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啟航開車往回走的時候就覺得渾身疼。
他是真的被安寧給揍的不輕。
隻是他在學校裡的時候不能表現出來。
難道他要和彆人說安寧一個看似嬌嬌弱弱的姑娘把他都快打廢了嗎?他丟不起那人啊。
他硬撐著開車回家,一進屋就倒在地上起不來了。
安寧是什麼人,那是做過好幾世神醫的,對於人體結構和經脈穴位再沒有人比她更了解的。
她要想揍人,可以說,不費什麼力氣就能直接把你打死,而且還能讓誰也察覺不得這人是被打死的。
當然,安寧也沒想著把易啟航打死。
她就想把這人打的半殘了,反正在過年之前,安寧不想再看到易啟航再在她跟前嘰嘰歪歪的。
易啟航在地上躺了得有好幾個小時才咬著牙爬到床上。
之後他打電話讓人給他請了位大夫過來。
醫生來了,給易啟航全身檢查了一遍,表示他身上並沒有什麼事情。
易啟航說被人給打了,那位醫生還表示不相信呢。
畢竟易啟航身上一點傷痕都沒有,不說傷痕,就是連青紫痕跡都沒有,說被人一腳踹出去老遠,這是騙誰呢。
請來的醫生是西醫,他最相信的就是各種檢查數據,給易啟航看了身上沒有傷痕,又測了血壓啊心率啊之類的也沒有任何異常,他就告訴易啟航沒事,覺得疼應該是心理原因。
易啟航當時就想罵人了。
去他娘的心理原因,他回來倒在地上好幾個小時就因為心理原因?庸醫誤人啊。
反正易啟航不相信,打發走了西醫,易啟航又讓人請了位老中醫,那位老中醫診了脈,也表示易啟航沒毛病。
這讓易啟航都沒脾氣了。
老中醫給他開了些調理身體的藥也走了。
易啟航沒辦法,中醫西醫都瞧不出什麼來,他隻能自認倒黴。
他睡了一晚上,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身上更疼了,甚至都有點起不來床。
他原來還想著今天還要去學校一遭,可他起都起不來,還怎麼去啊。
沒辦法,易啟航隻能恨恨的作罷。
反正他已經安排了人攪黃蕭元的生意,想來,用不了多久蕭元就撐不下去灰溜溜的離開京城了,到時候他再去追安寧,不信就拿不下來。
這麼想著,易啟航也安下心來休養。
安寧這裡倒沒怎麼著,她該學習學習,該和同學玩就和同學玩,似乎沒受什麼影響。
而孫可可則在第二天上午上課的時候拜托了他們班長打聽一下易啟航這個人。
孫可可的班長是京城人士,聽說家裡挺有權勢的,孫可可也隻是聽人說,到底怎麼樣,她是不知道的。
孫可可的這位班長姓顧誌遠,人長的高高帥帥的,脾氣看著也很好,成天笑嗬嗬的,同學們有什麼事情他也樂於幫忙。
反正班裡的同學對顧誌遠的印象都很好,孫可可也覺得顧誌遠人品好脾氣好,是個熱心腸的人,要不然,她也不會想要拜托顧誌遠幫忙打聽易啟航的。
上課之前,孫可可湊到了顧誌遠身邊,小聲和顧誌遠說:“班長,我想請你幫忙打聽一個人。”
顧誌遠放下課本很溫和的開口:“誰啊,是咱們學校的嗎?”
孫可可搖頭:“不是,是社會人士,那個人是京城人,反正挺有錢的,昨天……”
孫可可把易啟航騷擾安寧的事情講了一遍:“昨天我室友一氣之下把他給打了,怕他報複,就想著找人打聽一下。”
顧誌遠聽的臉色漸漸沉了下來。
他冷聲問孫可可:“那人叫什麼?”
“易啟航。”
孫可可吐出這三個字的時候,明顯的發現顧誌遠臉上冷若冰霜,眼中閃著厲光。
“班長?”
她壓低了聲音叫了一聲。
顧誌遠回神:“你那位室友在哪兒呢?她不是說要請我吃飯嗎,今天下午吧,讓她放學之後等著我,正好我知道易啟航的事情,我親自跟她說。”
孫可可愣了一會兒才點頭:“行啊,我跟寧寧說一聲。”
這時候正好該上課了,孫可可趕緊抱著書本找了個位置坐下。
等中午吃飯的時候,孫可可和安寧一塊去食堂,她就把顧誌遠的話給捎到了。
安寧聽後也沒說什麼,隻是讓孫可可和顧誌遠說一聲,就說放學之後去校外那家川菜館,她在那裡等著。
等到下午放學,安寧沒回宿舍,抱著書本出來的時候正好碰到米蘭,就讓米蘭幫她把書捎回宿舍。
而安寧則直接去了校外那家川菜館。
她過去沒一會兒顧誌遠就來了。
安寧倒是沒見過顧誌遠,不過她聽孫可可提起過,看到一個長的高高帥帥的少年過來,就笑著問:“是顧同學嗎?”
顧誌遠點頭,同時不著痕跡的打量了安寧幾眼。
安寧笑道:“那我們進去吧,進去邊吃邊聊。”
兩個人一前一後進了飯店,這個時候還不到吃晚飯的點,飯店也沒幾個人,安寧就讓老板給弄了一個包間,她和顧誌遠坐進去。
安寧讓顧誌遠點菜。
顧誌遠是來談事情的,倒是沒點幾個菜。
安寧又跟服務員要了兩碗麵,讓飯菜一塊端上來。
這個點店裡沒客人,不一會兒飯菜就上來了。
安寧就問顧誌遠:“顧同學要喝什麼?喝酒還是喝飲料?”
顧誌遠倒了一杯水:“白水就行。”
安寧就讓服務員把出去。
等服務員出去之後,安寧才問顧誌遠:“顧同學認識易啟航?”
“認識。”
顧誌遠說的咬牙切齒。
呃?
安寧看著顧誌遠這樣,怎麼看怎麼像和易啟航有仇。
顧誌遠喝了口水,提起易啟航,他滿臉的冷意和恨意:“你怎麼招惹到他的?”
安寧搖頭:“我沒招惹啊,我一個學生,一直都在學校裡呆著,出校門都沒有幾次,我怎麼可能招惹到他呢?誰知道他怎麼回事,跟個神經病似的,上來就說喜歡我要追我,我都和他說了我有男朋友,他一直都不聽,還拿了錢去找我男朋友,想讓我男朋友和我分手,你說這人怎麼回事,腦子進水了還是被驢給踢了?”
安寧這話說的,饒是顧誌遠一肚子的火氣也都消了。
他忍不住笑出聲來。
顧誌遠吃了幾口菜,放下筷子才開始和安寧說起易啟航的事情:“姓易的很邪門,你能離他遠點還是遠著點,千萬彆招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