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扒。
又有人扒到沈老和馬老板的合影,感覺更牛B。
又覺得理所當然。
都和老馬搞一塊去了,能不牛B嗎?
可還是那個問題。
九零後啥時候出了這麼個牛B人物,怎麼一點風聲都沒聽到,細數那些個牛人,就比如老馬,每一個牛人在成長為牛人的過程中都會有一段不平凡的奮鬥經曆。
沒有人是平白無故就牛B起來的。
就連最高首長也是一步一步奮鬥起來的。
可星海這個姓沈的卻仿佛一夜之間就牛B了起來,經曆幾乎是一片空白,沒人知道他是從哪個犄角旮旯蹦出來的,總之突然之間就進入了人們的視線。
要不是這次捐贈物資,怕是還沒人知道有這麼年牛B的人物。
星海的年會和各種活動視頻雖然也有不少人關注,但畢竟隻是一小部分,而且隻局限於抖音,遠沒有在疫情期間引發的關注度高,搞的沈輝一夜之間就成名了。
當然,網民又是健忘了。
或許過不了幾天,就沒人記得他這號人物了。
畢竟小沈再牛B,離老馬和小馬還差著幾個段位,而且星海再牛B,離大家的生活也比較遙遠,不像騰訊和阿裡已經從方方麵麵影響著大家的生活。
可至少當下,網民們對沈老板還是挺好奇的,茶餘飯後都會和家人議論上幾句。
甚至連馬老師都好奇,打來電話問沈輝哪弄到的這麼多醫用物資。
沈輝笑著解釋:“我年前就開始準備了,新冠剛出來的時候,我就覺得有問題,委托荊襄的調查機構做了調查,覺得一旦失控醫用物資會很緊張,就提前從國外采購了一批。”
老馬道:“你這個判斷有些主觀了吧?”
沈輝道:“我的方向感向來很準,反正就算判斷錯誤,東西又跑不掉,最多不過損失點小錢,總比被動應對強,現在看來我的方向感依舊很準。”
老馬也隻能表示下佩服:“你這方向感還真是準的有些不可思議,難怪你能在全球資本市場上搶到麵包吃,我動用各種關係,才花高價從國外弄到一批物資,你花了兩個多億就弄來了一大批,這就是先手的重要,看來以後再觀察風向我得多跟你交流一下。”
沈輝笑了幾聲,問道:“馬老師關注過原油嗎?”
老馬道:“關注的不多,你要做三月份的原油合約?”
沈輝道:“我準備聯合國內的資本做空三月的原油合約。”
“做空?”
老馬問了一聲,似乎在思考。
沈輝嗯了一聲,問:“馬老師有沒有好的建議給我?”
老馬道:“我對資本對衝了解的不多,聽說你從國外融了不少資金,以星海現在的資本規模,一旦入場必然被盯上,不過從你過往的戰績來看,我對你有信心。”
沈輝道:“現在有消息說全球原油庫存即將達到曆史高位,而庫倥的萎縮會對油價造成擠壓,現在的油價維持不了多久,後市依舊看空,馬老師怎麼看?”
“不要信那個,信了專家說的你就輸了。”
老馬道:“我雖然不了解資本對衝的操作,但也知道資本的本質是什麼。投機市場上最終決定價格的不是市場,是資本,就好比阿裡的股價,與其說是市場對阿裡有信心,不如說是華爾街對阿裡有信心。特彆是WTI的那個交割製度很草蛋,掌握了輸油管道的產油商永遠占據著先手,不管彆人怎麼玩,在原油的投機交易上都很難玩得過他們。”
沈輝自然清楚WTI的交割製度,但沒多說,問道:“浙商的私募要參與嗎?”
老馬道:“這個你跟他們溝通,我現在不過問這些事情。”
沈輝嗯了聲,和老馬聊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琢磨了一陣,就開始一個一個打電話。
……
深夜,星海投資大交易室。
沈輝坐在沙發上,看著大屏幕上的K線圖,皺眉不語。
三大投資部經理,政策研究中心的幾個研究員也坐在一旁,沒有人說話,都盯著大屏幕思索,隨著交割日期臨近,二月份交割的原油合約多空雙方廝殺變的更加激烈,多頭似乎占據了上風,價格一度進逼70大關,受此影響,三月的原油合約價格也隨之上漲。
讓沈輝關注的是,三月的原油合約冒出來了不少多單。
突然湧出來的多單從哪來的沒法確定,是真多頭還是假多頭也沒人知道。
“繼續做空!”
沈輝琢磨了半天,才敲敲桌子下達了指令。
資本和市場是兩條線,有時候會並行,有時候也會反向而行。
資本可以影響油價的漲跌,但影響最大的還是產油國,油價下跌產油國未必就會有多大的損失,這些損失完全可以通過資本對衝套期保值,真真假假的消息背後,到處都是圍繞利益挖好的坑,這個利益鏈條上有資本巨鱷,同樣有產油國。
一個不慎就可能掉進坑裡。
沈輝覺得油價會大跌。
這裡麵既有經濟因素,也有政治因素。
更有還沒有徹底爆發的疫情因素。
既然大方向沒錯,那就堅定信心一路趟過去。
不過……
坐等天亮不是好辦法。
還是要主動尋找機會,探一探那些產油商和巨鱷們的真正目的。
沈輝琢磨一陣,抓起電話打給楊姍:“安排航班,去一趟紐約。”
與此同時。
紐約。
“BOSS,星海還在加倉做空。”
“還在加倉?”
“是的,還有幾家來自中國的基金公司也在做空。”
“跟那幾家通報一聲,繼續拉升,把油價拉上去。”
“好的……”
二月中旬油價大漲似乎給衰退的全球經濟注入了一針強心劑,許多歐美媒體紛紛跳出來高唱讚歌,大談經濟複蘇,許多看空原油的專家和機構則被打臉,但也不要緊,改頭換麵跟在後麵唱讚歌就行,於是,一片向好聲中,無數空頭紛紛掉頭加入了看漲大軍。
包括國內的一些機構,也紛紛加入了多頭大軍。
私募大都沒動,雖然全都接到了通知,星海要做空三月的原油合約,但現在油價卻在強勢上漲,沒人敢輕舉妄動,隻有個彆幾個膽子大的,跟著星海加入了做空大軍。
沈老板的戰績再輝煌,可畢竟之前從來沒有跟那些全球市場上的次本大鱷們真刀實槍的乾過架,基本都是跟在彆人屁股後麵順勢搶塊肉吃。
可現在這情況明顯不對勁,這是要跟西方資本乾起來的架勢。
這種情況之下,誰敢輕易進場。
萬一不小心當了炮灰,那可就死的冤枉了。
還是觀望一陣,待行情明郎之後再做決定比較穩妥。
至於做多……
不知道星海的動向前或許還會考慮,現在還是算了。
雖然不敢輕易進場跟在星海屁股後麵做空,但星海既然選擇做空,而不是做多,那就是不看好,儘管不覺得星海能乾過那些資本大鱷,但對沈老板的眼光大家還是信任的。
沒點眼光,星海也不可能在全球市場上吃得腦滿腸肥了。
就在原油市場沸沸揚揚時,沈輝到了紐約。
第二次來美帝,忽然就覺得紐約這座比滬市還要繁華和發達的國際化大都市也逾發蕭條了幾分,而讓他感到心驚的是,美帝竟然沒有采取半點防控措施。
從下飛機開始,若有若無的危機感就沒有斷過。
比在滬市時感覺還要糟糕。
這說明紐約這座國際化大都市也有病毒,而且比滬市還要多,可紐約街頭的美國人依舊該乾什麼就乾什麼,到處都是聚會,還沒人戴口罩,這特麼簡直就是找死。
出了機場,駐美辦事處的負責人張靜帶著手來前來接機。
“Boss,見到你真是太高興了。”
張靜有著一副東方麵孔,可行為習慣卻是妥妥的美國人。不過好歹還知道一些老祖宗的文化禮儀,沒有給沈老板來個開懷抱擁,而是行了個握手禮。
“美麗的女士,見到你我也很高興。”
沈輝笑著跟她握手,四下瞅了瞅,問道:“我很奇怪,為什麼紐約沒人戴口罩?”
張靜愕然,隨即就笑了:“Boss估計是在國內呆的久了,不太了解這邊的情況,戴不戴口罩是公民的自由,政府沒權力強製要求所有人上街戴口罩。”
沈輝明白她的言下之意,問:“紐約沒人感染嗎?”
張靜笑道:“很不幸,有幾個家夥也出現了狀況,但我覺得不是大問題。”
沈輝搖了搖頭,沒再說什麼。
自大的美國人,自大的美國政府。
等真成了大問題時,看美國佬怎麼哭。
等到了市區後,危機感就越發的強烈了。
“戴上口罩!”
沈輝果斷吩咐,並帶頭戴上了口罩。
隨行人員愕然,有必要嗎?
陳麗君連忙道:“會不會太過小題大作了?”
“不想死就乖乖聽我的。”
沈輝道:“我什麼時候出過錯?”
大家更是無語,你是沒出過錯,可這又不是國內,人家美國人都沒事,明顯沒受到新冠疫情的波及,就咱戴個口罩上街被人當猴看,想想都怪彆扭的。
可老板發話了,大家還能說啥。
隻得乖乖戴上口罩。
張靜考慮了下,覺得有必要給老板一個麵子,就接過楊姍遞來的口罩戴上。
可是……
為啥會這麼彆扭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