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帥氣的男生,自有一種不染色調的精致美。
鬱初北急忙介紹:“孟總這是顧君之,君之,這是孟總。”說完直接對孟總開口:“他不愛說話。”免得顧君之當沒看見,大家都尷尬的要死。
孟心悠恍然,瞬間想到他是誰了,易朗月的弟弟?!初北的男朋友!這是初北的男朋友?!長的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太漂亮了,就這張臉,什麼都值了,感覺都不一樣了,路夕陽完全跟人家不在一個檔次,太好看了!不禁小聲在鬱初北耳邊道:“你賺了。”
鬱初北臉色微紅,不是你想的那樣,不是那種關係!哎,算了早晚那種關係。
顧君之看著她,疑惑的歪頭,突然伸出手,捏住她微紅的仿佛要滴血的耳朵。
孟心悠噗嗤一聲笑了,真可愛。
鬱初北苦笑,自家男人給人送菜她得端著。
孟心悠拍拍她的肩:“去忙吧,晚上一起吃飯。”
“好。”我讓你捏我耳朵,不想混了!
易朗月嘴角抽搐的看著對方拽著顧先生的胳膊就走,覺得鬱小姐那雙手能存活到現在完全不科學。
*
孟心悠看向易朗月。
易朗月的神色冷淡下來,帶著不容忽視的冷漠和清淡。
“易設。”
“有事。”聲音沒有任何起伏情緒。
孟心悠笑笑,完美的身形不經意的展現優美的弧度,她喜歡他這個樣子,與眾不同,彆有魅力。
雖然對方明確拒絕過她,但不妨礙她想追求。
……
“我告訴你個秘密……”
顧君之托著鬱初北的手將她扶正。
鬱初北沒有醉,就是有些感慨、有些飄飄然的放鬆,走入自家樓下這種感覺化作輕微的眩暈,十分舒服:“我在金盛十三年了,十三年。”鬱初北仰頭看看月亮,月光明亮,星空如幕:“比我在家的時間都要久了……”
顧君之聽著,安靜的跟在她身後,衛衣上的帽子戴在頭上,遮住了好看的容貌。
“顧君之。”鬱初北歪著頭看向他,她今天穿了一件九分袖藍格子長裙,打底褲,高跟鞋,長發散下,心境如飛,她覺得這座城市在遇到他後對她充滿了善意,工作,家,還有……香甜的空氣。
“嗯……”顧君之的聲音像今晚的月色,清冽如酒,乖巧安靜。
鬱初北看著他,不得不說孟總說的對,他漂亮好看的像是博物館罩子裡的珍品,看著距離很近,其實應該很遠很遠。
可如今他真實的出現在她麵前,與她相交、願意與她說話、肯露出一角允許她窺探他的生活。
鬱初北笑了,她的君之,美的是一副活的清明上河圖,興盛、悠遠、值得時間珍藏,值得反複品味。
顧君之看著她,笑容裡粘稠的溫暖攜裹著他的靈魂一點點下沉……
水橋旁的榆葉沙沙作響,月亮掛在一望無際的長空上,背後幢幢大廈在光陰中漸漸淹沒,小區安靜的像進入深眠的孩子。
*
玄關的燈亮起,鬱初北牽住了顧君之的手……
一滴熱水低落在冰凍的湖川上,狂風瞬間吹裂了路邊的基石!冰硬了水光。
突然熱潮狂湧,風裂了地麵,吹碎了石橋,萬物生發,羅列自己的秩序、抒寫新的篇章!
床頭的燈自動亮起,又暗下,兩個人……
……
清早的風吹開了一絲縫隙,窗外的陽光照進來。
鬱初北從被子裡伸出手,頭有些暈,迷迷糊糊的坐起來,還有些頭腦不清,聲音沙啞:“沒關窗戶……”
顧君之賴著不動,眼裡有些躍躍欲試,想起昨天晚上……
鬱初北直接將他掃開,直接起身去廚房找水喝:衝動了,哎。
顧君之委屈又小心的縮回被子裡,知道鬱初北不高興了,很不高興,不好哄的那種,至少無論他怎麼哄她都沒有讓他再一次。
鬱初北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頭發亂糟糟的頂在腦袋上,沒什麼形象的灌口水,算了,已經發生了,轉身:“起來,今天該你做早飯——”
顧君之不想,他想——
鬱初北又退回來:“給你五分鐘,五分鐘!”
顧君之不情不願的起床。
鬱初北提醒自己,下次一定讓他一開始就吃藥,簡直了——
*
顧君之站在廚房裡,手裡的雞蛋落入碗中,陽光從窗外照進來打在他身上,猶如不諳世事的白玉。
鬱初北嗤之以鼻,拿了一枚西紅柿出去啃。
“我馬上就好了。”顧君之急忙保證,加快了手裡的動作。
誰管你!
顧君之看她一眼,也很無奈,他——歎口氣,沒什麼立場的繼續手裡的事情。
本來吊在半空中的半截少年,此刻坐在軟軟的草地上,聞著食物的香氣,舒展自己的雙臂,枕在花草鋪織的路上。
……
夏侯執屹對老顧不抱任何希望:“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他一點好處不讓郭成瓊見,就想郭成瓊按他意思辦事很難,天下還有這等好事!區區幾幅首飾送出去就送出去,分不清什麼重要!他現在當寶貝一樣守著,顧先生未必知道那玩意有什麼用!”
小助理不敢出聲!很值錢的!
“讓老顧來見我。”
“見也沒用,老管家泥古不化又不是一天兩天了,沒有顧先生允許他絕對不敢動一下。”再說是他們想拿回天世,不是顧先生,這裡麵要運動的東西就多了。
……
“你離我這麼近乾什麼!我沒有生氣!”鬱初北檢查了一下地鐵卡,帶了,頭發已經重新梳理過。
顧君之不信,從出門到現在就沒有理過他,也不讓他抱,他當時也不是——
鬱初北猛然停下來:“好吧,我生氣了,但現在已經沒事了。”這不是也沒有遲到嗎!所以不用跟這麼近,擋住她看車道了。
穿過一個路口,鬱初北隨著人潮走下地鐵台階,腳步飛快,頻繁看時間,走了一段路,鬱初北回頭,人呢?
鬱初北又急忙返回去,地鐵口根本沒有人!頓時有些著急,剛才不是還在!
鬱初北有點自我埋怨,這裡這麼多人,萬一——
鬱初北急忙給他打電話。
“初北!”顧君之聲音激動,她不生氣了!?
“你在哪兒?”
顧君之茫然:“去公司的路上。”裡麵同時傳來易朗月的聲音:“鬱經理是我,我帶小顧去公司,知道新公司那邊你們過去不方便,所以我來接小顧。”
鬱初北鬆口氣:“不好意思,太麻煩你了——”
“沒事,沒事,帶小顧很辛苦。”
“不是,總之是我不對,我不該把他自己丟在外麵。”
確實不應該,如果不是有人一直跟著,彆人出了意外誰負責:“下次牽著他走就行了。”務必要牽緊了,永遠不要放出來禍害彆人,他也不想一眨眼看到顧先生站在他車前,他明明掃過無數遍沒有追蹤器啊!
而他今天明明隻是跟著看看,為什麼就對上顧先生了!
……
金盛集團的牌匾已經摘下,大樓裡已經沒有辦公人員,隻有後勤部還在拆裝最後的辦公設備準備裝箱,最後這批貨運完,這裡將與金盛再沒有任何關係。
楊璐璐一身早夏的新款裙裝,身材窈窕,長發披肩青春靚麗,氣勢洶洶的走到金盛門口,剛想直接喊鬱初北,先愣了一下:破產了!
破產了才好,看她還怎麼狂:“鬱初北!鬱初北你給我出來!”楊璐璐直接開始喊!
朱輝正在裝車,聽到聲音看了一眼,沒有搭理她,繼續裝!
老苗也看見了,走到朱輝身邊:“誰啊,這麼大勁頭!”
朱輝覺得提她都浪費口舌:“老鬱前男朋友的那個女人。”幸虧現在沒什麼人,要是人多,鬱初北衝出來能把椅子砸這女人頭上!
老苗懂了:“那她來找鬱初北做什麼。”還不躲著鬱初北走。
江夢瀟見事情不對,不可能這麼長時間了都沒有人出來。
江夢瀟沒管楊璐璐,拉住一位師傅問:“您好,請問你們這是——”
師傅看眼不遠處還在喊的姑娘,操著口音道:“搬走了——搬走了——”
江夢瀟看眼平時人來人往,今日蕭條的大樓,急忙走到楊璐璐身邊:“彆喊了,人不在,金盛集團搬走了,知道搬到哪了嗎?”
楊璐璐氣的想哭,她憑什麼直接支走路夕陽的錢!她怎麼敢拿!她是不是跟路夕陽還有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