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君之撒嬌的亂蹭著,像一隻剛剛冬眠蘇醒的大蛇,看到母親整個身體纏繞的亂撒嬌,他就知道他家北北對他最好了。
隻是重點也不是船,是:“我們兩個人一起去——看大海!”海浪、海風、海鷗,還有她的他。
鬱初北瞬間抓住了重點,想起上次要造船的投資烏龍:“你想我們兩個人去旅行,看大海?”
顧君之乖巧的點頭,如果有尾巴,他一定在搖啊搖!是啊?初北上次說了以後,他就好心動,好想去。
嗬嗬,那你買什麼船,你需要的是一場浪漫的旅行,還不是船本身,船是可以租用的。
鬱初北已經懂了,如果他非常想,會裝可憐:“我們嬴嬴想出海玩?”
“嗯——你和我。”
“想去哪裡?”
“大海啊——”
鬱初北看著他的眼睛懂了,不拘哪裡,隻要心神愉悅。
鬱初北撫著他的頭發:“好,定好了形成告訴。”隻要你開心。
“好啊。”甜美的笑容,仿佛夏日裡最神聖的自然之風,涼爽、沁人心脾。
我愛你。
……
楊璐璐知道他發獎金了,做晚飯的時候將他叫到廚房,聲音軟綿綿的撒嬌:“咱們搬家吧。”
路夕陽看她一眼,長相出眾、楚楚可憐的容貌與曾經一模一樣,即便是現在也是青春洋溢,引人有無數人想法的臉。
但不知道怎麼了,他最近對她有些提不起精神,甚至飯菜他也更喜歡另一種味道:“怎麼了?住的好好的。”
楊璐璐嘟著嘴小聲抱怨:“你不知道,最近隔壁經常帶人回來,凡是了,而且也不方便,咱們搬出去吧……”楊璐璐抓住他胳膊,她最近已經很賢惠了,洗衣服、做飯,從來沒有麻煩過他,這點小要求也不可以嗎?
路夕陽不至於為了這一點要去駁了彼此的麵子,何況他也覺得不方便,獨立的二室一廳更好一點:“你找房子吧。”
楊璐璐瞬間開心的踮起腳尖親了他一口:“你最好了。”
路夕陽感覺平平,並沒有平日的不可控製,往日她一個舉動就能讓他欲罷不能,最近反而像自己牽自己的手了,想來那時候更多的是背著鬱初北偷(晴)的刺激!
路夕陽絲毫沒有表現出來,剝著手裡的鵪鶉蛋。
楊璐璐知道這次實驗意義重大,她在報紙上都看到了,但她老公成功了,非常厲害:“以後會不會給你漲工資?”他為公司做出這麼大的貢獻,應該會漲吧,楊璐璐說著,將一片切好的番茄放路夕陽嘴裡。
路夕陽突然有些煩,也不想談這次實驗:“以後有機會再說吧,我有些累了,做好了叫我。”
楊璐璐不知道哪裡得罪了他,是他說這次實驗是次機會,非常重要,現在又這幅樣子!
她也懶得哄他,因為要搬家了,楊璐璐心情很好,根本不想浪費精力:“好,一會叫你。”
*
路夕陽回到臥室,關上門,他在門邊站了一會,從口袋裡,掏出新買的女士手表,打開盒子,看了一眼,又蓋上,放回去,他記得她一直喜歡卻沒有舍得買,這是他補償她的。
路夕陽拿出手機,調出以前爛熟於心的號碼,撥過去。
“嘟……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路夕陽哭笑不得的放下手機,看來他還沒有從黑名單中出來……
……
“姐,我們明天的飛機,媽不去了。”鬱初三是聲音透著隱隱的興奮。
“嗯。”
顧君之穿著睡衣,跪在床上,從後麵抱著她,腦袋放在她肩上,光滑漂亮的小臉迷糊的蹭著她的肩膀,他困了,好困好困,要睡覺。
鬱初北頭發還沒有全乾,手機放在另一側,撩著頭發,將他腦袋撥開一點,隨意的問:“媽怎麼不來了——”
對麵還沒有回答,手機內突然一陣雜音,緊接著被人搶了過去,濃濃的鄉音,透著三分淩厲、六分舍我其誰的霸氣傳倆:“你還有閒情亂問!找到男朋友了嗎!年紀一大把了!不知道在想什麼!你給我眼睛放亮點!亂七八糟的小男生趕緊分手!安心的找個男人過日子!找不到就回來!家裡我都給你相看好了,我也打聽了幾個在海城工作的跟你差不多的老大難,趕緊見見給我結婚!我丟不起老路家看笑話的臉——”
顧君之本昏昏欲睡的腦袋,整個都精神了,愣愣的看著老婆手裡的手機。
鬱初北神色淡淡,看眼傻愣愣的顧君之笑,不會是沒見過‘生活疾苦’吧。
顧君之:才不是,他什麼沒有見過,隻是……
手機裡麵傳來爭吵的聲音。
鬱初三不讓她媽說。
她媽偏不聽。
最後還是鬱媽媽勝利的指著三女兒擲地有聲的數落:“有你說話的地方嗎!你彆以為這次跟著去了就天高皇帝遠!回來一樣要嫁人!”
我再也不回來了!你收的那些彩禮!最後愛讓誰嫁!讓誰嫁去!
“你這次隻是陪你弟弟過去!彆浪費你弟的錢吃吃喝喝,送完了就給我回來,也彆坐飛機,坐火車知道嗎!”吼完三女兒也不管老三想什麼,又提醒老二:“你記得給我立即把她送回來!”
鬱媽媽笑眯眯的誇:“我給她定了一戶好人家,縣城裡的,人家也不嫌棄你三妹脾氣犟,非常好說話,給錢也痛快!”想起二女兒還沒有讓她沾光,老路家現在趾高氣昂的樣子更生氣:“你再看看你!你簡直想把我氣死——”
鬱初北將手機放在耳邊,聲音不鹹不淡:“那媽記得保重身體。”
“你們成天不氣我,我就高興了,你買的那套房子怎麼樣了,給你弟弟住沒有問題吧。”
“有問題,這邊法律不允許,我怕我一個不高興舉報了,老四被抓!”
鬱媽媽一聽會被抓,下了一大跳,緊接著反應過來二女兒說什麼,氣的暴跳如雷:“你聽聽你說的什麼話!你就會衝我使這些伎倆!你有本事對著路家使去!你是不是拿了路夕陽二十多萬!買房子的錢都在裡麵吧,你最好把房子過戶給你四弟,這樣你回來,我還認你這個——”
鬱初北不等她說完提醒:“對老四有什麼交代的嗎?沒有我掛了。”
顧君之靜靜的躺倒在床上。
鬱初北一下一下的順著毛,心情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你說誰呢!我告訴你這次必須——”
鬱初北掛了手機。
顧君之眼巴巴的看著她,一雙狹長的大眼睛,漂亮又絕色,像一隻毛茸茸的大狐狸,一雙奪天地造化的無辜眼睛僅僅看著她。
鬱初北看著他,心裡軟軟,將他頭上不知道從哪裡滾到的線頭捏下來,笑了:“看什麼,沒見過人吵架——”傻樣子。
緊接著手機響了。
鬱初北看著顧君之亮晶晶的眼鏡,溫柔的接起來:“想好再開口,否則再掛了我可不保證還會接起來。”
鬱媽媽剛打算出口的指責頓時吞回去,像一口氣憋在胸口怎麼都難受,可她這位二女兒像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說什麼就能做出什麼,萬一她把今天的不痛快發泄到她寶貝老四身上,天高皇帝遠,她到哪裡庫區。
鬱媽媽咽下所有不甘、忍著保鏢的怒氣,心想等以後自己有時間去了再收拾不孝女,為兒子爭取權益:“剛才是媽太衝動了,你要照顧好小四知道嗎?”語氣堪稱溫柔!
鬱初三捂著臉蒙在被子裡,心裡不甘心又佩服二姐收拾老媽的能力!
鬱初四簡直沒臉聽,已經回了自己房間。
鬱初北大度不計較鬱太太的一連串的問候,她的顧君之美好的能撫平一切憂傷:“恩,我爸身體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