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沉和薑遲坐在沙發上陪著幾位長輩聊天,當然,大部分都是他們在說,言沉和薑遲都是不失禮貌地偶爾接話。
大概因為薑遲是自己的外甥女,而且兩人又是經由自己介紹走到一起的,薄老夫人對薑遲和言沉的事情顯得格外上心,她坐在沙發上看著兩人,“小遲小言啊,你們在一起這麼久了,可有想過結婚的事情?”
薑遲沒說話,隻偏頭看了言沉一眼。
其實他無所謂,隻要小時哥哥能接受他是男人,若是想領證的話,他以女生的身份和小時哥哥登記領證都可以,畢竟兩個男人是無法領證的。
見狀,薄老夫人將目光移到了言沉的身上,“那小言是怎麼打算的?”
“看薑遲的意願,我都可以。”言沉緩緩道。
聞言,薄老夫人自然是笑眯眯的,“那感情好,改天挑個合適的機會,兩家家長一起見個麵,就可以商量婚事了。”
關於兩家家長見麵這件事情,言沉和薑遲都沒接話。
大概,這個過程兩人都可以跳過。
言沉從來不覺得自己結婚的事情需要告知言盛哲,她也就隻需要征求一下一瀲的同意。
不過,一瀲如果知道薑遲是男人……
隻怕不會輕易同意。
華沁見兩人沒說話,為了避免尷尬笑著將話接了過去,“我倒是想看你們拍婚紗照,都長得這麼好看,拍出來的婚紗照肯定也好看。”
“那生的孩子肯定也特彆漂亮,我想當姑奶奶了。”薑溈道。
然後她看向了薑遲和言沉,“我跟你們說啊,這要孩子得趁早,這樣就有足夠的精力照顧孩子。”說到這裡,似乎是想起了什麼,薑溈看著薑遲,語氣挺認真地叮囑著,“小遲啊,你身子骨不太好,以後懷孕的時候一定要格外注意……”
後麵薑溈說了什麼言沉也沒有在意,因為她的目光都落在了薑遲的身上。
自懷孕那兩個字一出,薑遲狹長漂亮的鳳眸瞬間滯了滯,麵容神色更是非常之一言難儘。
他懷個毛線球的孕!
言沉沒說話,勾著嘴角笑了笑,頗有兩分幸災樂禍地看著薑遲。
薑遲偏頭目光幽幽涼涼地看了言沉一眼。
華沁應該也是比較喜歡小孩子,薑溈打開了這個話匣子,她就也跟著聊了起來,甚至連孩子長得像誰都在商量著。
薑溈說像媽媽,媽媽長得特彆好看,帝京第一美人。
華沁說像爸爸,爸爸氣質絕佳。
……
兩個人聊得熱火朝天,完全沒注意到薑遲烏泱泱黑的臉色。
神特麼的媽媽是帝京第一美人!!
言沉坐在邊上隱忍著笑意欣賞薑遲的臉色。
“要不像我吧!畢竟我也挺好看的。”一旁沉默了好久的薄色幽幽地來了句。
“有你什麼事兒?”薑遲抬眸陰惻惻地看了她一眼,嘲了句。
薄色哼了一聲,沒說話。
百無聊賴地沉默了一會兒,她忽然站起了身,“奶奶,爸媽,我突然想起來之前積攢了很多不會做的作業,能不能讓言老師去教教我?”
一到樓上,薄色就跟著言沉抱怨:“言老師,我覺得大過年的時候我們這些小孩子可真是太難了,我待自己房間吧,長輩們會說客人來了都不出來一點兒不懂禮貌,要是出來陪著吧,話一句話插不上像個花瓶擺邊上。”
然後一攤手,又碎碎念地補充了一句,“重點是可能還沒有花瓶漂亮。”
“大部分花瓶還是沒你好看的。”言沉挺沒誠意地安慰了一句。
“那薑遲呢?”薄色好奇地問。
薑遲是最好看的花瓶?!薄色如是想。
“所有的花瓶加一起都沒他好看。”言沉毫不猶豫地回答。
薄色:“……”
打擾了,再見!
花瓶味的狗糧,她不配。
“你不是有作業不會麼?”言沉看著薄色,清冽著聲音問了句。
“不會的作業我在微信上都問過你了。”薄色翹著二郎腿懶洋洋地坐在椅子上,從堆滿了書的書桌上拿了一根棒棒糖拆了叼在嘴裡。
然後含糊不清地道:“我就是看你憋笑怕你被憋出內傷,才找個理由拉你出來。”
說起這個,言沉沒忍住又翹了翹嘴角。
嘖,不知道小鬆鼠在下麵聽著會不會炸毛。
“嘖嘖嘖嘖嘖!”薄色一連嘖了好幾聲,“這該死的戀愛酸臭味。”
她慢慢地挪動椅子到了言沉的麵前,挺好奇地看著她,“言老師,你怎麼會看上薑遲啊?你看啊,她性格不好、愛捉弄人、病懨懨的,身體也不好、身材嘛,一馬平川,除了一張臉還行我都找不到她的優點。”薄色是真的相當嫌棄薑遲。
薄色又拆了一根棒棒糖直接遞到了言沉的嘴裡,“喏,請言老師吃根棒棒糖,我告訴你薑遲她的性子有多麼惡劣。”
薄色遞到了嘴邊她也不好吐出來,就這樣咬著糖看著薄色,其實她還挺好奇在薄色這裡薑遲做過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
“我跟你說,我小時候有點兒小胖,薑遲每次見麵都喊我小白豬,喊了整整三年,有一次還騙我說人參可以減肥長高,然後拿了兩根‘人參’讓我咬著吃,特麼的我吃完了她才告訴我那是她無聊時挖的兩根樹根……”薄色說地非常義憤填膺。
聞言,言沉沒忍住低低一笑,眉梢眼角都帶著笑意。
這確實像薑遲會做的事情。
“她是不是很過分?”薄色看向了言沉,似是為了解氣一般,將手裡的棒棒糖給咬地哢嚓哢嚓響。
“嗯,很過分。”言沉回答地非常敷衍。
薄色也不在意,她轉著身下的椅子,似是和言沉打著商量,“言老師,要不你考慮一下我吧?”“
“等你長到一米八再說。”一道幽幽涼涼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薑遲不疾不徐地走了進來,魅然妖嬈的鳳眸似笑非笑地挑了挑,意味不明的目光不知道是看著薄色還是她身後的言沉。
“關一米八什麼事?”薄色納悶且沒好氣地看著薑遲。
“因為你的言老師喜歡一米八以上的。”薑遲說得非常理所當然。
薄色看向了言沉。
言沉求生欲非常強地點頭。
薄色扭過頭看著薑遲冷哼一聲,“愛情會蒙蔽一個人的雙眼,你肯定是欺騙了我單純的言老師,才會讓他看不透你的本質。”
薑遲氣定神閒地輕嘖了一聲,幽幽地嘲:“不久讓你吃了兩根樹根,喊了三年小白豬麼?這麼記仇,再說了,吃樹根我強迫你了,也不知道是誰吃完就去量身高看體重,再說了,你不胖麼?跟個球兒一樣,要不是這樣你能下定決心瘦下來?”
以前,薄色是真的很胖。
一個她抵得上同齡人兩個半了,大姑愁的整天不知道怎麼辦才能讓她減下來,他喊了幾次小白豬非常有骨氣地就減肥了,隻是後麵喊順口了他懶得改口而已。
“不可以說我是球。”薄色鼓著腮幫子瞪著薑遲。
“那小白豬?”薑遲看向她。
薄色:“……”
她不想搭理薑遲。
一直到吃完飯兩人離開,薄色都是站在一旁沒好氣地瞪著薑遲。
兩人離開的時候,薑溈和華沁都拿出了準備好的紅包。
“來來來,壓歲紅包。”薑溈拿著兩個大紅包,對言沉和薑遲道。
言沉自然是拒絕。
薑溈故作不悅地看著她,“你是不是嫌少?”
言沉看向了薑遲。
“姑姑給你你就收著吧,反正她老人家私房錢多。”薑遲慢悠悠地道。
言沉最後收了紅包,“謝謝姑姑,薄夫人。”
薑溈瞬間眉開眼笑,“以後要記得常來玩兒。”
言沉和薑遲離開之後,華沁看向了薑溈,“媽,小遲好像還沒有帶言沉去薑家。”
薑溈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既然來了薄家,就不會再去薑家,今日這次,小遲算是帶著言沉見過家長了,也向所有人表明自己的心意,非小遲不可了。”
“可是這是不是不太合適?小遲畢竟是薑家的孩子。”華沁問。她倒不是不歡迎,隻是這樣薑家麵子上到底過不去。
“也沒什麼不合適,小遲本來就不是在意禮法的人。”然後薑溈皺了皺眉,十分納悶,“也不知道薑刑他們和小遲的關係怎麼就會鬨得這麼僵,明明以前很好的。”
“不行,我過幾天要去一趟薑家,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薑溈又道。
那邊。
薑遲和言沉離開薄家,準備去買昨天說了要買的東西。
但是還是沒有去成,因為接到電話安諳和寧初琰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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