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沉自然是明白薑遲這句話的意思,丹鳳眼眼尾似有若無地往上揚了揚,“你是說有人從這方麵做文章?”
薑遲聳了聳肩,“不清楚,我也隻是猜測而已,畢竟未免太巧了些。”
言沉沒說話,隻是眸色略微深了幾分,眸眼深處有一抹意味不明的光芒浮現。
那就不妨看看言舒雪要她的頭發到底是做什麼?
“先回去吧!”薑遲手輕飄飄地搭在了行李箱的拉杆上,幾乎是習慣性地牽起了言沉的手。
兩人打車回了清水華庭。
此時,清水華庭。
十九樓。
沈一瀲坐在沙發上玩遊戲,聽見小奶狗‘汪汪’個不停的聲兒,抬頭涼涼地看了一眼在客廳遛肉骨頭的薑曄,“你能不能讓你兒子消停點兒?”
汪汪汪地汪一上午了,他聽著都累得慌。
而且薑曄養狗也就養狗吧,還非說那是他兒子。
薑曄有些無奈地攤了攤手,看了一眼在陽台邊上玻璃門前扭著屁股走來走去的肉骨頭,“誰讓你不讓它和小魚乾在一起玩耍的。”
雖說貓狗一般都是冤家,可是肉骨頭一看見小魚乾就特彆喜歡它,圍在小魚乾身邊打著轉兒,還獻殷勤地把自己的寶貝狗骨頭玩具給小魚乾,可小魚乾看都不看一眼。
“它太蠢了,彆傳染給了小魚乾。”沈一瀲從薑曄收養那隻肉骨頭的那天,就一直非常嫌棄它。
本來隻是嫌棄它醜,養了之後才發現,還蠢。
“好歹也是你兒子。”薑曄不滿地輕哼哼了聲,眼中卻是帶著清淺柔和的笑意。
雖然一瀲還是沒有接受他,可是他覺得兩個人現在這樣的相處已經很好了,至少比起他剛回國的時候要好太多了。
就是吧,一瀲做飯,雷打不動的西紅柿和雞蛋的組合體。
就這兩樣菜,他能給你整出六七個樣式。
還不能說不好吃,不然能當場翻臉。
沈一瀲看了一眼那隻掉毛掉到東缺一塊西少一撮的肉骨頭,嫌棄地皺了皺眉,“它有你這個媽就好。”
這麼醜的兒子,送給他他都不要。
神特麼的有他這個媽就好。
媽和爸能一樣麼?
似是反應過來什麼,薑曄趕緊在心中呸呸呸了幾聲,他才不是媽。
“汪汪汪。”肉骨頭用腦袋拱了拱門,一直看著蹲在貓爬架上曬太陽的小魚乾。
薑曄畢竟是慈母,見不得自家孩子受委屈,直接上前將玻璃門給打開了。
肉骨頭喜悅地用頭蹭了蹭薑曄的腳踝,然後屁股一扭一扭地去了陽台。
蹭也就蹭了,關鍵是掉毛。
薑曄輕歎了一口氣,養狗子不容易啊,養一隻喜歡撒歡兒掉毛的狗子更不容易啊!
他等一下又得拖地了。
沈一瀲見薑曄打開了門,隻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也沒說話。
不一會兒,陽台就傳來了肉骨頭‘嗷嗷’的慘叫聲。
沈一瀲和薑曄抬頭看過去,隻見小魚乾像是逮著老鼠戲弄一般不停地用爪子拍肉骨頭。
可憐的肉骨頭剛爬上了貓爬架上最矮的一階,卻不敢下來,也上不去,隻能爪子扒拉著架子邊緣,顫顫巍巍的。
它上麵一階的小魚乾還在用爪子又是拍又是抓又是玩。
沈一瀲輕嘖了一聲,“真是小可憐兒!”
薑曄看了一眼半點不意外的沈一瀲,“你猜到了?”
沈一瀲依舊在玩自己的遊戲,畢竟好不容易沒有落地成盒,頭也不抬地回答:“小魚乾的領域性很強,在它看來陽台就是屬於它的地盤,其他任何小動物過去了都會被它視作入侵者。”
以前華笙沒少帶她家那幾隻狗過來,隻要去了陽台,小魚乾就會開始攻擊它們。
所以一瀲關上玻璃門還是為了肉骨頭著想?
微微抽了抽嘴角,薑曄又任勞任怨地去了陽台將肉骨頭給抱了出來,隻是剛放地上準備關上玻璃門的時候,一眨眼兒肉骨頭從跑去了陽台。
薑曄這下連眉尖都沒忍住抽搐了幾下。
得,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薑曄懶得再管自家這個特意跑過去討打的家夥,去茶水間泡了兩杯咖啡,將其中一杯放在了沈一瀲麵前的茶幾上。
“你在玩什麼遊戲?”在沈一瀲身邊坐下,薑曄湊過去看了一眼,似是不懂地問。
“和平精英。”沈一瀲回答。
薑曄看沈一瀲玩了一局,在他炸死自己之後,有些微愣,“你就這樣死了?”
都沒個敵人來針對一瀲,他就這樣自己將自己給玩兒死了?
沈一瀲俊朗的麵容有那麼點兒不大自然,輕哼了一聲,“你懂什麼,我就算是要死也不能死在彆人手裡!”
薑曄:“……就不能不死麼?”
沈一瀲麵皮微僵了一下,“我就樂意死一死,礙著你什麼事兒了?”停頓了一下,又沒好氣地道:“再說了,玩個遊戲不就是樂得個遊戲體驗麼?我喜歡在遊戲裡邊死去活來,怎麼了?”
玩不好遊戲怎麼了?
難道遊戲菜雞就不能玩遊戲了?
他又不給彆人送人頭,都是死在自己手中。而且有時候還不讓隊友給彆人送人頭。
他竟然半晌找不到反駁的話。
見沈一瀲沒理他又繼續玩遊戲,薑曄也掏出了手機,在沈一瀲沒注意到的時候先是將和平精英給悄悄地卸載了,然後湊到了沈一瀲的身邊,“反正我也無聊的緊,要不你教我玩遊戲吧,我們可以組隊一起玩。”
沈一瀲看了薑曄一眼,沉默了一下,如實道:“我比較菜。”
和他玩過一局的人都不想再玩第二局。
就連一向對遊戲不感興趣的小沉子都知道和平精英中他菜得沒法子說。
“沒關係,我不介意,大不了一起菜。”說話的時候,薑曄已經開始下載遊戲。
遊戲安裝好了之後,沈一瀲讓薑曄自己注冊賬號登錄。
然後遊戲菜雞沈一瀲就開始帶著薑曄玩遊戲。
“跳傘我跳哪兒?”薑曄就坐在沈一瀲邊上,玩著還邊問了一句。
“新手的話跳人少一點兒的地方。”沈一瀲回答。
“哦,那我跟著你一起跳。”
“隨你。”
“我不會,你要帶著我玩兒。”薑曄強調。
“行。”沈一瀲答應地非常爽快。
他雖然比較菜,但是好歹玩了好幾個月,也算是老玩家了吧!
兩局遊戲結束後,兩位新老玩家雙雙被舉報了。
薑曄第一次有這種玩遊戲被人舉報的感覺,微微地愣了一下。
沈一瀲看著薑曄,不怎麼有誠意地安慰道:“沒事,這種事情,習慣了就好。”
反正他已經習慣了。
其實他喜歡炸隊友這個習慣也是最開始玩遊戲的時候形成的,那個時候剛接觸這個遊戲,操作不熟練,被人給舉報了好幾次,還都是隊友。
然後他就習慣性地想要隨手弄死隊友。
反正他也不怎麼在意大不大吉,吃不吃雞。
微瞠了一下眸。
舉報這種事,能習慣了就好麼?
沒多久,門‘哢嚓’一聲被推開,言沉和薑遲倆人走了進來。
薑曄懶洋洋地窩在沙發上玩遊戲,將一個將將沉迷上這個遊戲的新手玩家演繹得淋漓儘致。
聞聲抬頭看了過去,並不意外看見了言沉和薑遲。
他勾了勾唇,輕嘖了一聲,一開口就是極為曖昧的語氣,“喲,弟弟弟妹,你們新婚蜜月這麼快就結束了?”
不過當然,對於兩人的身份也是直言如是。
畢竟這裡的人都知道小幺兒才是男孩子,言沉才是女孩子。
沈一瀲係著小兔子的圍裙從廚房走了出來,聞言也是輕勾了一下唇,似笑非笑地看著薑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薑遲的戶口該是落在了我家小沉子的戶口本上了吧!”
瞬間被嗆地啞口無言。
確實是小幺兒嫁給了言沉。
“喵喵喵。”小魚乾看見言沉和薑遲回來了,也懶得欺負那隻蠢狗,從陽台上比較愉快地跑了過來,咬著言沉的褲腳用鼻子在她的腳踝上蹭了蹭。
薑遲瞬間黑了臉。
直接彎下腰將小魚乾拎了起來,都不是抱,是拎。
然後輕輕一甩手給丟在了沙發上。
在他的麵前占他老婆的便宜,當他是死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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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鬆鼠的醋勁兒,可繞地球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