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齊慮回國參加會議,返回德古拉摩時他妻子休年假也跟著一起過去領略一下西非的風情。
曹沫心裡卻是想著跟宋雨晴兩人單獨走,一路上可以卿卿我我、甚是快樂,然而李齊慮邀請他們同行,曹沫想找借口推脫,宋雨晴卻是擔心太著痕跡,會被集團總部裡的人在背後戳戳指指。
最後還是叫海外部行政統一訂了機票,四人同行返回德古拉摩。
整個假期曹沫都避免跟陸家及泰華集團扯上什麼關係,沈濟有幾次飯局想要拉曹沫參加,他都找借口推脫了。
乘飛機前往德古拉摩的當天,在打車趕往新海國際機場的高架路上,曹沫看到有一輛保時捷911狂飆而過,心裡還痛罵誰特麼急著去找死,在抵達機場候機大廳時,他看到那輛金色保時捷停在路邊,而陸彥就站在一旁,跟提前抵到機場的宋雨晴以及李齊慮夫婦站在那裡說話。
一個妝容豔麗的紅衣女郎,這一刻正戀戀不舍的依偎在陸彥的身邊,與陸彥濃情蜜意的說話,卻還不時警惕的打量幾下身穿米黃色風衣、顯得特彆高挑漂亮的宋雨晴。
都不用近乎心靈感覺的直覺,曹沫肉眼都能看出這女郎雖然對陸彥也是虛情假意,卻有著極強的控製欲、占有欲。
宋雨晴也受不了這女人近乎挑釁的敵意眼神,看到曹沫坐出租車趕到,走過來幫拿行李。
兩隻大號行李箱塞滿茶葉、香煙、絲綢、紙扇等一堆東西,曹沫準備當作禮物帶到隆塔分送出去,還有兩隻背包裡裝著筆記本、衣物等個人物品,搞得跟人肉走私似的。
“陸少這是要去哪裡?”
他們這次是從新加坡轉機,上了飛機之後就不會冷,曹沫他為了儘可能的方便,除了外麵穿一件薄棉外套,裡麵就直接單層牛仔褲、T恤,然後就是一雙回力白球鞋、一頂棒球帽。
陸彥掃了曹沫一眼,冷淡的說道:“跟你們同路,去德古拉摩。”
曹沫個人參與科奈羅湖工業園投資的事情,黃鶴斌、周晗、姚海明他們都清楚,相信陸彥心裡也明白,曹沫心想他這眼神裡包含的輕蔑之意,大概是嫌棄自己發了點財富卻也洗不掉根子裡的小家子氣吧?
曹沫心裡一笑,要不是見麵都不招呼一聲顯得太生硬,他連正眼都懶得看這龜崽一下。
大概宋雨晴竟然會主動幫一個鄉下巴佬似的小青年提行李,叫那女郎感到意外,她掃了曹沫兩眼,又雙手摟住陸彥的脖子,撒嬌似的說了一些話,才吻彆而去。
“咳咳,這個就是前兩天剛認識的一個朋友,”陸彥這時候有求曹沫、宋雨晴,咳嗽了兩聲說道,“也就是無關緊要、不值一提的一個朋友。”
“……挺漂亮的啊,在陸少眼裡不值一提,但我還真羨慕陸少豔福不淺呢,果真是人比人氣死呢。”曹沫裝癡賣傻的說道。
“咳,這個事,你們能不能不要在周晗麵前提起?”陸彥硬著頭皮挑明問道。
“啊,陸少是說這個啊,我們看著像是多嘴的人嗎?”曹沫說道。
陸彥是頭等艙,托運完行李箱過安檢之後,就直接去貴賓廳了。
曹沫沒跟陸彥說上幾句話,但看他這次出行沒有前呼後擁的人隨行,問李齊慮:
“陸大少這次是到泰華的西非分公司任職去?”
“是,前天沈總請吃飯,你有事沒有參加,陸彥當時也出席了,說他要去德古拉摩給黃鶴斌作副手,陸家現在是有鍛煉他的意思了吧!”李齊慮點點頭,說道。
陸彥眼高於頂,李齊慮在他眼裡的份量,甚至還不如被楊德山吃得死死的王建中呢。李齊慮他自己也有感覺,這時候說起陸彥到德古拉摩任職的事,語氣也是寡淡得很。
郭芳大概是聽她丈夫李齊慮說起德古拉摩的一些事,今天相見對曹沫又熱情起來,都將她堂妹的照片帶在身上,要給曹沫做介紹。
看照片就是人長得黑點,模樣卻是挺周正的,宋雨晴在一旁鼓勁要曹沫將QQ號告訴人家,曹沫問她:“你有沒有堂妹、表妹啥的,結過婚的我也喜歡的。”
宋雨晴暗裡踢了曹沫一腳,就跑開去逛免稅店了。
曹沫要跟過去,被她一眼給瞪了回來,隻能老老實實跟李齊慮坐在那裡聊天。
興許是陸彥在貴賓廳沒有看到漂亮的地勤可以勾搭,又興許他想到這麼長的旅程一個人待著太過無聊,沒過一會兒就見他晃悠悠的走過來,坐到曹沫、李齊慮身邊來。
曹沫不願意搭理陸彥,李齊慮卻很有興致的跟陸彥海闊天空的聊起來。
雖然陸彥的傲慢,令李齊慮心裡並不愉快,但他很顯然認為自己要能在東盛站住腳,跟陸彥搞好關係是有幫助的;郭芳也是實際人,湊在旁邊搭話也多有討好陸彥的意思。
曹沫並不會覺得李齊慮、郭芳夫婦這麼做有什麼不對。
社會就是這麼不公平,人要吃飯就得學會向實際低頭,但他沒有必要敷衍陸彥,就拿了一份報紙看起來,
“最近國際金價漲得很厲害啊,伊波古金礦最近開采情況怎麼樣?”也不知道他們怎麼將話題岔到黃金期貨上去了,陸彥雖然挺瞧不起曹沫,這時候卻向曹沫打聽起隆塔金礦開采的情況。
國際金價在每盎司四百到四百五十美元之間整理了整整一年半的時間,但到上個月底突然快速上漲到五百美元以上。
目前各路分析家都說黃金價格還將繼續上漲,曹沫這幾天與國內采金商接觸,技術交流之餘對金價走勢也有談及。
說實話,曹沫對未來金價走勢看不太懂,但無所謂啊。
目前伊波古金礦的開采成本極低,不管國際金價怎麼走,粗粒金的開采相對於投入都是暴利。
未來國際金價看漲,隻是進一步擴大生產、加大他繼續囤積黃金的決心而已。
中土集團墊資承擔起野羊峽水電站的建設,曹沫僅需要在兩年後籌足這筆高達一千八百萬美元的建設款,他手頭的現金流一下子寬裕起來。
目前伊波古金礦所開采的全部黃金,都被他存入阿曼聯合銀行的保險箱裡,他短時間內沒有打算取出來,所以國際金價近期的波動,他一點都不關心。
“還好吧,菲利希安家族賊摳門,國際金價怎麼漲,也不會給我那幾台設備漲租金,我也隻能看著他們吃肉。”曹沫敷衍的說道。
“你算是在隆塔介入采金最早的,現在隆塔都有八九支采金隊了,你就沒有想過自己拉一支隊伍?”陸彥問道。
“我那點本錢,有什麼資格拉隊伍哦?”曹沫眯起眼睛微微笑道。
“聽黃鶴斌說你在隆塔乾得不錯,今年少說也賺到一千萬了吧,怎麼就沒有資格拉隊伍?關鍵看你願不願意當人上人了,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乾?”陸彥問道。
“陸總氣勢洶洶到德古拉摩興師問罪的樣子,我是真怕了。說實話,我也就狗屎運比彆人強點,瞎貓恰好碰到死耗子,出去玩一趟正好在伊波古看到當地人開采金礦,想著幫忙出點力,最後還能拿到一些分紅。我真要出來單乾,陸少以為我這樣的資曆,真有能力帶得動隊伍?”曹沫說道。
他看到陸彥此時的態度突然間有所轉變,心裡暗想陸家派陸彥到德古拉摩,估計是明確告誡他去給黃鶴斌當擺飾,不得乾涉黃鶴斌在德古拉摩的決策權,這才心有不甘的想著另找“私活”乾吧?
陸彥想乾什麼私活的話,周晗在背後不知道會挖多大的坑讓他跳進去,曹沫吃飽了撐著,要跟他摻合到一起去?
他現在最大的樂趣,就是等著看陸彥以及陸家最後在周晗手裡能栽多慘。
而且他也不會忘了,周晗第一次坑陸彥的五千萬,是背後有一整個團隊在布局,就算陸彥以及他背後的陸家不這麼令他厭惡,他也不可能提醒陸家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