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一早,黃佩佩還在睡懶覺。
沈輝卻睡不住了,爬起來轉出溜進了一陣,實在無聊的緊,就找到黃佩佩的鑰匙帶上出門吃早飯,好久沒吃過路邊小攤了,到了小區附近的早市,忽然就覺得有點脫離群眾。
一份杭州小籠包,一個豆腐腦。
沈輝吃的挺過癮,完了還給陳嬌嬌和黃佩佩各打包了一份。
回屋叫醒迷迷糊糊的黃佩佩交待幾句,就出門去市裡開會。
路上,忽然接到妹妹沈璐發來的微信。
“哥,媽又和爹鬨氣呢!”
沈輝問:“又咋了?”
沈璐回:“爹來的時候二叔說把奔馳車留下用,爹就把鑰匙給他了,二叔把車借給彆人撞了,聽說要賠不少錢,爹不讓給你說,媽氣的不行。”
沈輝一陣無語,最近難道中邪了?怎麼鬨心事一件接一件的。
沈璐又發:“聽說車修不好,要運到省城去修。”
沈輝一陣撓頭,怎麼都隻關心車,越來越發現家人和自己思維不在一個頻道上了,車就是個工具,有啥好關心的,撞報廢也沒關係,再買就行了,問:“傷人了沒有?”
沈璐回:“傷了,聽說二叔把車借給了一包工頭,還喝酒了,把人四個車撞壞了,八個人住醫院了,聽說傷的還挺嚴重,開車的那個包工頭已經被公安抓了。”
沈輝無力吐槽,把車給喝了酒的人開,這可真是……
想想那台奔馳的馬力,不到五秒破百,開車的還是個醉鬼,一腳油門下去,畫麵直接沒法想象,撞啥啥爛,說不好聽點,沒撞死人就是萬幸。
沈輝回:“撞就撞了,你彆說,就當我不知道。”
沈璐回:“我知道了,你可彆說我給你說了啊!”
沈輝回:“嗯!”
收了手機,還覺的頭有些疼。
老爹老媽昨晚才到家,今天就出了這事,家裡估計有的鬨,老爹老媽不安穩,自己這個當兒子的哪能安穩,想想就覺的頭大,更有些惱火。
MMPD。
自己的坐駕快成公交車了,誰都想開著過把癮。
算了,那車不要了。
最好也彆修了,省的誰都想開出去拉個風。
沈輝給三子打電話:“三哥,上次去車庫我記得好像有台庫裡南吧?”
三子問:“咋了,又想買車?”
沈輝說:“老家的車被撞了,你給我弄兩台庫裡南拖回老家去。”
三子問:“啥情況,直接撞報廢了?”
沈輝說:“沒有,年前買了個奔馳,老家好車少,結果成公交車了,誰都想開出去過把豪車癮,這不被親戚借給一醉鬼開出去撞了,弄兩台貴點的就沒人敢借了。”
“臥槽,怎麼感覺像聽笑話?”
三子吐了個槽,說:“我知道了,回頭安排人給你弄過去。”
掛了電話,沈輝還揉著眉心想,慣不得好多人發達了之後不敢認親戚,這特麼鬨心的事一件接著一件,也實在怪不得人嫌貧愛富,換了誰都會煩。
開了兩天的會,沈輝感覺比上班還累。
上班的時候他是老板,不想看文件了睡個覺也沒人管,可開會卻要遵守紀律,兩天下來越發厭煩這種沒有意議的會議,簡直就是在浪費他的時間和生命。
周一上班,出去旅遊的員工個個精神百倍,紅光滿麵。
沒出去的則眼巴巴的,紛紛在群裡討論這周去哪。
周三,沈輝又去參加了一個會,規格挺高,算是行業頂尖的那種,近距離見到了許多耳熟能詳的行業大佬,比如螞蟻金融的老大,四大行的一把手等。
在這些大佬們麵前,沈輝依然是個路人甲的角色。
周四,沈輝應邀前往京城,有幾個人要見。
下了飛機,心裡還在琢磨,得買個飛機了。
還沒出航站樓,前方擁堵不堪,隨著人流到了近前,才發現遇到大明星了,一群腦殘粉那個狂熱,搞的維持秩序的機場保安滿頭大汗,好多乘客都在罵娘。
沈輝瞄了幾眼,就快步出了安全通道。
胡國平親自來接機,帶了輛勞斯來斯。
上了車,沈輝才笑著說:“安排個人來就行了,胡哥怎麼親自來了?”
胡國平說:“你是客,接一下應該的,第二次來京城吧?”
沈輝點了點頭,說:“之前特彆向望京城,來了一次感覺也就那樣。”
“確實不咋樣!”
胡國平笑著說:“除了大,人多,再沒啥可稱道的地方,地方官員都說不來京城不知道官小,卻不知道京官最羨慕的其實是他們,天子腳下哪有土皇帝舒服。”
“這到是。”
沈輝也笑:“寧為雞頭,不為牛後嘛!”
胡國平說:“前陣子上麵有人問起你,我估計已經注意到你了。”
沈輝一驚,問:“什麼情況?”
胡國平說:“正常詢問,你也不用放在心上,畢竟你做的不是國內的生意,不存在違規這一說。國際金融市場一直都是西方大鍔的戰場,這麼多年了國內一直參與不進去,你現在雖然規模不大,但能在那些西方大鍔嘴裡搶到肥肉吃,引起上麵注意很正常。”
沈輝鬆了口氣,問道:“沒什麼問題吧?”
胡國平說:“放心,時代不同了,隻要你不叛國,沒人乾殺雞取卵的事。”
沈輝點了點頭,聊了幾句京城的風貌,一個多小時後到了酒店。
酒店是五星級,訂的總統套房。
胡國平把他送上樓,沈輝見到了給他找的司機,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叫孫陽,比他小一歲,臉有點黑,看著挺瘦,但近距離接觸,那種彪悍再遲鈍的人也能感覺到。
等了近二十天,司機終於到了。
之前沈輝還挺納悶,怎麼找個司機這麼慢。
但畢竟是請人辦事,也不好打電話問。
來的路上胡國平才說了下,要這個人也不容易,真正出生入死的部隊,而且是比較核心的現役人員,就算門子再硬,要這種人該走的程序也得走。
沈輝精神不錯,也不休息了,胡國平走後,就和孫陽聊天,問了問孫陽的情況,畢竟是自己的專職司機兼保鏢,怎麼說也是腹心之人,可不是公司的那些司機。
“脫下軍裝有遺憾嗎?”
問了幾句家裡的情況,沈輝又問了一個題外話。
孫陽說:“走的時候挺難過的,還哭了,其實想想也沒啥,遲早都有這一天的。”
沈輝問:“對以後的工作和生活有什麼期待嗎?”
孫陽想了想說:“還沒想過,走一步看一步吧。”
沈輝說:“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生活其實很美好,這個你以後慢慢去體會,生活和工作上有啥問題就給我說,既然他們選了你,那就準備跟我乾到退休吧!”
“是!”
孫陽習慣還有點改不過來,下意識就想行禮,但很快想起自己已經不是軍人,就站了起來道:“沈總您先休息,我就住在隔壁,有事您叫我。”
“好!”
沈輝點了點頭,起身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