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
鄒東雨係著圍裙,端上來四盤菜。
兩個炒的,兩個涼的,全是素的,沒肉不說,還看不到油水。
沈輝拿著筷子,這瞅瞅那看看的,最後看在對麵坐下的女人:“就這?”
“對啊!”
鄒東雨理所當然的,心裡其實有點慌:“我平時就吃這些。”
“草了!”
沈輝筷子一pia:“這是人吃的?”
鄒東雨還挺委屈:“怎麼不是人吃的,我就吃這些。”
沈輝覺得蛋很疼,勉強夾了兩筷子,就再次一pia:“去炒個酸辣土豆絲。”
“沒土豆!”
日了狗了。
沈輝徹底無語了,隻得打電話讓吳傑去買飯。
連個飯都燒不好,這樣的女人要來何用。
隻能交地稅,入不了國稅。
還是老婆好,上得廳堂下得廚房。
隔天,去某部委開會。
會場人不少,能有好幾百。
除了官方的,還有央企巨頭和金融領域的大佬們,再加上一些經濟領域的專家,但全是官方的,民營資本家就沈老板一個,怎麼看都覺得怪。
沈輝多少有點納悶,這樣的會叫自己來乾嘛?
但沒問,隻聽不說,還有大領導呢。
聽了一陣,才聽出點門道,會議的主題是企業全球化發展,核心卻是境外融資,聽到這多少有些明白,為啥要叫自己來了,星海投資就有境外融資的業務。
會開完後,被雙領導叫去談話。
完了又被請到小會議室,裡麵坐著幾個人,領導和幾家巨頭負責人。
握手坐下,領導才開始說正題:“沈總,聽說星海投資有幫助國內企業在海外融資?”
沈輝點頭:“確實有這方麵業務,但做的不多。”
領導就笑:“企業全球化經營是大趨勢,這些年國內企業走出去的很多,有在外海經營的好的,也有遇到困難的,有的是政策問題,有的是資金問題,國內的企業在海外融資難也是個普遍情況,他們幾家都有海外融資需求,沈總跟他們談談?”
“行!”
沈輝點頭,談談就談談,至於結果就不保證了。
答應談談,已經算給麵子了。
領導主動出去,把會議室讓給大家。
他就是牽個線,能不能成也跟他沒關係,不會再幫著說話。
沈輝本來沒當回事,對這些巨頭們也不感興趣,準備應付一下就走人,結果聊了幾句應來了興趣,海外拿下了資源要融資開發,融資渠道是有,但西方資本太黑。
都知道好多資源要依賴進口,雖然對這些巨頭們不太感冒,但人家確實承擔了某些國家戰略,這個必須要支持,沈老板也痛快,聊了幾句就爽快答應。
至於內體內容,當然不是現在能商量的。
沈老板隻負責方向,至於具體怎麼合作得他們派人去星海投資談。
融資也不一定非要星海投資拿錢,嗯,彙豐得打開局麵了。
晚上,沈老板又去另一地交地稅。
估計旱的久了,交了兩次,感覺腰又有點疼。
不過王佳凝比鄒東雨要強的多了,至少炒的幾樣小菜挺見水準的。
機場。
沈濤和劉娜登上灣流G650,瞬間覺的人生美好。
劉娜從懷孕到現在還沒出過遠門,這次也是第一次坐沈老板的私人飛機。
跟沈老板一起,想放鬆也放鬆不下來。
現在可不一樣,飛機上再沒彆人,感受自然就不同。
空姐們漂亮的有點不像話,劉娜心裡偷偷猜測,這些空姐是不是沈老板的禁臠,想問沈濤又不敢,隻能自個琢磨,不過想想又覺得不可能,不至於明目張膽。
可這些空姐顏值也實在太高了點,都能組團去參加選美了。
沈濤眼睛不時偷瞄呢,這個混蛋玩意。
劉娜氣的不行,坐下後就若無其事問:“這些空姐漂亮不?”
沈濤下意識地點頭:“當然……沒你漂亮。”
心裡暗呼要命,還好反應快。
劉娜這才滿意:“算你識相。”
沈濤嘿嘿兩聲,眼神不敢再往那邊飛。
心裡也在琢磨,老大跟這些空姐是不是有一腿。
特麼的要讓自己天天看著,怎麼能忍得住。
空姐們送上吃的就下去了,也不跟沈濤兩口子多說,對不同的人不同的態度,沈老板那是不用說,肯定是超一流服務,老板父母就得熱情貼心,老板妹妹也好說,能聊幾句。
唯獨這個老板弟弟和弟媳得保持距離。
可以熱情,但不能太熱情。
保持足夠尊重就行。
飛機很快起飛。
劉娜望著窗外的悠悠白雲,問:“飛機我們用了,哥咋辦?”
沈濤道:“彆管他,三架飛機呢,聽說大飛機從滬市飛過來了。”
劉娜哦了一聲,從靈魂深處發出一聲感慨:“有錢真好。”
這話沈濤認同,可以說是真理,多少有點振奮:“媽和沈璐都出過國了,就咱倆還沒出去過呢,這次可得好好轉轉,歐洲,美洲,把想去的地方都去一遍,嫂子在愛琴海和巴勒比海買的那幾個島也要好好住上幾天,玩到過年再回來。”
劉娜忽然有點遺憾:“早知道把我爸媽也帶上了。”
“下次吧,以後還有機會。”
沈濤嘴上說著,心裡卻不讚同。
把你爸媽帶上咱還怎麼浪,不是錢的問題。
老丈人丈母娘想出去錢可以自己出,但不能一塊出去。
不然多彆扭啊!
老丈人還好說,跟丈母娘在一起的時候很彆扭。
“我得再背一下,一天沒看又忘了。”
哈啦幾句,劉娜拿出手機,又開始背一些常用的英文句字。
比如多少錢啊,這是哪啊,廁所在哪啊,怎麼稱呼之類的。
到了國外,語言不通是最大的問題。
“有翻譯呢,費那勁乾嘛!”
沈濤挺累,不想費那腦子,飛機上的這些空姐全都是大才,兩人的簽證行程啥的全都是這些空姐給安排辦理,聽說個個都會幾門外語,都是全能的導遊翻譯還兼職秘書。
既然啥都有人給安排妥當,那還費那個勁乾嘛!
“靠彆人不同靠自己。”
劉娜沒好氣道:“現在不學習,以後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沈濤咂了咂嘴,識趣的不再跟她爭論這個問題。
劉娜背了一陣,莫名覺得心煩意亂,不想背了,又開始教育沈濤:“你漲本事啊,真本事沒學到,歪門邪道到是學會了,還拿錢賭搏,在你家我不好說,給你留麵子,今天咱好好說道說道,你先給我說說,這日子到底能不能過了?”
沈濤一下臉黑:“還說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乾啥?”
劉娜眉毛一聳:“什麼叫陳芝麻爛穀子,人都得為自己的行為買單,事是你乾的,我還不能說了?是你哥讓我把你看緊一點的,你就給我說你以後再賭不賭了?”
沈濤有氣無力:“不賭了。”
劉娜毫不放鬆:“再賭了咋辦?”
沈濤不高興了:“那你說咋辦?”
“好啊,你還來勁了!”
劉娜使出了殺手鐧,說哭就哭:“這日子沒法過了,讓飛機掉頭,我要回娘家。”
沈濤瞬間頭大,連忙保證:“你哭個啥,我都說不賭了。”
劉娜兀自拉泣:“再賭了咋辦,這日子就沒法過了。”
沈濤咬牙:“再賭我王八蛋。”
“你說的。”
劉娜瞬間雨過天晴,再插一刀:“這是你說的,男人說話得算數,不然不是男人,再賭我就抱妮妮回娘家,你一個人愛咋過咋過去,隻要你不怕丟人。”
沈濤有種日了狗的感覺,這女人啥時候學會這些了。
劉娜語氣變軟:“不是我說你,你想想上班的時候,掙那份工資多不容易,你那些同事給你捅了多少刀子,領導給你穿了多少小鞋,現在社會本來就不容易,你咋不知道珍惜。”
“你自己說說,賭搏那東西是能隨便沾的嗎?多少好好的家庭因為沾染了賭搏,最後破家滅門的,萬一你哥真把你趕出去自己奮鬥,你想想得多丟人,就算你不丟人,可你就沒為我想過嗎,我在沈家還怎麼呆的住,咱倆談戀愛時你說的那些話都忘了嗎?”
“我也不要你有多大本事,能把你哥給你的那些家產守住,咱們這一輩子就富富貴貴的過下去了,彆看那些創業開公司的人前風光,能掙下幾十家產業的有幾個?把負債刨掉還能剩下多少,咱們一毛錢的負債沒有,全是淨資產,爸媽那裡還有一大堆固定資產,隻要你不敗家不瞎折騰,咱們的日子哪裡差了,有多少人在羨慕咱們呢,你沾上賭搏,多少親戚在看咱們的笑話呢,你好好想想,妮妮都快一歲了,你作為一個男人儘到責任了沒有。”
沈濤臉色糗得一批,垂頭喪氣,唉聲歎氣。
雖然心情不好,但劉娜這番苦口婆心確實起了作用。
每個人都在不斷地成長和變化,結婚前被老大訓理所當然,就算不認可,沈濤也不覺得有啥,可結了婚娶了媳婦還被老大教訓,心理上就會不自覺的排斥。
所以結了婚的男人,爹和媽管不住,親哥也管不住。
隻有媳婦能管。
當然也得講究方式方法,劉娜出身乾部家庭,這方麵手段還是有的。
該硬的時候硬,該軟的時候也要軟。
多數男人都是炮仗,得以柔克剛才管用。