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馬道:“想控製彙豐可不容易。”
“是不容易。”
沈輝道:“馬老師能弄到彙豐的股份嗎?”
老馬道:“阿裡對彙豐沒有興趣,不過有浙商手裡有一部分彙豐的股票,但不多,起不到決定性的作用,回頭我給你問問吧,看能不能轉給星海。”
沈輝點點頭,和老馬聊了會,約好明天去參觀吉利總部後,才回了酒店。
南安。
周國平接起電話:“何總好,可是有好消息?”
“沈總已經定了,汽車研發中心放到南安。”
“什麼,好好好!”
周國平頓時大喜,卻不家點不放心:“不會有問題吧?”
何東平道:“沒問題了,沈總已經拍了板,過幾天我過去,具體細節咱們再談。”
周國平說了聲好,掛了電話就給譚英明打電話。
“書記,定了。”
周國平聲音透著愉快:“剛接的電話,沈總已經拍板,項目放到南安。”
“好!”
譚英明也振奮了,本以為希望不大,沒想到驚喜忽然就來了,隨即又擔心:“省裡是個什麼態度,領導們可是希望把這個項目放到寧原的。”
周國平道:“一會我給領導彙報下吧,本來就公平競爭,星海沒選省城,想必領導也沒啥好說的,放在南安,總比被其他省份搶了去好點,肉爛了還在鍋裡嘛!”
“我來彙報吧!”
譚英明道:“省裡我來彙報,你負責跟星海那邊對接好。”
周國平說了聲好,掛了電話又開始打電話。
寧原。
“定了?”
蘇領導捏著電話,有點出神。
“是的,剛剛接到星海通知。”
“也好,務必要全力催成項目落地。”
蘇領導沒多說,交待一句就掛了電話。
雖然沒有放到寧原有點可惜,但自己的目光在全省,放到南安也好,總比被其他省份搶走要好,肉爛了也在鍋裡,有了這個項目,南安應該能跨上幾個台階了。
另一邊。
“放到南安了?”
老人有些意外。
“是的。”
“也好,放南安也行。”
這一晚,寧西好多人接到了電話。
消息很快傳開,該知道的基本都知道了。
……
6月13日,沈輝跟著馬老板參觀了吉利臨安總部、研發中心、總裝工廠,跟吉利的李老板交流了汽車工業發展的發向,並就成立聯合研發機製進行了初步探討。
馬老板親自出馬溝通,李老板還是很給麵子的。
至於合作到什麼程度,就要看星海汽車研發中心以後的表現了。
……
青河,兩台酷路澤風塵仆仆開進天彙佳苑,一年就是遠行歸來。
車子停在C6棟2單元門口,黃佩佩下車,狠狠地伸了個懶腰。
“累死了。”
心裡吐著槽,感覺有點身心俱疲。
旅行是個辛苦活,以前看彆人寫的自駕遊記感覺挺美,可真來一次,才知道旅行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美好,即使不差錢,不用為費用傷腦筋,可時間長了心靈依舊會疲憊。
近兩個月的旅行,兩台酷路澤從東邊跑到西邊,穿越了大半個中國,行程超過兩萬三千多公裡,看遍了祖國的各地不同的風光,但人也真是累了。
收拾東西上了樓,家裡空蕩蕩的連個人都沒有。
老爸在青河園工地呢,老媽在物業上班,黃波也不在。
黃佩佩沒打電話,等荊紅和幾個女保安把一大堆東西放在客茶的茶幾上出去後,就去洗了個澡,換了身睡衣後上床就睡,頭挨著枕頭就睡了過去,而且沒有做夢。
一覺睡到下了班,才被叫醒。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瞅了一眼翻個身繼續睡。
“快起來,咋還睡呢!”
黃媽連忙揪被子,大半天的睡啥覺呢。
黃佩佩有氣無力:“哎呀,媽你彆鬨,我瞌睡還沒睡完呢!”
黃媽問:“啥時候回來的,咋也不打個電話,回來就睡覺。”
黃佩佩迷迷糊糊地道:“三點到的,打啥電話啊,先讓我睡夠了再說,累死了。”
“那一會起來吃飯啊!”
黃媽無奈,隻得交待一聲去了廚房。
過了一會,黃有福和黃波也先後回來了。
看到客廳裡一堆東西,就問:“佩佩回來了?”
黃媽在廚房裡嗯了聲:“睡覺呢!”
黃有福驚訝:“大白天睡啥覺呢?”
黃媽說:“好像累到了。”
黃有福哦了一聲,去臥室看了看,見丫頭睡的死,就沒叫。
等到飯好了,黃有福才去把閨女叫起來。
黃佩佩揉著眼睛出來,批頭散發的沒個人樣。
黃波一臉驚訝道:“姐,你咋黑成這樣了?”
“沒有吧?”
黃佩佩嚇了一跳,瞌睡立馬沒了,人也徹底清醒了,忙照了下鏡子,頓時來氣,跑過去揪著黃波耳朵教訓道:“你眼睛長哪了,我哪黑了,膽子長毛了,敢消遣我。”
“哎哎哎,姐你廝文點,哎約你輕點!”
黃波被揪的嗷嗷大叫,心裡那個鬱悶。
這老姐也不太溫柔了,不是看你哈欠連天,給你提提神嗎?
非但不感謝我,還暴力欺壓兄弟。
你這麼暴力姓沈的知道嗎?
鬨騰一陣,黃佩佩洗了把臉上桌吃飯。
給老爸老媽說了說一路上的見聞,黃爸黃媽越愁。
黃有福問:“你就這麼浪著,不找個事乾行嗎?”
黃佩佩戳著米飯,道:“我想乾的不會乾,會乾的沈輝又不讓乾,你讓我乾啥?”
黃有福歎口氣,不知道說啥了。
黃佩佩說:“我想好了,到大學當老師去。”
黃有福嚇一跳:“大學的老師那不都是教授嗎,你行?”
黃佩佩說:“咋不行了,我當輔導員還不行嗎?”
黃有福哪裡懂這些,不知道咋說。
黃波問道:“姐你咋會想當老師?”
黃佩佩說:“我有一個大學同學就留校當輔導員了,最近跟她聊了聊,挺好的,雖然工資不高,但工作挺輕鬆,也挺體麵的,沈輝應該不會反對。”
黃波道:“姐你都畢竟五六年了,會當輔導員嗎?”
黃佩佩立馬給了他一巴掌:“咋說話呢,當個輔導員有啥難的,又不帶課,不就是組織個班級活動,給學生做做思想工作,有啥難的,我學幾天就會了。”
黃波有點不想理她,低頭扒飯。
黃有福點了根煙道:“你想好了就行,我也管不了你。”
黃佩佩笑眯眯地道:“我都二十八了爸你還管我啥啊,你和我媽就安安心心等著享福就行了,你要實在不放心,我也給你買上幾套門麵房,收的租金夠你和我媽養老了。”
黃有福挺懷疑:“你能有幾個錢?”
黃佩佩頭也不抬道:“這你彆管,我肯定有錢給你買門麵房。”
黃有福不問了,也沒想過要買門麵房。
就算有錢,也是人家的錢。
這沒名沒份的,算什麼事。
雖然沈立國那天請吃飯已經說了,沈輝定了,準備年底要結婚,但一天不結婚,就不可能是一家人,不能再拿人家的,否則那些風言風語真心受不了。
最近工地上還有人笑話他,說他真把自個當沈老板的老丈人了,屁大的一點事,也非得較個真,真以為這大彆墅建好了你閨女就能住進來當太太?
連黃有福這種好脾氣的人,聽了也氣的肝疼。
雖然說閒話的被沈立民趕走了,但這種事情壓是壓不住的。
越不讓說,私底下議論的越多。
吃過晚飯整理東西,黃佩佩一樣一樣展示給老爸老媽買的東西。
黃媽一個勁的叫著浪費錢,心疼的不行。
花這麼多錢買這些沒用的玩意,哪能不心疼。
黃佩佩問:“媽你一個月多少錢工資?”
黃媽立馬就開心了:“五千呢,我和沈濤三嬸一樣。”
黃佩佩哦了聲,又問老爸:“爸你呢?”
黃有福說:“沈立民一年給我十萬塊。”
黃佩佩說:“不少錢了,你們咋還這麼摳?”
黃有福和黃媽氣的想打她,這說的啥話啊!
黃佩佩又問老爸:“爸你會開車不?”
黃有福說:“會開啊,咋了?”
黃佩佩說:“會開就好啊,那兩車我走的時候不開了,放家裡你開啊!”
黃有福問:“啥車?”
黃佩佩道:“就樓下那兩牛頭啊!”
黃有福嚇一跳:“我要個車乾嘛,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我不要。”
黃佩佩說:“沈輝說的啊,要讓把那兩車留下,滬市的車庫都快被塞滿了,我弄回去也沒地放,再說你天天騎個電瓶車上工地,彆人還以為沈輝小氣呢,連個車都不給你買。”
“這都哪跟哪!”
黃有福連連搖著頭,堅決不要:“交給沈輝他媽去,我反正不要。”
黃佩佩頭疼道:“他家裡車也多的沒處停,我跟沈璐聊天的時候沈璐還說呢,家裡好幾台車半年了沒動過,天天放那曬太陽呢,沈輝他媽都想賣掉,留著還得交保險費。”
黃媽也道:“不能要啊,丫頭,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況且你還沒結婚,我們拿的越多,彆人嘴裡就說的越難聽,你就交給張金花去吧,她賣還是留著是她的事。”
黃佩佩不以為然道:“我們自己活的舒坦就行了,管那麼多做什麼,那麼在乎彆人的閒言碎語,這日子還過不過了,要我說,說人閒話的都是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