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振華都快鬱悶死了。
安寧也知道適可而止,主要是她想著鈍刀割肉才疼嘛,要是一刀直接砍了也太便宜這些人了。
“行了,趕緊進去吧。”
安寧走在前頭,後頭席振華和席景辰還有夏曼並肩而行。
席振華現在知道兒子談了女朋友,今天見了夏曼,覺得這姑娘還不錯,他也挺滿意的,對夏曼說話自然也很和氣。
就這麼一路走一路小聲聊著,很快就到了蕭元訂好的包廂門前。
安寧沒進去,而是拿出手機給蕭元發了個消息。
蕭元正厭煩的看著蕭哲和李宛蘋那一對狗男女,手機就響了。
他拿過手機看了一下,是安寧發的消息。
他趕緊站起來:“我出去一下。”
蕭哲也想跟著蕭元出去,結果叫李宛蘋給拉住了。
“怎麼了?”
蕭哲坐下小聲問。
李宛蘋有些不高興:“她哪來的那麼大臉麵,都到門口了也不進來,還想讓咱們全家出迎啊,我可告訴你,咱不給她這麼抬臉,要不然她嫁進來還不定怎麼樣呢。”
這倒也是,於是,蕭哲就坐的穩穩的。
蕭元從包廂出來,他一出現,就讓席振華三人驚呆了。
席振華現在可還不知道蕭元是蕭哲的父親,是李宛蘋的公公呢。
他主要是震驚這個老頭的顏值,還有老爺子顯的實在太年輕了。
然後,他又看了安寧一眼,彆說,這老頭站在安寧身邊看起來真的蠻登對的。
夏曼拉著席景辰的手小聲和他說:“我知道奶奶為什麼非要結婚了,你這位後爺爺長的實在好看,氣勢又足,難怪奶奶被迷倒了。”
席景辰輕笑:“你不也一樣麼,當初還不是被我的帥氣給迷倒了。”
夏曼氣的踩了席景辰一腳,席景辰好脾氣的笑笑。
“你來了。”
蕭元一出來,安寧就直接奔過去抱住他來了個貼麵禮,看的席振華不但牙疼,眼都開始疼了。
“路上辛苦了。”蕭元笑著抱了安寧一下,然後牽起她的手:“其實你不用這麼趕的,我們多等一會兒也沒關係。”
“那怎麼行呢,我們這麼長時間沒見,我想你嘛,想早點看到你。”安寧笑眯眯的說著肉麻的話,蕭元笑著全部接下。
實在是他聽到這話心裡甜的很,一點都不覺得肉麻。
而且,安寧已經好幾世沒有和他說過這樣的甜言蜜語了,趁著這一世,蕭元還想多聽聽呢,許是下一世就很難聽到了也不一定。
“我也想你了。”蕭元低頭,湊在安寧耳邊輕語。
說是輕語,其實說出來的話席振華三人都能聽到。
席振華低頭,假裝沒聽到。
蕭元推開包廂的門,牽著安寧的手進去。
他們一進去,蕭哲趕緊拽著李宛蘋還有蕭彰站了起來,蕭彤比他們有眼色,早就站起身了。
“您好。”
李宛蘋笑著和安寧打招呼。
她已經認不出安寧了。
畢竟十幾年沒見,安寧的變化特彆大,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她吃了回春丹,又變了靈魂,容貌其實是有一點改變的,再加上氣質不一樣,也難怪李宛蘋認不出來。
當李宛蘋笑語盈盈的打招呼時,席振華和席景辰進來了。
李宛蘋隻顧著看安寧沒留意,但是蕭哲和蕭彰卻驚叫起來:“你們怎麼進來了?”
李宛蘋這才順聲看過去,這一看,她心中一緊:“景辰,你怎麼過來了?”
至於席振華,李宛蘋就裝沒看到。
安寧笑著過去一手挽了席振華,一手挽了席景辰:“他們怎麼過來了?今天不是大家要見麵的麼,這是我兒子和我孫子,怎麼就不能來了。”
“什麼?”
李宛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臉的慘白:“你是陶安寧?”
蕭哲原來臉上的笑漸漸散去,他顯的頗為尷尬。
蕭彰則是一臉的怒意。
蕭彤則是很有看好戲的意思。
安寧不尷尬,她才不尷尬呢,她什麼場麵沒見過,這麼點小事可影響不到她。
再說了,不有人說過一句話嗎,隻要你不尷尬,那尷尬的就是彆人了。
“坐,趕緊坐下。”
安寧讓席振華三人坐了,她則直接坐到蕭元身邊,坐下來之後,還大刺刺的牽著蕭元的手,一臉的笑,眼中含情看著蕭元:“元元,你趕緊給我介紹一下啊。”
李宛蘋差點讓元元兩個字給惡心的吐了。
她心裡直罵老妖精,眼中帶著怒意緊盯著安寧。
“寧寧。”蕭元笑著叫了一聲:“我給你介紹一下啊,那個是我不成器的兒子,這是我孫子,這是我兒媳婦,這個是孫女。”
蕭元指著那一家人一個個的介紹。
安寧對著彆人點頭,到了李宛蘋這裡,她好奇的打量了好幾眼:“你這兒媳婦我怎麼看著這麼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一樣。”
夏曼不怕死的幫腔:“奶奶,您當看眼熟了,這位是景辰的媽媽。”
“哦!”安寧點頭,一副恍然的樣子:“原來是前兒媳啊,怪道這麼眼熟呢。”
她笑著起身伸手一副要和李宛蘋握手的樣子:“幸會,幸會,你說咱倆咋這麼有緣呢,我不隻是你的前婆婆,馬上還要成為你的現婆婆,咱們娘倆也不是沒處過,早先處的挺愉快的,往後應該也不會差太多,嘖,人啊,真得相信緣份,我看啊,咱倆這一輩子的婆媳緣是跑不了了。”
李宛蘋都要氣死了。
同時她也有點害怕。
當年是怎麼回事她心裡比誰都清楚。
當年她那麼陷害安寧,她也知道經過這麼多年,安寧隻怕早就回過味了,現在安寧又成了她的婆婆,不知道以後怎麼報複她呢。
李宛蘋有心不答理安寧,可蕭元盯著她呢。
蕭元咳了兩聲,李宛蘋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和安寧握了握手:“是,是挺有緣的。”
安寧虛虛一握就坐下來了,她依在蕭元身邊,挽著蕭元的胳膊:“真沒想到咱們兩家還有這樣的緣份呢,對了,聽說阿哲和我們家振華上大學那會兒是室友,兩個人的關係鐵的很,就差沒拜把子了,我們家振華為此還遺憾了好長時間呢,現在可好,不用遺憾了,這不真成兄弟了麼。”
蕭哲臉色都鐵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