的心裡更加的難過,可想想餘安靜,他就又將難過和愧疚扔到一邊。
可現在,衛浩軒心裡更加難過。
他想,他傷害了一個多麼無辜純善的人,他簡直就是罪該萬死。
安寧在趕走了餘家夫妻之後,回到房間裡就開始做飯。
她今天心情還算不錯,就想做一頓好的犒勞一下自己。
她看了看冰箱裡的食材,有肉有青菜,還有一些雞蛋和麵條之類的。
安寧就打算弄兩個菜,再煮點麵條吃。
她做飯速度其實是挺快的,沒用多久就整了兩葷一素三個菜,還煮了一大碗麵條。
安寧坐到餐桌旁,才要吃飯,安心就大聲道:“寧寧,餘安靜又暈過去了。”
嗬嗬。
安寧大口大口的咬著麵條,心裡更加痛快。
“係統的懲罰。”
安心給安寧解釋:“而且,餘安靜現在的模樣也有一些變化,她好像醜了好多呢。”
“她的美貌是來自於主角光環的加成,如今主角光環都快從她身上消失了,她自然就會變醜。”
安寧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她現在人呢?”
“送去醫院了。”
安心說了一句:“我去好好監視她,隨時向你彙報她的行蹤。”
安寧又咬了一點麵條:“去吧。”
醫院裡,醫生給餘安靜做了全麵檢查。
餘母上前問醫生:“大夫,我女兒怎麼樣了?”
醫生看了看餘母:“你女兒身體挺健康的,按理說不該暈倒,隻是我們檢查了她的頭部,發現她的腦電波異常的活躍,不知道她接連兩次暈倒是不是跟這個有關。”
餘母一聽更加著急:“那是不是得檢查一下腦部。”
“檢查一下吧。”
醫生開了單子給餘母。
餘母就讓新來的保姆陪餘安靜檢查去了。
餘安靜從昏迷中醒過來,一睜開眼睛就開始罵係統。
“什麼狗屁的東西,你到現在都沒查清楚我的主角光環是叫誰給偷走了,你還有臉懲罰我,我不要你了,我要解除綁定。”
係統嗬嗬一笑,機械單裡都帶著嘲諷的味道:“宿主,你也太天真了吧,我們是終生綁定的,根本就不能解除,我和你屬於靈魂綁定,如果你非要解釋的話,那從今往後,你就變的特彆癡呆。”
餘安靜嚇了一跳:“你也太霸道了吧,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嗎。”
“請宿主不要放棄,再次搶奪安寧的主角光環,隻有搶了全部主角光環,我才有能力帶給宿主更多的好處,宿主想想你現在的美貌,你現在做事情順利的感覺,隻要有了全部主角光環,你就是個活的錦鯉。”
餘安靜其實是不怎麼信的。
可她是個女人,多數女人都很在意自己的容貌,餘安靜也不能例外。
她想要變的更漂亮,那就隻能聽從係統的吩咐。
“我有什麼辦法再次把主角光環搶過來嗎?”
餘安靜問係統。
係統聲音又恢複了一派的平靜無情:“不知道。”
餘安靜翻了個白眼:“要你何用。”
餘安靜又在醫院觀察了多半天才回家。
她回去的時候天早就黑透了,她開門,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餘母。
“安靜,你是不是在裝暈?”
餘母其實挺懷疑餘安靜的。
她身體各項指標都很正常,可偏偏一連暈倒了兩次,這其中沒有什麼,打死餘母都是不信的。
“我沒裝暈,我怎麼可能裝暈?”
餘安靜趕緊辯解了兩句。
可餘母聽的不是她嘴上說什麼,而是她心裡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