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花拾頗為意外地看了言沉一眼,低聲笑了笑,“那看來薑遲的話對你挺管用啊!”一開口,就是那種莞莞爾爾的溫柔嗓音。
言沉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眉,然後清冽著聲音一本正經地否認,“不是,是我自己也覺得喝太多奶茶不好。”
“你這個覺悟都有了這麼多年,做到過麼?”花拾毫不留情地拆穿。
阿沉自己的專業就是醫學方麵,自然知道奶茶喝太多不好,可是她大概就是個奶茶精,如果沒人盯著她喝奶茶能比喝水還要勤。
在喝奶茶這方麵能聽薑遲的話,他也有些意外。
看來這位薑四小姐,還是挺厲害!
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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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清水華庭。
薑遲沒有回自己的家,而是依舊待在十九樓。
就那樣百無聊賴地靠躺在沙發上,和蹲在邊上的小魚乾大眼瞪小眼。
小時哥哥果然是個渣男!
竟然把他一個喝醉了還身體不好的人給丟在了家裡,還不聞不問到連個消息都沒有的地步。
盯著小魚乾看了半晌,薑遲伸手輕輕地撥弄了幾下它上下擺動的胡須,魅然的嗓音非常的鬱悶,“你家主人就是渣男,把我們一人一貓丟在家裡,自己出去逍遙快活!”
“喵!”小魚乾如海水般湛藍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動了幾下。
薑遲伸手友好地輕拍了幾下它的腦袋,“你也覺得小時哥哥是渣男是不是?”
薑遲抱起了小魚乾,讓它趴在自己的腿上,一下一下地薅著毛。
這時,薑遲放在沙發上的手機忽然震動了幾下。
薑遲那雙魅然好看的眼眸微微一亮,將小魚乾丟在了一旁連忙起身去拿手機,在看到備注時候,似有星光蕩漾的眼眸瞬間就暗了下去。
整個人都有種蔫兒了感覺,精致的眉眼間那抹懨懨之色更甚。
他按了接聽鍵。
下一秒,希家二哈的聲音就從裡麵傳來,“薑遲,你現在在哪裡啊?我和初琰來你家發現你不在,你出去了麼?”
這時,手機裡麵還傳來了寧初琰溫潤的聲音,“十之八九是在十九樓。”
“薑遲,你在十九樓麼?”希袖折問了句。
“嗯。”薑遲輕輕地應了一個字。
“那我們是在你家等你還是先回去省的打擾你和言沉的二人世界?”希袖折笑了笑,語氣挺曖昧地道。
“我倒是想你們來打擾,也得又得打擾啊!”薑遲微沉著聲音,輕嘲了一句。
他現在連小時哥哥的影兒都見不著,打擾個見鬼的二人世界!
“啊!”希袖折有些意外,“難道沈一瀲也在樓上?”
在他的印象中,言沉和沈一瀲的關係也是非常不錯,上次沈一瀲就在言沉家裡待了很久,薑遲和薑三哥這兩位基佬那時候怕是都泡在了醋缸裡。
“十九樓就我一個人。”薑遲幽幽涼涼地道,末了,看了一眼小魚乾,又補充了一句,“還有一隻小魚乾。”
“那言沉呢?”希袖折非常好奇。
“離家出走了!”說這句話的時候,薑遲輕嬈的嗓音有些說不出來的陰鬱。
“言沉離家出走?”希袖折更意外了,“十九樓就住了她一個人,她離什麼家出什麼走,是嫌棄房子不夠好麼?”
薑遲拿著手機微抿了抿薄唇,沒說話。
言沉不是嫌棄房子,是不想見他。
那邊希袖折半晌才反應過來,非常幸災樂禍地道:“肯定不是房子的原因,薑遲,言沉是不是嫌棄你啊啊啊啊啊……”
後麵的‘啊’瞬間就成了慘叫聲。
然後就是……
“寧初琰,你大爺的,你把仙人球擱我手邊乾嘛?嘶……疼死我了!”希袖折吼了句,後麵還有疼得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
“抱歉,沒看見。”寧初琰這聲抱歉說的非常敷衍。
薑遲懶得聽電話,掛了之後抱著小魚乾離開了十九樓。
希袖折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拔紮在自己手心的仙人球上的刺,還邊沒好氣地對寧初琰道:“我看你就是故意的,道歉一點誠意都沒有。”
“嗯。”寧初琰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輕輕地擲出了一個字。
“嗯?”希袖折瞬間連刺都不拔了,轉過腦袋瞪著寧初琰。
寧初琰輕歎了一口氣,“你腦子長著是為了擺設好看麼?下次說話能不能稍微過過腦子,言沉獨居,他離家出走擺明了躲著的人就是薑遲,兩個人之間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聞言,希袖折瞬間不說話了,蹲地上默默地拔刺。
臥槽,好疼啊!
會不會又紮進去的啊?
寧初琰也太不是東西了。
吱一聲提醒他不好麼?非要放盆仙人球在他手邊,幸好他沒用力拍,不然說不定他的手要廢了。
沒多久,薑遲就抱著小魚乾慢悠悠地踱著步子進來了,看見蹲在地上的希袖折,他微挑了一下眉梢,看向了寧初琰,“他怎麼了?”
“拍了棵仙人球。”寧初琰回答。
薑遲輕嘖了一聲,“你這愛好有夠奇特的啊!”
希袖折沒說話,隻抬眸非常哀怨地看了薑遲一眼,又看了寧初琰一眼。
他不想要這兩個兄弟了!
薑遲不急不緩地找出了醫藥箱,從裡麵拿了一瓶小藥膏丟給了希袖折。
希袖折看著藥膏,瞬間非常感動,“薑遲,還是你最好,不像某些人,明麵上是兄弟,暗中竟然對我下此狠手。”
“我要是暗中下狠手你能知道是我做的?”寧初琰看了眼希袖折,不以為意地道。
希袖折:“……”
他不說話了,默默地上藥。
薑遲雖然不在場,但是也不難猜出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抱著小魚乾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懶洋洋地問:“你們今天怎麼過來了?”
希袖折塗好藥膏走了過來,剛準備說話,目光就落在了薑遲手裡的小魚乾身上,“咦,這不是你上次發朋友圈的那隻狗子麼?”
薑遲抬眸目光偏涼地看了他一眼,“你看它那點像狗子了?”
“在我眼裡,所有不超過五公斤的活物都是狗。”管它什麼貓啊狗啊豬啊羊啊的,都是狗子。
然後又看向了薑遲和寧初琰,“你們難道不覺得狗子叫起來比較親切麼?”
“不超過五公斤的活物是吧?”薑遲意味不明地看著希袖折,“以後你孩子出生超過五公斤應該比較難吧?”
“我覺得狗子這個乳名也挺不錯的!”寧初琰在一旁補刀。
希袖折:“……”
他不想和他們說話,並且想畫個圈圈詛咒他們。
“喵喵!”狗.小魚乾.子叫喚了兩聲,然後從薑遲身上爬到了寧初琰的身邊,圍著他喵喵喵地喚了很久,甚至還用尾巴去扒拉寧初琰。
寧初琰:“……”
他盯著小魚乾,然後又看了眼薑遲,不解而又怪異地問,“它這是……要乾嘛?”
薑遲稍微沉默了一下,緩緩道:“它可能是你的粉絲。”
寧初琰:“??”
“啥玩意兒?”希袖折聞言也看向了小魚乾。
“言沉總給他放你出演的電視劇,可能是你比較另類的粉絲。”薑遲玩玩味味地解釋。他好幾次去十九樓都能發現小魚乾趴在沙發上看電視。
榮獲了一枚粉絲的寧初琰:“……這相當另類了。”
而且不是說了建國之後不許成精麼?!
“我們等一下帶這隻狗子一起出去吧?”希袖折似乎對小魚乾挺感興趣的。
“出去?”薑遲挑著眉梢,意味不明地看著希袖折。
希袖折點點頭,“對啊,以前我們不是經常去錦瑟皇庭聚一聚麼?正好這兩天初琰也有空。”
“不去。”薑遲想都不想就拒絕。
“怎麼了?”希袖折不解地看著薑遲。
薑遲將小魚乾從寧初琰身上又給抱了過來,魅魅然然的嗓音不急不緩地響起:“我有了喜歡的人,要潔身自好。”
“見鬼的潔身自好,我們之前是做過什麼不潔身自好的事情麼?”希袖折看著薑遲,沒好氣地反問。
他連小姑娘的手都沒碰過,還要怎麼個潔身自好?
“我上次就被人給設計了。”薑遲緩緩丟出了一句話。
不過想到對方是言沉,好像也沒那麼難接受,就是可惜,小時哥哥竟然不為他的美色所動!!
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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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呀!好眠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