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暗流洶湧中,9月15日,沙特能源大臣阿卜杜勒表示,遭遇無人機襲擊的石油生產設施徹底陷入癱瘓,沙特阿美石油公司也表示,襲擊導致公司日產量減少570萬桶,相當於每日產量的50%,立馬引起了萬丈波濤。
國際能源署(IEA)指出,這一規模超過了1990年8月科威特和伊拉克在海灣戰爭時期的減產規模,以及1979年***革命時伊朗的減產量。
而據美國媒體援引來自沙特官員的消息稱,沙特將力爭在9月16日先恢複190萬桶的產油量,並承諾在生產完全恢複前不會讓國際市場出現原油短缺。
然而沒什麼卵用。
9月16日,原油期貨價格開盤即暴漲,在巨量資金的強力推動下,原油期貨價格一路強勢上攻,催枯拉朽般攻破壓力位,空頭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最終報美元/桶,漲幅美元,布倫特原油期貨價格報美元/桶,漲幅美元。
高杠杆下,無數空頭直接暴倉。
在普通人看不見的世界裡,一片衰鴻遍野。
有人排隊跳樓,從數十米高的樓頂一躍而下。
也有人吃個小藥片,把自己鎖在家裡。
星海投資。
即使夜色已深,即使大家都很疲憊,依舊一片歡騰。
太雞動人心了。
之前國際金介暴漲,再加上這次原油期貨價格暴漲,星海兩次都抓住了機會,賺了個盆滿缽滿,有幸參加這樣的戰爭,雖然不見硝煙,可依舊令人熱血沸騰。
無數的操盤手,交易員從業一生,能有幾次親自參加這種戰爭的機會。
即使曾經曆過,也隻是一個看客,哪有參加實戰的機會。
這次星海總計投入五十多億美元,杠杆作用下,資金直接對翻。
就算平倉利潤率會下降,獲利也依舊令人亢奮。
戰果如此豐厚,怎能不激動人心。
即使是魏宗如,也有點熱血翻騰的感覺。
資本市場的戰爭看不見硝煙,卻比普通的商業競爭更加赤裸裸和凶險,就像在大海裡競逐生存的物種,平靜的波濤下總是隱藏著令人防不勝防的危機。
也正國此,金融行業才有其獨特的魅力。
也正因此,金融行業才吸引了無數精英投入其中。
然後風平浪靜之後,總會有無數屍骨沉埋在深海之中。
能在波濤中殺出重圍的,才是真正的贏家。
而這種贏家,在過往的曆史中,基本沒有一個國內的,那些吃飽了肚子,吞掉了小魚活下來的,全是來自西方的資本巨鱷,而在這些巨鱷的眼中,國內的玩家都是美味的小魚。
過上一陣子,等這些小魚稍微肥了些,小魚們就會悄悄的撒個網,捕上一網子。
星海正在以極快的速度,從小魚長成一條大魚。
巨鱷們開始注意到了這條變異的小魚,想順手收拾掉,奈何這小魚有點滑不溜手,巨鱷們正準備撒網,小魚就立馬溜走了,隻能再找機會。
“下班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上班不用來了。”
沈輝是很體諒下屬的,給大家放了半天假。
大家的離奮勁還沒有消退,三三兩兩的出了交易室往電梯走去。
沈輝也回家了,熬了半夜,他也有點困了。
第二天一上班,就接到了好幾個電話。
先是李光明的電話,給他通報了一下國內的情況,原油期貨被長期看跌,國內做空原油的機構並不在少數,雖然沈老板在一定程度上成了風向標,好多機構都在盯著星海,但之前星海的操作太過撲朔迷離了,一會兒做空,一會做多,搞的大家無所適從。
既然知道星海做多原油,也沒有人敢冒然跟進。
再說敢進入國際市場的,哪個沒有點自信,又豈會盲從。
所以。
結果是悲慘的。
好多做空的機構被暴倉,真正的損失慘重。
隨後。
沈輝又接到了幾個電話,甚至接到了馬老師的電話。
浙商的私募裡,同樣有人損失慘重。
風浪之後,總是一地雞毛。
雖然沒有人指責沈輝,也沒道義和立場指責他,資本市場本就是你死我活,星海也沒義務為彆人負責,可沈輝還是感覺到了一股無形壓力。
大家損失慘重,其中更是不乏代表官方的機構,隻有星海一支獨秀。
這種情況之下,招人眼紅是必然。
沈輝有種感覺,如果不是把二代們拉到了船上,估計自己早被撕成碎片了,最好的結局也不過是被招入國家隊效力,哪裡還能悠哉遊哉地享受美味的戰果。
由此,沈輝也真正開始思考合作與共贏。
離群而居是人類的特性,每個人都身在一個集體,放大了就是國家民族。
生在一個集體,沒有人能離群而居。
星海投資這條小魚正在迅速長大,已經引起了西方資本巨鱷的注意,可以想象,未來的資本市場,星海投資終究有一天麵對那些西方的資本巨鱷。
外有強敵,內部如果有人下黑手,那得多鬨心。
老祖宗都說了,攘外則必先安內。
自己吃的滿嘴流油,卻看著其他人餓死,還怎麼安內?
次日,上班後沈輝打了幾個電話。
很快,一條消息傳了出去。
新年元旦期間,沈輝將在滬市舉辦一個私募基金峰會,沒有請貼,願者參加,夠資格參加的,基本都接到了電話,沒接到電話邀請的則紛紛開始各種托關係。
星海投資辦公室很快就忙了起來。
聯係會場,安排工作人員,確定參會人員,都要提前做準備。
好在時間寬餘,還有三個多月呢,可以慢慢準備。
沈輝卻不管這些瑣事,黃佩佩不回來,他就跑姑蘇尋花問柳去了。
高速路上,新買的勞斯萊斯風馳電掣,穩的一批。
老有人在他耳邊吹風,說勞斯萊斯比賓利好一點,二代們更是一止一次建議,讓他換輛勞斯萊斯試試,沈輝也就從善如流,讓許明華給他弄了輛限量版幻影。
感覺也就那樣,不比慕尚好到哪裡去。
開車的是吳傑,這小子閒不住,一邊開車一邊問:“沈總,嫂子啥時候回來,我還沒見過呢,聽孫陽說嫂子特漂亮,真想看看嫂子有多漂亮,能入您的眼。”
坐副駕的孫陽瞥他一眼,有點不爽。
媽蛋。
我啥時候說過這些話了?
都是年輕人,沈輝到也沒怪他多嘴,說:“我都不急,你急個啥。”
吳傑不敢再問,老老實實開車。
沈輝眯了一覺,醒來時車已經下了高速。
吳傑問道:“沈總去哪?”
沈輝說:“先去平江路。”
吳傑一愣,問道:“沈總不是拜訪商界大佬嗎?”
沈輝斥道:“我是來尋花問柳的,見什麼商界大佬。”
吳傑恍然,立馬就振奮了。
尋花問柳好啊,帶把的就該一展男人雄風。
還想再問,卻又怕被訓斥,隻得強自忍住。
孫陽依舊沉默,心裡卻對吳傑這貨有點兒頭兒。
首長怎麼給安排的,怎麼弄了個這種活寶。
青河。
今天考科目三,沈璐早早就到了考場。
科目三考場在市裡,按照駕校的安排,考生昨天就來了,在市裡住了一晚,早上早早到考場排隊,因為太緊張,有人早早就吃了片壓驚藥。
沈璐並不緊張,也沒準備什麼壓驚藥。
能考過固然好,考不過也沒關係,下次再考就行了。
考試的人太多,等了一個上午,也沒輪到。
天氣又熱,大家都被曬的有點蔫了,隻得吃了點飯回賓館休息,下午又早早過來,繼續等著,等了兩個小時,前麵一個駕校的考生考完,終於輪到了沈璐這一批。
教練還在交待,考官已經開始了點名,沒想到第一個就是沈璐,點名的考官在點到沈璐時還多看了她一眼,教練沒注意,其他學員也沒注意。
點完名,排在最前麵的四名考生開始上車。
沈璐是第一個,按照駕校教的順序,老老實實的檢車,然後報告考官上車,規規矩矩地係好安全帶,然後打火打轉向,掛檔加油起步,總算順利上了路。
過程相當順利,沒出什麼意外,平平安安跑完了全程。
等聽到電腦報成績,沈璐就高興了。
沒想到會這麼容易,教練也挺高興,能過一個是一個。
出了考場,沈璐就給哥打電話:“哥,我科目三過了。”
“過了就好!”
沈輝說:“駕照拿到了給我說。”
沈璐嗯嗯兩聲,又問:“哥你忙啥呢?”
“忙著呢,我先掛了。”
沈璐懵逼,聽著電話裡傳來的嘟嘟聲,心裡著實有點疑惑,哥這是咋了,急急忙忙就掛電話,該不會是沒乾啥好事吧?有心想再打個電話問問,想想還是算了。
可惜了自己的好心情,卻沒人來分享。
肯定沒乾好事。
沈璐偷偷在心裡吐槽了下大哥,想了想又給沈濤打電話。
沈璐聽了有些不耐煩:“考過就考過了,駕照還沒拿上呢得瑟個啥?”
沈璐聽了那叫一個鬱悶啊,真想罵他兩句。
有這麼當哥的嗎?
真是見鬼了,大好的日子,怎麼兩個哥哥都像是神經病。
算了。
跟同事分享一下吧!
沈璐打了幾個電話,總算在國土局和學校的同事那裡得到了一點安慰。
這個時候,沈璐已經在導遊的陪伴下,踏上了一片無人的山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