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萱離開的時候,從司機緩緩升起的車窗間,看到鬱總神色溫柔的為顧君之整理著草綠色的外衫領子,顧君之低著頭,眉眼含笑,溫順乖巧。
好萱突然有種迫切的衝動:“爸,爸!我想倒貼男人,非常想!”
好總被她嚇的夠嗆,目光也剛從天世集團門口的兩人身上移開,還有什麼不懂的,不禁冷哼:“你要是也倒貼顧董這樣的我沒意見!”
好萱瞬間頹然:“世界上有幾個顧董……”
“所以你能倒貼誰?!”好總的小眼放著劍光!非把那小子弄死不可!
好萱不死心的向後扭頭,從後窗中看著一起轉身的兩個人。
男人的修長的手指點在女方的頭頂,女方似乎不高興的把他的手拍開,他又點上去……好萱又扭回來:“好不甘心!我這麼有錢,為什麼不能轟轟烈烈的愛一次!”
“你那是愛?是讓男人騙一次你的錢!不對,你騙你爸我的錢!”
好萱毫無形象的把自己的高跟鞋踢了,盤腿坐在後座:“爸,我也不差啊,怎麼就不能是有人看中我的臉!”
好總把女兒的腳放下去:“你做鼻子花了多少錢。”
……
鬱初北關上辦公室的門,立即擰住顧君之的耳朵:“你看她乾什麼?好看?”彆以為她沒看見!
顧君之齜牙咧嘴,冤枉的不行:“我沒有!”
“還敢不承認!給你調個監嗎?”
顧君之覺得竇娥都沒有自己冤:“我真沒有。”
“我不管你真假,眼睛再敢亂看,我就先讓你好看!以後有女人在的場合看哪?”
“看地。”顧君之揉著耳朵想回家。
……
夏侯執屹頂著太陽帶著大少爺在天顧安保部的室外訓練場地滾鐵餅。
太陽很大,偌大場地外圍站了一圈保鏢。
夏侯執屹站在起點,等著大少爺將鐵餅滾到頭再滾回來,滾不回來,不用吃飯。
顧徹一開始是站著的,後來爬著推,小小的人不時向後看一眼,見沒有平時疼愛他的吳奶奶,也沒有媽媽,又默默開始滾大鐵餅,小臉磕臟了也不吭聲。
高成充大熱的天穿著一身黑衣從悍馬上下來,嘴裡不鹹不淡的罵的越來越熱的天氣,直接將人模狗樣的上衣褲子全脫了,摔在車上!十足流氓的留一身結實的肌肉散熱。
他最近輪值顧先生那邊,每天都是這身必備的行頭,終於挨到輪崗了,差點熬死他!
高成充赤著結實的肌肉,無視身上難看的疤痕掏出一根煙,靠在車身上,看到不遠處的大少爺又放了回去:“媽的!這樣不把大少爺曬黑了,夫人回頭知道你這樣煉她寶貝兒子,非給你穿小鞋不可!”
夏侯執屹勉強看他一眼,辣眼睛,肌大無腦:“好像你會手下留情了一樣。”
他能一樣嗎!他是要帶大少爺拚命的,現在不吃苦,以後啃血嗎:“怎麼樣,有進步?”
提起這個夏侯執屹與有榮焉:“半個小時一圈,比我當年厲害。”
高成充也頓時覺得渾身是勁!他們大少爺就是能吃苦:“廢話,基因就不一樣。”高成充靠在車蓋上,看著吃力拽著鐵餅,最後又認命的從後麵推的大少爺,突然開口:“我突然想結婚了。”
夏侯執屹驚訝的看他一眼,什麼讓這個隻玩一夜情的男人心生感觸,他們將來被委以重任的大少爺!不可能,安保這邊這樣的小孩子多的是!
夏侯執屹再聯想到他從哪裡剛回來,頓時起一身雞皮疙瘩,這段時間顧先生被滋潤的有點不知道他自己是誰,被寵的讓人腮幫子疼!但:“像夫人那樣眼瞎的不好找。”
高成充愣了一下:“滾!”
夏侯執屹無所謂:“夫人身體怎麼樣?”
“很好,四多月,發育健康。”四個多月了才做第二次檢查,第一次檢查是因為要把人乾掉才進行的。
兩人因此沉默了片刻,但礙於顧先生的淫威,留在小公主身上的遺憾,立即被風一吹渣都不剩了。
……
顧君之圍著圍裙,在茶水間待了一個小時,給鬱初北做了一個心形拉花咖啡。
鬱初北誇張的先獎勵小可愛,然後看到這杯咖啡,第一時間就是想你鼻子好了?“謝謝,我們君之手藝真棒。”
顧君之期待的看著她:“你嘗嘗。”
鬱初北雖然不常想起來,但不代表忌諱的東西長碰,偶然喝一次就罷了,顧君之這杯可是手工純口感的:“貼心,我想和我們君之愛喝的橙汁,喝到口中就像吃到我們君之一樣,心裡甜甜的。”
顧君之立即把咖啡端走:“你等著我給你換。”
……
傍晚,金穗小區樓下。乘涼休閒的人們很多。
鬱初北帶著顧君之飯後出來散步,顧君之攆雞追狗,繩索拉的拉不動了,才會跑回鬱初北身邊。
鬱初三跟在姐姐身邊,偶然看姐夫一眼,說實在她也弄不懂她這個姐夫,變臉像翻書,做人也像:“媽給我買了一個蚊帳。”
鬱初北看他一眼,扯一扯緊繃的防丟繩,讓他跟上:“這不是挺好,比蚊香安全。”
鬱初三也不知道怎麼說:“媽最近變了很多。”本以為她媽知道她在上學,而不是給老四做保姆會大吵大鬨,結果先出了一次意外,身體好了後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弄的她最近都不好意思不叫她媽。
“知道兒女重要了。”
鬱初三沉默著,心裡雖然還有點砍過去,但……“楊璐璐姐還有印象嗎?”
鬱初北停下來,等著顧君之摘花,順便等鬱初三下文。
“聽說她有被長期家暴,精神就一直不太好,缺了很多課,上個星期在課堂上暈倒流產了,她同寢的人把她抬到醫務室,幫她換衣服的時候看到她身上有陳舊的傷痕,挺慘。”鬱初三有些不知道怎麼說,說的還很小聲,路夕陽是那種人!他對二姐……
鬱初北驚訝的看向鬱初三。
鬱初三跺跺腳:“真的!很多人在場!”
顧君之很快將花編成頭環,諂媚的拿給初北。
鬱初北接過來:“他有那愛好?”
鬱初三頓時麵色僵硬,不敢看二姐夫,更不敢相信,二姐夫在呢,她姐張口就敢說!
鬱初北用花環敲他一下:“隨手摘花,什麼習慣。”
鬱初三:你現在才說,也挺沒誠意的。
鬱初北還是戴在了頭上:“好看。”繼續向前走:“他以前挺安靜的,”雖然跟她分手了,但其他方麵沒得挑:“估計被張香秋她們鬨的太壓抑。”
鬱初三也聽說了,都是一個地方的,還是能聽到他們的消息,張香秋又來過好幾次,聽說最近第一次,前段時間剛走。
總這樣被人騷擾,是容易精神出問題。
“大姐呢,最近跟你說過什麼嗎?”她大姐夫長這麼大沒有給人打過工,這才幾個月,換了三份工作了,每次搭在裡麵的置裝費也不是一筆小數目。
她大姐又兼職了一份工作,捉襟見肘的。
鬱初三提起大姐就來氣:“她倒是舍得累她自己,看了就來氣。”揪著手裡草使勁撕:“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白養了一年多,立即就貼李家身上去了:“那老婆子還成天叨叨,我上次去,留了吃了一頓晚飯,她們家明明燉了一條魚都沒有端上桌,等著給孫子吃呢!”鬱初三提起來就上火!
鬱初北神色平平:“媽怎麼說?”
“媽現在不讓她上門了!說離了才能回來!”
鬱初北嗯了一聲喊顧君之回家。
鬱初三見狀有些著急:“姐不說話!”
“我說什麼!看姐的意思吧。”
顧君之期過來,手裡捏著一直蚊子。
鬱初北皺眉,拉過他的手,讓他放了,拿出濕巾給他擦手:“臟不臟。”
鬱初三發現二姐夫被迫鬆開手後,蚊子飛走了?!飛走了?
鬱初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路回了家,都不知道什麼原理,洗了澡,上了床,又忍不住跳下床去找鬱老四:“你說姐夫怎麼捉到的,活動?!放開還能飛?”
鬱初四臉色難看,大夏天的,手心發涼,他還能給蚊子剔骨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