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心地迫不及待了,是不是?”鬱初北夠到他的嘴角,細心的擦擦:“咦!不回答媽媽?難道是想爸爸了?想也白想哦,他沒在家,小寶的爸爸不在家,不在家……”
吳姨看陽台一眼,見夫人抱著二公子在玩,抱著安靜多過調皮的大公子去臥室休息:“我們大少爺最懂事聽話。”
大車扭頭看吳姨一眼,秀氣的眉頭斯文的微微彎了一下,繼續踢騰的小腿自娛自樂。
陽台上,二車吐出一小段紅嫩嫩的舌頭,又趕緊縮回去,胖嘟嘟的小手,霸氣的扯下了脖子上的小手絹,絲毫不懼是不是扯疼了自己。
“你在乾什麼?嗯?把什麼放嘴裡了,快拿出來。”鬱初北低頭的時候他已經眼睛手快的把小手帕塞嘴裡了。
鬱初北無奈苦笑:“看把你厲害的。”趕緊去搶。
二車抓在手裡,開心的揮舞小胳膊,不給,就是不給。
鬱初北無奈的揪揪他的小耳朵,眼裡的柔情擋都擋不住:“調皮,這個能吃嗎?聽話,給媽媽。”
聽話是什麼?二車緊緊的攥著,再次快速往嘴裡塞,要吃出小惡霸的氣勢。
鬱初北捏捏他的小臉:“我讓你吃,我看你能不能咽下去。”
我能!
鬱初北等著他出醜,但看著小兒子沒心沒肺的樣子,不僅又想到了君之:“我們二車也想爸爸了對不對……”
不,他在吃東西,好像確實不是很要咬,二車將小手帕從嘴裡拽出來,用狹長的眼睛審視了一下上麵黏兮兮的東西,下一刻又拚命的放入嘴裡,好像餓了十多天的獅子要惡狠狠的一口吞下一片天一樣,他一定能吃下去的!
鬱初北看著他,哭笑不得的從他手裡攔下:“還沒長記性。”
不能長,二車執著的塞,塞,塞……為什麼還夠不著。
鬱初北嘭的一聲放開小兒子的手。
二車瞬間用力過猛,小拳頭捶自己鼻子上,小嘴巴立即就撇開了。
鬱初北趕緊抱著他在原地轉圈圈:“不哭不哭哦,不疼了不疼了……”
二車將醞釀好的情緒收回來,繼續往嘴裡塞小手帕。
“好吃是吧,要不要再嘗嘗你的小腳。”鬱初北幫他從陽台上拿了一個磨牙棒塞他手裡,手絹應聲下落。
鬱初北接住,下一刻就寧願沒有借住:“你要臟死了。”
包姐不動聲色的接過去,又幫夫人拿了一塊新的,夫人陪孩子的時候她們很好靠近和跟著玩。
營造的是獨屬於夫人和兩位少人的三人環境,更有利於母子關係親和,也有利於兩位少爺身心健康。
不過也如夫人說的那樣,夫人要是不把他兩教育的軟糯可人了,將來還不是弄出兩個小版顧君之霍霍人間。
鬱初北將二車整理乾淨:“脖子抬一點,你有沒有脖子啊。”
要吃,要吃,塞嘴巴裡,開心了。
鬱初北看著他像喝了二兩的表情,腦殼疼:“咱還是一個小寶寶,能不能含蓄一點,不知道的以為你便溺幾天終於解放了呢。”
她在說什麼,二車看過去,開心的揮舞小胳膊,傻嗬嗬的笑。
鬱初北那個嫌棄啊,嫌棄的在他肉嘟嘟的臉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二車無動於衷,什麼也不如他啃‘玉米’重要。
鬱初北揉搓夠了小兒子,重新看向樓下,將二車往上抱一抱:“想不想見爸爸呀?”
二車就是喜歡媽媽說話,隻要媽媽發出聲音,就自己傻樂。
“想爸爸了是不是?”鬱初北臉貼近他的臉:“爸爸過一段時間就回來了,他一定會喜歡我們二車的,畢竟我們二長的這麼可愛,你說對不對啊……”
鬱初北不敢是不是‘異想天開’,說完忍不住湊上前親親他的小臉:“一定會喜歡我們的。”
柔軟的觸感,軟嘟嘟的神情,笑起來傻嗬嗬的樣子,瞬間讓她覺得一切都會實現的,一切都那麼的美好。
顧君之有什麼立場不喜歡這麼可愛的小東西:“實在不喜歡,我也不能把你爸吃了是不是。”
鬱初北將二車舉高一點。
二車嘴裡的‘玉米’險些沒有掉了,下一刻就開心的蹬著小短腿瞎樂嗬。
鬱初南將所有的芥子消好毒,摘了圍裙過來:“我先上去了,大黑二黑快下輔導班了,我去做飯。”
她姐取小名比自己還隨意,鬱初北將二車放下來抱好:“你就彆忙了,在顧叔這吃吧。”
鬱初南沒聽她的,就她自己的時候,在這裡吃就在這裡吃了,她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她還吃不起妹妹家的幾頓飯。
但現在兩個孩子已經來海城上學了,以後說不定一直會在海城,那就不是吃一頓兩頓的事情。
時間長了,他們這一大家子,豈不是等於讓妹妹養著,她自己照顧孩子什麼水平她不知道嗎!再說這麼多人照顧著兩個孩子,用不用的上她,她心裡沒數。
二北已經很照顧她了,她也差不多點醒了,何況現在是妹夫沒有回來。
如果妹夫回來了,哪個男人願意看見自己的老婆,攜家帶口的都弄過來,吃人家的喝人家的。
她少吃幾頓,讓四兒多吃幾頓吧。
再說本來孩子能來這裡上學就多虧了初北。
她要是還想在這裡讓孩子繼續在這裡上學去,就不要把事情做的太過分:“我又不是沒有長手。”
“好,晚上就彆過來了,我在這裡,你陪孩子寫作業吧。”鬱初北也沒有強留。
“我看看,沒事就下來,反正你睡的跟死豬一樣而已吵不醒。”說著出去了。
吳姨看著鬱大姐走了,將圍裙收起來,含笑的開口:“大姐真是客氣,做誰的飯不是做。”
鬱初北逗著二車:“兩個孩子剛來,家裡的味道也更好一些。”
她兩個小外甥是一個月前來的,她大姐的婆婆親自送過來。
鬱初北知道大姐的婆婆精明,所以她沒有出麵,李家老婆婆這個人啊,十裡八鄉是出了名的,不拿她自己當外人,特彆會使喚人,出了她自己和她兩個孫子、兒子,彆人都是任勞任怨的牛。
尤其是拾掇她大姐很又一套,最會裝可憐賣乖,整治的鬱初南也覺得為他們老李家勞心勞力是無尚榮耀。
鬱初北不想跟她廢話,李老婆子有那個本事,也是人家精明。
這種精明彆衝著她使就行。所以她根本沒有見一麵的意思,也沒有讓人來二樓,免得她也要住下來,讓她給她家當牛做馬。
鬱初北怕氣出個好歹來,想收拾她,到時候大姐再尋死覓活的攔著,她沒事撐的嗎!
所以乾脆沒有見,但也從窗戶裡看了那老婆子一眼,很舍得往她自己身上下本錢,一點也看不出惡毒老太太的影子。
相反打扮的整整齊齊,比小區裡提著菜籃子說閒話的老太太還講究,與她大姐站在一起,看著自家粗糙的大姐反而更像老婆婆一樣。
鬱初北就更煩了她幾分,雖然對方指使的人是她姐,她當然不高興。
人來的時候是初三、初四接待的,據說李婆子也想住下來,但無奈地方太小,裝下兒媳婦和兩個大孫子,再住下她,實在不方便,而且還要多一個開銷。
李家奶奶也想讓兒媳婦回去,她在這裡照顧大孫子,但算了算,還要工作還要接送孩子,還要付水電房租,不少錢呢,她年級大了,未必能比兒媳婦好找工作。
何況她憑什麼在這裡給她接送孩子,讓鬱初南在家裡逍遙自在。
李家奶奶把主意打到了鬱初三頭上,她那個房子好啊,還可以再住一下。
鬱初三直接報警了,說不認識的老太太賴在她家不走!
把離家奶奶氣的啊,數落了鬱初南幾天幾夜,直到走都在惡狠狠的罵。
鬱初南一聲不吭,埋怨了鬱初三兩句。
鬱初三直接上學去了,並且表示自己的鎖如果壞了,還報警盜竊!
------題外話------
扶風弱柳,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