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沉依舊是站在原地,清冽如泉的丹鳳眼有些微說不出來的複雜,削薄的唇抿了抿,就這樣輕蹙著眉頭靜靜地看著薑遲。
太意外了!
她就是不想一個人單獨待著的時候老是想起薑遲才和一瀲一起來了錦瑟皇庭,誰知道都躲到這兒了還是能碰到這位小祖宗!
她現在還不想見到薑遲。
唔,倒也不是不想見,就是……不知道怎麼麵對她。
所以言沉沒有說話,容色清雋冽然中有些微不可察的鬱悶。
至於其他人,在薑遲出現的時候,包廂中的人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聽到薑遲說的這兩句話,眸子都是微微一瞠,然後神色比較木然地移到了小時哥哥的身上。
尤其是知道言沉身份的華笙,她本來還坐在沙發上玩遊戲,瞬間連手機都直接給丟沙發上了,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了言沉身邊,神色頗為一言難儘地看著言沉和薑遲。
所以,她情敵親了小沉子?
而且還不止一次!
小沉子確實是清雋出塵,眉眼如畫,可,小沉子是女孩子吖!
沈一瀲則是抬眸看了眼薑遲,水色瀲灩的桃花眼略微上挑幾分,眸眼之中帶了些許說不出來的意味深長,他之前就覺得這位薑四小姐對他家小沉子意圖不軌。
果然啊!
他半眯著眼睛。
薑遲意圖不軌也就算了,反正隻是她的意圖而已,但薑遲竟然親了小沉子,還說什麼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合著你TM的還要多親幾次湊個數是吧?!
沈一瀲心中冷哼一聲,一聲不夠又冷哼了好幾聲。
彆說小沉子是女孩子,就算是男生也不能讓薑遲給占了便宜。
好吧,在沈一瀲的心目中,即使言沉是男生,即使薑遲女孩子,薑遲親了言沉他還是覺得是薑遲在占言沉的便宜。
沈一瀲淡緋色的薄唇微微一勾,不急不緩地將手搭在了言沉的肩膀上,桃花眼卻是似笑非笑地看著薑遲,慢悠悠地道:“怎麼?薑四小姐是喜歡我家小沉子?”
說這句話的時候,沈一瀲特彆咬重了‘我家小沉子’這五個字的音。
薑遲狹長的眸微微眯縫了一下,薄唇似有若無地勾了勾,“你家的?”然後玩玩味味地看向了沈一瀲,“沈公子,小時哥哥可不姓沈,而且我也沒聽說你和他扯證的消息。怎麼,堂堂沈家沈公子,現在流行隱婚麼?”
說這句話的時候,薑遲眼角的餘光一直落在沈一瀲搭在言沉肩上的那隻手上,眸底神色都微涼了幾分。
旋即有些危險的目光落在了言沉的身上,心中冷笑著輕嗬了一聲:果然是大豬蹄子本蹄!
其他人都被扯證、隱婚這兩個詞給震地眸光再次瞠了瞠,詭異地看著站在門口的三人,然後麵麵相覷著沒有說話。
這位薑四小姐到底是怎麼將兩個男人扯證隱婚的事情說得這麼的……雲淡風輕?
沈一瀲也被噎地桃花眼微微一瞠,半晌說不出一句話。
扯他大爺的證,隱他大爺的婚!!
神特麼的小沉子不姓沈就不是他家的,不是他家的難道還能是薑遲家的麼?
沈一瀲剛想說話,不過薑遲沒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將手中的小魚乾塞到了言沉的懷中,“你的貓。”
在薑遲走近的時候,言沉聞到了清淡的酒味,她微蹙了一下眉,“你喝酒了?”
薑遲酒量不好,是真的不好。
尤其是酒量不好也就罷了,你還很難根據她的言行舉止來判斷對方是醉著的還是清醒著的。
“嗬!”薑遲語調微冷地擲出了一個字,然後看向了言沉,“你都可以離家出走,還不準我喝點酒麼?”一開口便是幽幽怨怨的語氣。
末了,又用那種似笑非笑中帶著一抹冷嘲的語氣補充了一句:“果然,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剛走過來的希袖折和寧初琰:“……”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然後希袖折默默地道:“薑遲是不是忘記自己也是男人了?”
寧初琰輕歎了一口氣,“罵了就罵了吧,反正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然後又淡聲道:“我們回去吧,言沉在這裡,薑遲不會有事的。”
然後還沒有走到門口露麵的兩人就離開了。
言沉盯著薑遲看了半晌,眉梢眼角略微帶了分無奈之意,薑遲應該是醉了吧?!
她捏了捏眉角,將小魚乾遞給了沈一瀲,便又看向了薑遲,“你一個人麼?寧初琰和希袖折不在?”
在她的印象中,薑遲似乎就是和寧初琰希袖折兩個人關係比較好,一般出去也都是跟著他們一起。
“嗯。”薑遲點點頭。
華笙有些好奇地問了一句:“你一個喝醉的人是怎麼知道小沉子在這裡的?”
聞言,薑遲輕飄飄地看了華笙一眼,“我是喝了酒,不是喝傻了,你以為所有人都和你一樣喝醉酒智商都沒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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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阿九身體不舒服,本來打算請假的,後來有作者告訴我斷更不好,所以就寫了一章,字數比較少,過兩天阿九再補上,抱歉啊!
晚安,好眠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